孔昂西当然知道这是黄副主任的推脱之辞,他也是见惯了官场边那些伎俩的人。
都说国府的官场是一群猴子爬树,从下边往看,看到的都是屁股。
从边往下看,看到的都是笑脸。
自然界的规律,用到这里倒是很的很贴切。
可是吴亚醒不管这些,说实话他并不在乎下边小人物的死活。
他在意的是今天这个姓名黄的能不能被搞下来。
随即将手中的文件袋拍在了桌子边,脸色阴沉的说到“黄副主任,今天我
们都在。你帮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一个劣迹斑斑的无耻之徒,竟然堂而皇
之的是党务调查科的通讯员。”
然后指着常冬青说道“而忠良之后,却被你们百般调查和陷害,一计不成还
找了二处的人,拿到了国府军人的档案,你们这些人真的很大胆。你不知道总裁三
令五申说过,军政不得干涉的条令了吗”
这边的黄副主任,原来常冬青的事情,只不过是件小事情而已。
他也是禁不住任斌的劝说,知道这个常冬青是个有钱的主。
还好不容易找到了理由,想借着机会大捞一笔浮财。
没有想到哪知道碰到了个硬茬,心中也开始臭骂着任斌这个人。
平时这样干没事,今天是走多夜路终于遇了鬼。
随即辩解到“这个手令是我签署的,我们党务调查科有风闻奏事的权利,总
裁曾经说过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再说我们是请常冬青回来配合调查而
已,要是他自己身没有什么可疑,我们也不会为难他。”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边的孔昂西睁开了眼睛说道“总裁三令五申说过,我
们建立这个国家不容易,他继承了先生的遗志,每天兢兢业业,才能对得起那些在
胜利之前牺牲的同志。常冬青是常玉成的儿子,曾经未满弱冠之年,隐姓埋名舍弃
繁华的都市,投身军队,报效国家。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暂时离开了军旅,但是也
没有忘本,东渡日本学习新的文化知识,回来继续为祖国效力。黄副主任,我这个
人是个商人,咱们撇开个人的意见,你觉得他会是红党人员吗”
随即孔昂西站起来说道“我来到海已经一个月了,你们以前的事情我不好
说,有国府的检察院等机构对你们进行评审,但是你今天的手下堵在德国大使馆准
备抓人,德国大使多次对我进行问询,难道你们已经快要不顾任何脸面,快要为所
欲为了吗难道这片天容不下你们了。”
孔昂西这个人是政治的老手了,他先用大义将常冬青摘出来,然后抓住任斌
公开去德国领事馆的事情作文章。
常冬青知道今天虽然可以逃出劫难和嫌疑,但是毕竟中央党务调查科是总裁的
关注部门,今天的事情估计也是板子高高举起,落下却是轻飘飘的。
他的最后的底线,是不让这些人再次的关注他。
随即站起来说道”孔部长,我“
“什么孔部长,我和你爹成老是同辈之人,你以后叫我孔叔叔就好了,部长部
长的叫着显得生分。”
他本来以为常冬青只不过受父亲的泽福的幸运的人,但是今天他才知道这个小
伙子,也是参加过讨陈战争的老人,孔昂西在当时负责筹备的军需事宜,也是知道
那支部队,在战场是英勇善战,死战不退,所以也生出了好感。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看明白了,今天这个常冬青多半没事,再加吴亚醒的极力
维护,否极泰来的势头,不如顺带的帮他一把。而且他也是有事求着常冬青,自己
家的孔二小姐还是个麻烦,他是不敢将这个小祖宗给那些洋人去看病的,到时候传
出什么风声,说孔部长的闺女是个神经病,这样的丑闻他也不愿意宣扬。
而常冬青到是可以作为媒介,进可以治疗好孔二,退可以通过常冬青的关系请
来清水城司或者欧美的高端专家。
所以,他今天就在中央党务调查科的办公室中,说出了这番话。
听到孔昂西真么说,现场的人都是脑筋快速的运转着。
现在是不是常冬青红党嫌疑的问题,哪怕现在就算是常冬青是。
众人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位总裁的连襟就是要强行将他保下来。
吴亚醒的心中想的是,这个常冬青还是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攀了孔昂西这样
的人物。
而姓黄的副主任是懊恼的不行,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正在瘫软在地的任斌,也是被自己的愚蠢到家了,他再也起不来和常冬青争
斗的心思了。
随即连忙爬到常冬青和孔昂西的面前,不住的哀求道“孔部长,常医生。都
是我眼拙,没有看到大神,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是真的错
了。”
常冬青看到这个在几个小时前还嚣张跋扈的人变成现在的样子,更显得厌恶他
的软骨头。
随即对着吴亚醒说道“吴站长,你看我已经应任室长的邀请已经到了这个地
方了,我看还是一客不烦二主,今天这个事情我还是说清楚吧,不然,你们的人整
天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也是侵犯我的个人。”
常冬青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露,其实的潜台词是表现他已经很不耐烦耽误调查
科的行为了。
话说出口,吴亚醒找到了话头,看向黄副主任说道“老黄,这件案子是你经
办的,你就说说吧。”
黄副主任能说什么,现在的这件事情也只能推出。
随后用脚体了下任斌说道“调查科的事情你是室长,今天当事人在,你来说。”
看到大家像对待垃圾一样的对待自己,任斌哭丧着脸说得到“我们在知同情
人士的事情被泄露以后,进行了缜密的调查,最后发现所有的消息来源,是醒狮广
播电台,最后我们的线索就在那边开始调查。”
“任室长,我记得不是我一家电台和报纸在那天发布的消息吧,而且我们电台
在消息出来了以后,请的都是外国国人来评论,我们是严格遵守着中立的原则的,
这个难道还有错”
听到常冬青死咬着老话,任斌也不敢隐瞒,说道“但是你们是唯一有着国府背
景单位,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同情红党。”
“笑话,这就是你们的证据,常冬青不是说过,他们的电台是接受匿名投稿的
吗吴亚醒也觉得事情不对味道了。
任兵反正已经这样了,随即说道“我当时和黄副主任说了,最后我建议说将
我们的人安插在那边,用诱导的模式将常冬青抓来进行审讯。”
他现在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自己已经是个小人物了,而他也是聪明总感觉吴
亚醒将事情的方向向着黄副主任身引。
“你胡说,任斌你做错事,不要往我身推。”黄副主任也是推卸着责任。
任斌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今天下午回来,
找到黄副主任汇报工作,最后发现常冬青以前当过兵的事情,所以报告去以后。
是他走的路子将常冬青的服役档案买了过来的。”
这个话语不亚于晴天霹雳,国府军队的服役人员档案,可以花钱买到。
这个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是有这样的路子,是不是任何方面只要能出得起
价钱,就可以买到军队中的任何情报
其实这种事情再国府的统治下,不算稀奇。那时候的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保
密意识。
而军队受到多方额节制,所以军饷也不是很多。
那些带兵的就想办法,吃空饷,喝兵血,甚至过分的将手中的枪支在私底下倒
卖,或者走私鸦片什么的。
至于一个已经被裁撤的单位的档案,那就是堆在仓库中,和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有路子花点钱也可以买到的,再加黄副主任在南京的背后也是有人的。
所以借着这个事情,就弄来了,说是花钱,其实是他准备要占大头的谎言而已。
吴亚醒也是惊出了冷汗,心想这个事情不能再深挖了,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个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可以结束的了。
然后大声说道“黄副主任,你涉嫌买卖国家机密。构陷无辜的国府人士,虚
假签署莫须有的罪名,并且纵容手下公器私用,为自己敛财,数罪之下你暂时停止
职务,等待我报党务调查科总部再行定夺。”
随即对着任斌说道“任室长你多次作为帮凶,纵容手下对常冬青进行调查监
视,而且才用卑劣的手段,进行诱供和非法拘捕的手段,所以你也停职和黄副主任
一起接受调查。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要嫌疑人刘志泽,现在在法国工部局的监狱中,
将转到医院,作为本案的证人,我们将严厉惩处。”
话说完,叫来外边的卫兵,将两个人暂时的压到了中央党务调查科海站的监
狱中,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