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貌似不想和周繁建过多的交谈,对于刚刚花了太多的时间感到不满,于是在说完之际便是挥舞着手中的短剑再次的朝着周繁建而去,刚刚的一击未能要了周繁建的命,这次的银蝶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她不在是攻击周繁建的心口,而是转过剑身,直接对着周繁建的脖子划了过去,银蝶为了防止周繁建身上再有保命之物,所以专门挑周繁建脆弱的脖子。
周繁建一惊,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剑影,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不管自己怎么指挥,身子都不能退后一下。
这倒不是周繁建身体不听话,不愿意后退,只是从开始到现在的一番交战使得周繁建是油尽灯枯,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而且刚刚这蒙面女子有是对着他的胸口一击,使得周繁建此时可谓是全身体力耗尽,没办法动了。
眼看着银蝶的一击就要打到周繁建的脖子,这时还是左慈堂连忙赶到,挡在了周繁建的身前,用手中的白雀剑击开了银蝶的攻击。不过因为银蝶的出剑速度很快,而且左慈堂又是慌忙裆下,使得左慈堂被这下攻击击退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把周繁建撞到在了地上。
周繁建身体一动不动,若不是口鼻还有呼吸传出,恐怕赵金虎他们以为大哥已经死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眼前的局势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处境对于平安镖局极为不利。
赵金虎摇摇欲坠的,妄想用他手中的青玄棍对银碟造成伤害,没成想还没近身就被银蝶的一剑击倒在地不能动弹了,虽然这些看着看似很长时间做到,但几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银碟见赵金虎两人倒地不起,便转过了头不再去关注他们二人,反而是盯住了眼前唯一还能站立的男子左慈堂,只要银碟击败眼前的人,那么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她抢走宝物,恐怕今天便是平安镖局的末路了。
银碟盯着左慈堂,见他颇有一种美男子的特征,而且配上他手中的剑,更是显得很潇洒,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种类型。
“现在就只剩你还能战斗了,说说看,你想怎么击败我?”银碟此时停下了,玩味的对着左慈堂说道。
“我要用我手中这柄剑击败你”左慈堂深吸了口气。
“恐怕很难吧?在我看来迷得获胜几率可是为零的奥。”银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是很难,甚至几率不到十分之一”
“既然不到十分之一,那你就这样想击败我,无非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银碟悠悠然的走进到左慈堂身前处,偏着头看着左慈堂。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受,想要截取宝物,那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左慈堂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脸上一股坚毅的表情。
“哈哈,小女子正有此意”银碟妩媚的一笑,在这瞬间便是抬起手中的短剑朝着左慈堂而去。
‘好快’左慈堂心里暗道一声,之间银碟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身体悬空,手中的短剑前伸,对着左慈堂的面门而来,左慈堂紧张的握着手上的剑,慢慢的向后退,妄图躲过这一招,可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躲掉,反而使得剑尖离他的面门越来越近了。
左慈堂见后退不能躲过攻击,无奈只得双腿站立不动,身体向后倒去,剑尖插着地面,支撑他倒地的身体,脸和胸口朝天。
这时银碟的攻击驶来,正好在他的胸口上面飘过去,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寸,而且银碟的短剑正好是擦过了左慈堂的眉梢,锋利的剑刃把他额头上的几根头发销掉了。
两个人就这样贴身而过,银碟在经过左慈堂的时候突然左手成掌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左慈堂无法躲过,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纤细的小手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无力去躲过。
银蝶那纤细的小手掌一下拍在了左慈堂的胸口上,左慈堂只觉胸口一痛,支撑着的身子不稳,一下子便重重的被这一掌打在了在了地上,地面都被他卷起了一层尘土。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躁动,像是吞了一口火下去一般,一股灼烧之感在皮肤表面乱窜,左慈堂左手一拍地面从地面上跳了起来,缓缓地落在了一边。
这时的银碟,见自己一掌奏效,借着这一掌的反力腾空跃起,调转剑尖的方向,从上往下,身子像是悬吊起来一般,剑尖直直朝着刚刚站好的左慈堂的面门刺了过去。
这时的左慈堂来不及拍打衣服上的尘土,看着从天而下的一剑,急忙向后跳去,银碟的短剑剑尖正好沿着左慈堂的眉心前方一寸的位置直直的插入下去,迎面而来的空气扫过左慈堂的脸颊,让他的脸感觉被风吹过一般,左慈堂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剑。
银碟手中的剑插入了地面,原本悬吊在空中的她,身子一扭,右手握着剑柄,支撑着身体,两脚一用力,在半空中便是对着刚刚躲开的左慈堂一脚。
左慈堂心惊,双手抱胸挡下了银碟的一脚,身体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地面都被他的鞋子磨出了一道痕迹。
银碟见这一脚没有踢翻左慈堂稍稍有点意外,灵动的身子在空中翩然落在了地面,拔出了短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有两下子,稍微能和你玩玩”银碟悦耳的声音传来。
刚刚落地的银碟,再次上前,就这样两人瞬间便是交上了手,他们二人使用的兵器都是剑,一时间剑影肆掠,周围地面上的树叶被他们的交手卷在空中飘荡着。
两个呼吸的时间,二人便是交手了不下十次。便在这时银蝶突然冲到了左慈堂的身前,她右手的短剑横于身前,在接近左慈堂的时候,手中的剑刃朝着左慈堂的腰上划去,左慈堂连忙举起剑挡下了这一剑,谁知银碟眼角微皱,左手又是成掌,便是对着左慈堂的正胸便是一掌。
这一掌银碟像是使出了很大的内力,导致左慈堂如泼出去的水一般,速度极快的撞在了地面上,头微抬起,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左慈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他想要挣扎的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体犹如千斤一般,站不起来,只是在原地哆嗦一般。
银蝶手持自己的短剑来到左慈堂旁边,把剑夹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透露着丝丝寒光,若是银蝶的手晃动一下的话,左慈堂的喉咙就会如迸发出如溪流一般的血液。
远处的周繁建两人见三弟的状况大叫道,想要跑到左慈堂的身边赶走银蝶,但是奈何他们二人没有丝毫的力气可以使出来,只是在原地挣扎着。
原本放在左慈堂脖子上的剑刃,在银蝶的手中如索命符一般,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银蝶就那么站在原地,手上的剑没有收回也没有刺出,她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波动,在这么僵持了一会之后,银蝶却是收回了自己的短剑,走向了镖车的方向,他并没有杀掉左慈堂,也不知是何原因。
周繁建他们看着走来的银蝶,想要用手阻拦,但是原本就站不起来的他们,这个样子更像是乞讨的乞丐一般,银蝶对于周繁建他们的举动无动于衷,走到了镖车前面,他一个个的把每个箱子都打开,那些所谓的铜锁在她面前如豆腐一般,她手中的短剑随意的一击就能斩断一把锁。
银蝶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她朝里面看去,箱子里面堆放着一些绸缎布料,很是华丽,不像是普通人家使用的那种,更像是那些达官贵人平时所穿的那种。银蝶把箱子翻了个遍也只是一箱的布料,没有见到任何的其他东西。
她关掉了箱子,走到了第二辆镖车的前面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字画书籍,她翻遍了箱子也没见到别的,银蝶不仅有点皱起了眉头。
第三个箱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些细长狭小的木匣和木盒,银蝶眉头稍微舒展了下,他把所有的木匣都打开之后,只见里面都摆放着一些药材。
银蝶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是紧皱了起来,她急忙走到了第四个箱子那里。
趴在地上的周繁建三兄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蝶打开他们的箱子翻找东西,他们有心无力看着她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打开,不一会就已经打开了六个箱子,但是反观银蝶却那边,若是她没戴面巾的话,周繁建一定会看见她此时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找不到,莫不是消息有误?但这不可能啊,上面的人那么神通广大,消息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但是为什么就找不到,莫非被他们藏了起来。’银蝶心里自言自语,看了眼周繁建三人,本想走过去,但眼角余光瞥到了最后一辆镖车。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宝物,姑娘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七辆镖车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货物,并没有你要找的物。”周繁建断断续续的说道。
银蝶对于周繁建的话充耳未闻,依旧走到了最后一辆镖车的面前,她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单手抚摸着这个箱子,像是祈祷一般。
在银蝶打开的时候,箱子里面看去,却是一些象牙,犀牛角之内的东西,并且在这些东西的角落里有一个像是黑乎乎的木头盒子,样子有些陈旧,而且造型也有点独特,四角雕刻着一些走兽,像是神话传说里面的猛禽,盒子倒不大,巴掌大小。
银蝶终于看到眼前的盒子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她在出发前听上面的人说过,是个造型颇为奇特的盒子,描述的和眼前的这个盒子一模一样,他心里也终于落下了石头。
她还真怕若是没有拿到宝物,空手回去的话,那种场景是有多么的可怕。
银蝶拿起盒子,见它的四周都被密封起来的样子,上面也没有挂着锁,她尝试着打开,但是这个盒子像是粘住了一般,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更为奇怪的是,当银蝶摸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立马感觉出了这个盒子不是木头制成的,倒像是某种金属制作,并且摸着温热的感觉,若是拿在手里还感觉蛮舒服的。
周繁建三兄弟看着眼前的盒子,难以置信,他们三人可以肯定在最开始押镖的时候,这几箱子的货物他们都是亲自验查过的,绝对没有发现这个盒子,怎么会在里面有这个小盒子的。
‘这七箱子货物都被我们严查过的,况且最后锁箱子的也是我们,绝对没有...等等,我记得前面六箱子货物是我们上锁的,最后一个箱子是那个富商上锁的,莫非.....’周繁建心里想着,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似的。
原来啊,当初这几箱子货物严查过后,周繁建三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半上了锁,前六箱都是他和三弟两人上锁的,唯独到这最后一箱的时候,这位富商说心血来潮想要亲自锁上,周繁建三人也是为了满足大客户的心理,便痛快答应了。
现在看来,这最后一箱子中的这个木匣十有八九是那富商趁他们不备放下的,没想到周繁建几人押镖这么多年,小心敬慎,却不料这次给疏忽了,其实这也不怪他,他哪能料到这富商居然在箱子里面藏东西。
不过周繁建很意外,他原本以为银蝶口中说的宝物是夜明珠或者珠宝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却是眼前的这个匣子,折让周繁建他们也感到好奇,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况且看这个匣子造型朴素,形状怪异,而且刚刚银蝶想要打开匣子,却没有打开的举动,让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这看似一扳就断的匣子,居然密封的这么牢固,显然里面就算不是装的珠宝之类,但是那价值也是不菲的物品。
“口口声声说没有,那这是什么”银蝶见这次的目标已经找到了,心情似乎高兴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匣子而已,你要拿就拿走吧。”周繁建三兄弟终于是能够动一动身子了,战战赫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像说的这匣子你不给就能留下似的。既然你们看见了,那就不能让你们活着,这件事还是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去说吧”银蝶脸色一变,把匣子放在了怀里,手中的短剑直指周繁建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