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的,臭子昂,你今天貌似有点反常啊,是不是哪里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怪怪的。”李佩琳见陈子昂神经兮兮的,也不给她说,有点郁闷的对他说道。
“好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给你说行不?对了,你既然以前来过河间府城,那不妨带我四处转转。”陈子昂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太多,当下对着李佩琳说到。
“那行吧,跟着我走,别走丢了?”李佩琳无奈,只得带着陈子昂在这河间府城四处转悠。
一时间二人在这城里四周转悠,大到各种酒楼饭店,小到各种地摊小吃,什么臭豆腐啊,狗肉啊,各种串串的,只要是那种很香的小吃,李佩琳都会拉着陈子昂去吃上两口。
不过李佩琳唯一没有带着陈子昂去吃的就唯独那卖狗肉的了,看来她对于吃狗肉还是有很大的排斥的。
转眼间便是晌午时分,陈子昂二人转悠的有点累了,于是便带着李佩琳朝着一家茶楼而去,他们两人进了茶楼,然后让店小二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处二楼的包间,靠近窗户,能够看到楼下街道的那种包间。
陈子昂二人坐定,便吩咐店小二去拿些茶水过来,顺便弄点小菜,两碗白米饭,转了大半天也有点饿了。
小二招呼一声,便出了房间,这时候陈子昂来到了窗户旁,打开了窗户,斜靠着窗框看着楼下。
楼下人来人往,茶楼客人进进出出,貌似一切都很平常,没有什么反常之事。
可是陈子昂眼睛却盯着茶楼的拐角处,那里斜靠着一个人,打扮的很普通的样子,若是不细看陈子昂还以为是个普通百姓。
只见这男子东瞅瞅西望望的,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茶楼,没多大一会功夫,便又走出了茶楼,而且在出了茶楼的时候,还不忘朝着茶楼的二楼瞅去。
陈子昂见那男子的动作,于是便把身子收了回来,使得他的身影没有被那男子察觉到。
这男子见没什么异常之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中,也不知去了哪里。
陈子昂默念了几下,然后再次的探出了头,朝着外面看去,这时那还能看到刚才那男子,路上过往行人太多,也不知道那男子去了何处,反正陈子昂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回身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上了。
李佩琳一直盯着陈子昂的举动,然后缓缓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怎么觉得我们两个人被人跟踪了。”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什么,在哪里?我看看。”李佩琳秀眉一皱,连忙问道,并且起身走到了窗户前,朝着外面看去。
“人早就已经走了,别看了,找不到的。”陈子昂在一旁动也没动,就这么说到。
“什么人你看清了吗?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李佩琳看了半晌,见街道上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对着陈子昂问道。
“一个男子,不过我只是直觉觉得他在跟踪我们,至于是不是真的跟踪我们,这个不太好说,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确定。”陈子昂说了下。
“怎么说?”李佩琳不太明白陈子昂的话。
“因为这个男子只是刚才我在推开窗户的时候才看到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举动,所以不好说。”陈子昂只能这么解释道,他又不能说他的直觉觉得对方是跟踪他们,“算了,不想这个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这个时候店小二推开了房门,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些茶水酒菜,这店小二在摆放完好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继续忙他的去了。
......
另外一边,在河间府城某个角落,李档头几人在那里坐着,像是在等人似的,不知过了多久,见一个男子匆匆的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可看清楚他们去了哪里?”李档头赶紧问道。
“档头,小弟看清楚了,他们两个人进了一家茶楼,正在里面喝茶,而且我也和店小二打听了一下他们两人所在的房间。”这个男子原来是就是之前李档头派出去的那个番子。
“没有被他们二人发现吧,万一打草惊蛇了,他们两个人趁着你走之后也离开了茶楼,恐怕就不好再找到了。”李档头有点担心的问道。
“档头,您放心,他们两人绝对不会发现我的。”这个番子拍着胸口说道。
“既然这样,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先去询问一下这个医生看看,看他知晓多少。”李档头挥了挥手,几人就这样朝着茶楼的方向而去。
.....
茶楼这边,陈子昂二人正在喝茶之时,突然听到有敲门声,他以为是茶小二所以便打开了房门,此时只见有好几个人站在门外,面生的很。
“不知几位是?有何事情?”陈子昂有点不确定的说到。
“我们几人都是平安镖局之人的朋友,听闻平安镖局此前遭遇不测,我等很是担心,所以特此问问陈小兄弟,他们可都安好?”李档头对着陈子昂问道。
“奥,原来是周镖头他们的朋友,请进请进。”陈子昂见眼前的几位可能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于是便先让他们进来了。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在下行姓李,你可以称呼我为李兄,这帮都是我的弟兄,我们几人都是周镖头的朋友,有过过命之交,听闻他们押镖遇到了有人劫镖,而且受伤不轻,所以特来向陈小兄弟打听打听,我那平安镖局的朋友可否安好?”李档头心思直转之下,立刻说道。
“我姓陈,你们怎么会确定我一定认识你这些朋友?”陈子昂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刚刚不是自己承认了吗?’李档头心里诽谤到,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反而说道,“我也是听说,有人看到一位年轻的医生遇到过周镖头他们,所以特在次打听之下,才知道是陈小兄弟你们二人。”
“原来如此,刚刚茶楼之下的那个男子就是你的人吧?”陈子昂又问道。
“看来陈小兄弟已经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情,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只怪我太担心周镖头他们的安危,才出此下策,还望陈小兄弟莫怪。”李档头双手抱拳杜一哲陈子昂道歉着。
“不碍事,李兄的心情我理解,既然这样,那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我知道的会告诉你的。”陈子昂见他说的有理有据,而且满脸都是陪着歉意,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他也就不能再说什么。
“那就先谢过陈小兄弟了,不知周镖头他们伤的可重?”李档头见时机差不多了,连忙问道。
“李兄,不得不说你们的担心还真是正确的,周镖头他们那可是死伤惨重啊,而且他们几个都受了很重的伤,眼看这危机时刻......”陈子昂见他们说是周镖头他们的朋友,变放松了一丝警惕。
“在这危急时刻,可否是陈小兄弟突然出手,救下了我这平安镖局等人的性命?”李档头打断了陈子昂的话问道。
“李兄说笑了,我虽然有心帮忙,但奈何自己只是一个郎中。”陈子昂并没有说自己先是帮周镖头他们抵挡敌人。
“奥,那不是陈小兄弟伸手援助,那周镖头他们是怎样活下来的?莫非有神仙相助?”这李档头心思可真多,连忙使者法的问陈子昂。
“哈哈,李兄说笑了,那有什么神仙啊,不过有一个自称是一叶孤青的名叫叶星辰之人相助,才赶走了那位杀手,从而救下了你那平安镖局的朋友。我只不过是见他们受伤颇重,伸出了一把援手而已,帮他们包扎了一下。”陈子昂把大体的事情说了下。
“原来如此,那我可要感谢一下这位叶星辰了,多亏他出手相助才能救下平我那些朋友,也还要多谢陈小兄弟给我们说这些事情了,起码让我们安心不少。”李档头伸出手对着陈子昂的肩膀拍了拍,貌似很感激陈子昂似的。
“那陈小兄弟可否知道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残害我的朋友,是何原因?”李档头继续问道。
“这个要杀害你们朋友的人,貌似是个女子,叫什么银蝶,至于什么原因可就不知了。”陈子昂回到。
“我说这位大哥,你别担心,你那些朋友我们今早才刚刚在这座城里分开的,他们没准还没走远,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你的那些朋友,就能找到你的朋友的,毕竟你亲自看看总比问我们的好多了。”李佩琳在一旁突然插口说道。
陈子昂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倒不是说是李佩琳说的话别扭,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好了,那正要多谢姑娘告诉我等了,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就先和两位告辞了,多有打扰还望不要介意。”这李档头很有礼貌的对着陈子昂二人抱拳示意了下。
“李兄客气了。”陈子昂回了一礼。
“奥,对了,我听说他们丢了一样东西,不知是那件东西,陈小兄弟可否知道?”这李档头刚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对着陈子昂二人问道。
“这个我们两人可就真不知道了。我们二人去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基本都已经打完了”陈子昂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顺便也没有把自己和李佩琳参与此次战斗说进去。
“多谢,告辞”简单的两句话说完之后,李档头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陈子昂和李佩琳二人做了下来,那李佩琳只是在那里喝着小茶,吃着菜的,完全忘记了刚才几人的谈话。
可是这时候陈子昂却低着头,伸手捂住额头思量了起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臭子昂,怎么了,看你脸色紧张兮兮的?”李佩琳终于是发现了陈子昂的异样。
“佩琳,你觉不觉的刚才的几人有点可疑啊?”陈子昂问道。
“没什么可疑的啊,他们听说平安镖局一行人受了伤,关心一下也没错吧?”李佩琳问道。
“等等,平安镖局之人被截杀一事,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好像没有别人知晓吧?而且那时候路上也没过往的行人和山上打猎的猎户。那他是听谁说的喃?”陈子昂终于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或许是听平安镖局之人给他说的啊?毕竟平安镖局之人是他们的朋友。”李佩琳又说道。
“不对,若是听平安镖局之人给他们说的,那平安镖局之人一定会告诉姓李的一行人的他们的地址的。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姓李的这群人不知道平安镖局等人的地址。而且这姓李之人貌似是在关心平安镖局之人,实则是在向我们打听平安镖局之人的各种事情。”陈子昂脸色有点阴沉起来了,没想到他被人给利用了,虽然只是一丝丝的消息透露,但是这是自从他游历以来第一次被人利用,他还是也太年轻了,江湖经验不足,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哎,他们即打听平安镖局是否受伤、被谁救了,又打听平安镖局之人被谁所伤,丢了那些东西,照这么看来,姓李的这群人不是平安镖局的朋友了?”李佩琳恍然大悟,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陈子昂说道。
“看来是错不了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平安镖局的敌人,若是敌人的话,那恐怕.....”陈子昂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看向了窗外的街道,街道上只是一些过往的行人,那还有姓李的那群人的身影。
“啊,那我们刚刚所说的话,会不会给平安镖局等人招来麻烦?”李佩琳有点脸色不好的问道。
“应该不会,周繁建等人心机和谋略还是很高的,在我们两个早上和他们分别之后,恐怕已经早早的带着人离开了这个河间府城,不用太担心了。”陈子昂随后想到周繁建此人的做事风格,脸上随后一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