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琳听了陈子昂的话之后,不仅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什么贴身护卫,那都是假的,相反这陈子昂有时候把她当做丫鬟使唤,让的李佩琳一时间恨得牙痒痒。
“护卫?那你身边的那位也是小姐身边的护卫了?”这齐管家不确定的指着那沈文轩问道。
“也算是吧,我们两个都是你家小姐的护卫。”陈子昂看了一眼那沈文轩,见他不在状态的抬头望天,于是承认了下来。
“我看你们两个不是什么护卫,倒像是劫持我家小姐的土匪。奉劝你们不要伤害小姐,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这齐管家看着陈子昂和沈文轩,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两个像护卫的装扮。
“齐管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什么土匪之流,也不是你家小姐的护卫,我只是你家小姐的一个朋友而已。”陈子昂见这齐管家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度,知道自己刚刚的玩笑被他误会了。
“还想狡辩,赶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你就不能走出这京师之地了。”这齐管家不管这陈子昂是何身份,先把他控制住再说,自家小姐最重要。
眼看着齐管家就要上前对陈子昂出手。这时候李佩琳赶紧站了出来。
“齐管家,不要动手,他不是什么劫匪,只是我这些天遇到的一个朋友,也多亏他相助,我才能赶回到京师。”
这齐管家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意思,脸上的戒备神态没有减掉分毫。
不过自家小姐都如此说了,他这个做仆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小兄弟这一路来对小姐的照顾了,现在小姐也已经回京了,就不劳烦小兄弟了。”齐管家对着陈子昂淡淡的一抱拳,然后说到。
“齐管家,我不想回去,你就把我刚才的话给我爹娘说一下就好了。”李佩琳还是不想回家,看来她和自己的父母矛盾很大。
“小姐,你出走这么长时间,可知道老爷和夫人有多着急吗?老爷为了找你可是煞费苦心,一时间白了头,而且还欠了许多的人情。”齐管家雨声泪下,就差要跪下恳求她回去了。
“爹从来不为了我的生活考虑,一直强迫我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见一些我不想见的人。”李佩琳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佩琳,既然到家了,就不要这么任性了,你的爹娘如此担心你的安慰,你还是早点回去看望一下。”陈子昂在一旁也劝说道,这让那齐管家对他产生了好感。
“可是我还想和你去游玩,去见识那些古人前辈,做一些帮助别人的事情……”李佩琳转过头,满脸希翼的看着陈子昂。
“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父母便是最好的事情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整天都是打打杀杀的,多学一学琴棋书画。”陈子昂摇头,他虽然也有点不舍这李佩琳,毕竟两人一路来也是有说有笑,都把彼此看做了知心朋友。
不过陈子昂毕竟有着事情去做,而李佩琳却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我想就算陈子昂现在同意李佩琳跟着,这齐管家能答应,但她的父母也会不同意的。
谁家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居无定所的男子瓢泼?
就这样,李佩琳在陈子昂和那齐管家一同的劝说下,决定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我回去见自己的爹娘了,陈子昂,谢谢你这一路来的照顾。”
“我们两个之间,还用得着谢谢吗?去吧,等我事情办完之后便会去找你的,到那时可要你给我弹奏一曲美妙的音乐奥。”陈子昂给李佩琳承诺到。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一定要来京师找我。”李佩琳脸色才好转了许多。
一旁的那齐管家,哪里还看不出,自家小姐对这眼前的男子起了情愫,不过齐管家也只能默默的摇了摇头。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齐管家不是很看好,他不知道陈子昂的底细,但是看他行为举止以及穿着打扮,不是富贵人家,官宦子弟。
两人的身份便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齐管家没有点破,只要小姐愿意回去,在他看来,陈子昂的承诺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可不认为,以后陈子昂能够再次见到小姐。
李佩琳依依不舍的和陈子昂挥手道别,从李佩琳的眼角可以看到滴滴的泪珠在打转。
陈子昂一直看着李佩琳和那齐管家消失在人群中,他都没有离开。
陈子昂的心里空洞洞的,像是少了一些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这两个年轻人都对彼此有了好感。
一旁的沈文轩就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此时的状况是不能用声音打破的,离别最痛苦,这份感觉他也感受过。
陈子昂静静的站了一会,便转身朝着城外走去,身后的沈文轩看了看这陈子昂,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也是朝着城外走去。
两人一路上都是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是默默的这么走着,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两人便是到了城门口。
“我此去便会出京师,去往天河山一带,不知道你接下来什么安排?”陈子昂终于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伤没有痊愈,而且也只有你能给我治疗,所以我便打算随你同去那天河山。”沈文轩铁定是跟着陈子昂。
“我去天河山是有事情办得,你既然要跟着的话,就随你吧,不过我到了天河山去办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能打搅我,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跟着我。”陈子昂要和这沈文轩划定界限,免得他到了天河山给他添麻烦。
“这个可以,我去天河山随便转转,顺便找找看,能不能在那找到什么好宝贝。再说了,你身边的那姑娘已经会自己的府上了,你一个人去那地方,路上不是很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我在的话,陈兄也好有个伴,不让旅途寂寞。”沈文轩拍了一下陈子昂的肩膀,像是两个多年的好友一般。
陈子昂转过头看着沈文轩,发现者沈文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精气神都提升了好多,而且话也多了起来。
“那行吧,一起上路吧,不过你路上的起居自己掏钱,我可不负责。”陈子昂挥手示意,让这沈文轩跟着他,一同朝着城门口前去。
“哈哈,这个不劳陈兄费心,我自己会解决的,对了,还没请教陈兄是哪里人士,医术学自何处?师出哪一家......”这沈文轩大笑了两声,跟在了陈子昂的身后,一同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在陈子昂走出城门的时候,有几个人也消失在了城门口,其中一人便是那唐氏医馆的一位打杂,至于另外的几个人嘛,一路朝着一座府邸而去。
唐氏医馆内,唐川听着这打杂的汇报,在听说陈子昂出了京师城门之后,便叹了一口气,陈子昂一走,那以后就没人在街上摆摊看病了,不会影响他们医馆的生意,另外一点吗,则是叹息没能留住这陈子昂,唐川还惦记这陈子昂身上的医书的。
既然对方已经出了京师,那唐川也只好熄了这个念头,原本打算强行抢走陈子昂身上医书的注意也没了,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这陈子昂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而且身边还有着一个武功很高的人。
另外一边,一座府邸之中,齐管家听着身边几人的汇报,在听说陈子昂已经出了城门之后,便暗自点了点头,然后他示意那几人下去,自己想了一会之后,便朝着府邸的一处书房走去。
……
出了城门之后,陈子昂再回首看了一眼这繁华的京师,以及那巍峨挺拔的城墙。
正所谓出城容易进城难,进入这城门的时候,陈子昂可是交了进门钱的,而且还要和颜悦色的和这些守门成员说,但是出城门的时候,则是没了那么多规矩。
陈子昂看着在日落余晖下照耀的京师,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和沈文轩消失在了官道上。朝着那天河山出发。
……
在肃宁县县衙内,吴知县正听着覃捕头和王主簿两人做汇报,他们二人刚刚归来,覃捕头和王主簿二人归来,吴知县先是让他们二人稍微歇息了一会。
然后让他们两人把这些日子调查的所见所闻都向他汇报一遍。
这覃捕头和王主簿分别把这些日子在顺德府城和任县所听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从那顺德府的民生一直到跟此案相关的李昌义二人的村庄都细说了一遍。
吴知县一直在听着,希望能从他们所说的事情里面,找到一些关于此案件相关的线索。
不过不管吴知县怎么判断,也只能确定是那任县的知县搞得鬼,是他派人杀了那一家三口,嫁祸给李昌义二人的。
而不能确定是那顺德府知府也有参与此事,所以若是上报上去那也只能是定那任县知县的罪。
吴知县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况且现在囚犯已经少了一人。
他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覃捕头和王主簿听完之后都是一脸的不好。
这件案件的最主要的人物被劫走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李昌义是死是活,若是死去的话,光靠齐汇一个犯人恐怕不能定罪。
好在还有着一个劫狱之人没有死,只不过他现在一直处于昏迷之中若是不能苏醒的话,也没太大作用。
吴知县把那劫狱的犯人,计闲的情况给覃捕头二人说了一下。
吴知县也下令,派人去找大夫医生来,希望能够解开计闲身上的毒,若是能让他苏醒的话,那任县的知县所犯案件得罪证,便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这几天下来,请来的大夫医生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毒他们解不了。
覃捕头在听到之后,忽然想起了那陈子昂,当日他去捉拿那李昌义之时,身上的伤便是那陈子昂解的。
覃捕头把这件事情给吴知县说明了一下,吴知县听完以后忙问那陈子昂现在在何处,覃捕头叹一声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当日两人的相遇也只是一个巧合,并不知晓这陈子昂的行踪。
吴知县听后摇了摇头,只是让覃捕头多加注意下陈子昂的行踪,要是再次遇到的话,便请他来县衙。
不过吴知县几人对这个想法不抱太大希望,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能够找到能够解掉计闲身上的毒的大夫医生。
吴知县给覃捕头二人说完之后,便打算第二天和王主薄一同前往知府大人的府邸,把这件事情给汇报一下,以便让他定夺,而且吴知县也需要王主薄把顺德府的状况给冯知府诉说一下。
看看怎么才能治那顺德府任县知县的罪,他知道冯知府和这顺德府的知府有过过节,所以才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特殊的证据,能够把这顺德府知府宋北山拉下牢狱。
......
在河间府城里,冯知府的府衙之中,那冯知府就坐与主位,澹台崇杉坐在下方,和冯尝敬不时地交谈着,自从澹台崇杉从肃宁县归来之后,便把当日的情况给说了一下。
这冯知府也是立刻判断出了,他顺德府的知府定是和这件案件参与了进来。前两个劫狱之人,他想想便能够判断出是那任县的知县所作,至于隐藏在暗处的闻人启兆估计是那宋北山专门派来杀人灭口之用的。
不过冯尝敬在听到李昌义被劫走,并且劫狱之人中毒之后,脸色不仅有点难看了起来,他倒不是怪澹台崇杉没有保护好囚犯,对于澹台崇杉的武功怎么样,冯尝敬还是知晓一二的,连他都只是打个平手的闻人启兆,实力定会不俗。
只不过他可惜的是,这件案子从这里线索断了,不能让那顺德府知府宋北山牵连到此案件中来。
让他觉得很可惜,不过在听了澹台崇杉的描述之后,那劫狱之人所中之毒能够化解,他便已经派出了人专门去找府城的那些医馆医生,向他们打听迷虫草毒是否有着解药,只不过成效甚微,几乎全府城的大夫医生都没有听过这种毒,更不要说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