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辱宗门颜面,我只想揍他而已!”张浪没好气的转过脸看着杨书彦那种异样的眼光,莫名感到一阵恶寒。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有些不雅,这才从李霸斧身上下来,恶狠狠的瞪着满脸委屈的李霸斧,心中感慨万千。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鲲”,让人在枯燥乏味的修行中能有些念想,结果那条“尸鲲”还没被自己捂热乎就让人给吃了,每当想起与“鲲宝宝”相遇相识的那段经历,张浪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不过这鱼肉确实挺香,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抓几条。
“咳咳……放心,师兄不歧视龙阳之好。而且宗门一定会保护你们,支持你们的。”杨书彦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后温和笑道。像是在安慰张浪。
“啥龙阳之好,我喜欢女人!”张浪大声驳斥。他取向坚定,是个铁骨铮铮的直男!
随后张浪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向夏侯屠歌,他还以为是夏侯屠歌瞎传出去的,否则怎么会引起杨书彦的这种误会?
但是只要一看夏侯屠歌,张浪瞬间就被她曼妙的舞姿吸引了,再也挪不开视线,一时间竟有些发痴。
“呃……难道你喜欢夏侯师姐?”杨书彦见张浪看夏侯屠歌的眼神太不对劲,忍不住目露疑色的出声问道。
“那当然了,我的小屠……不对,关你什么事啊?!”张浪下意识回应道,但话说到一半及时反应了过来,面色不善的看向杨书彦。
他斜着小眼神,满怀戒备的盯着杨书彦看了许久,张浪暗自嘀咕这货该不会是个八卦王吧?怎么什么事都打听。
“没事,我只是有些好奇。”杨书彦道。只是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张浪没有说话,连揍李霸斧都不顾了,背负着手踱了几步,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
……
“你要和我抢屠歌?”张浪认真的看向杨书彦,眉宇间已经透出一股敌意。
他与杨书彦素不相识,此人却莫名其妙的过来搭讪,话语中更是句句不离自己的“感情方面”,张浪顿时以为杨书彦也是夏侯屠歌的爱慕者之一。
“不不不,我以前的确喜欢过她,但后来发现她不是我能驾驭的女人后,我就放弃了。”杨书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眼中露出一抹追忆之色,似乎回想起了曾经初识夏侯屠歌的那段美好时光。
那是夏侯屠歌刚入宗的时候,尚且还是一个略显青涩的稚嫩少女,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如此的清纯动人。
可后来,画风怎么就越跑越偏了呢?
“你是谁?又是哪宫弟子?”张浪问道。
“寒甲宫,杨书彦。”杨书彦思绪被打断,也就不再回忆,微笑着回答道。
他这次前来就是想代表寒甲宫与张浪缓和关系的,怕张浪大肆宣扬寒甲宫管教不严的事情。
“原来是你,王治辱我那天,就是你拦住夏侯师姐的吧?”张浪瞳孔深邃,面无表情。
“那是一个误会。我在此替寒甲宫向你道歉了,不知师弟可否放下心中芥蒂?”见张浪说到正事,杨书彦眼中闪着异芒,目光诚恳。
“那天我不算吃亏,所以我也不记仇,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夏侯师姐是我的!”
张浪的话斩钉截铁,言辞犀利。毫不避讳就直接宣告出自己对夏侯屠歌霸道的爱意。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但他还是说了。
因为张浪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向夏侯屠歌告白,征服夏侯屠歌一直是张浪心中的夙愿。
杨书彦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他并不认为张浪有能力捕获夏侯屠歌的芳心。
寒雪宗门中爱慕夏侯屠歌的太多了,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只能把对夏侯屠歌的喜欢藏在心里。一旦表露出来,且不说还能不能做“朋友”,不被打死都是好事。
从储物袋中取出十颗极品疗伤丹放在张浪手中,杨书彦道:“师弟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寒甲宫找我,你是霸斧的大哥,也就等于是半个寒甲宫的人,不必客气。”
“谢过师兄了。”张浪把疗伤丹接在手中,也没客气什么,反正自己体内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极品疗伤丹自然是越多越好。
吃不完就剩下,大不了以后有事没事就当糖豆嚼一颗,也享受享受“土豪”的滋味。
夏侯屠歌的舞步已经接近尾声,她这一舞可谓是惊艳全场,让所有内门弟子的心都静了下来,对于幽魂族也没有那么畏惧了。
……
天寒河水波荡漾,浪花朵朵。
河面上远远的漂泊着一叶扁舟,舟上似乎有个蓑衣老翁,正悠闲的划着木桨,也不知要去向哪里。
那人斗笠压的极低,整张脸都蒙在阴影中,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
“王治?”
杨峰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他神识敏锐,清晰的捕捉到了那“老翁”的面容。心中不禁轻叹一声,暗自低喃道:“这是要回世俗中去了么?”
“哎,莫怪老夫无情,只能怪你自己走上了歧路。”
不管怎么说,王治毕竟也是杨峰的一个真传弟子,两者间感情还是有的,但很多路一旦走错了就会万劫不复,这种结局也是王治咎由自取。
看着王治那落魄的身影,杨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随即瞥了一眼夏侯屠歌后,转头看向张浪,笑道:“常听霸斧说张浪师侄文采过人,才华横溢,不知是真是假?”
与此同时,夏侯屠歌一舞结束,笑语嫣然的站在一旁休息。
众弟子还没从夏侯屠歌的舞姿中回过味来,听到杨峰饱含深意的声音后才不由自主纷纷侧目向张浪看去。
就连夏侯屠歌与苏走心闻言都是一滞,她们都不知道张浪还有这种天赋。
“那当然了,我大哥出口成章,师父您不信的话可以出题试一试!”
张浪还没说话,李霸斧就目露异彩的大声说道,只要提起张浪的文采,李霸斧情不自禁就兴奋起来,仿佛才华横溢的是他自己似的。
方才李霸斧被张浪放开后就一直在郁闷张浪为什么要发火,但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既然惹大哥生气了,那就肯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
此时见杨峰把众人目光都吸引到了张浪这里,李霸斧连忙高呼道:“大哥,你就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说完,李霸斧又啃了一口烤鱼,暗自心想自己这么捧场让张浪出风头,想必大哥不会再怪罪自己了吧。
“好,既是如此,便由老夫出题,张浪师侄能否即兴作诗一首?正好夏侯师侄也一曲舞罢,此地河岸权当做寒舞宫的主场如何?”杨峰笑吟吟的说道,只是眼底透着一丝玩味。
他心情不顺,所以找个借口想故意刁难张浪,让张浪难堪。
“这个……额……”
张浪支支吾吾的迟迟不肯答应,他表面佯装淡定,心中却有种想掐死李霸斧的冲动。
自己哪会作诗啊?别说作诗了,哪怕想背诵几首上辈子学过的古诗都难,他根本就是个连唐诗三百首都没怎么看过的半文盲。
“师弟你还有这种本事?快吟一首诗让师姐瞧瞧。”夏侯屠歌可猜不到杨峰心思,她只是单纯的好奇,一双美目眼波流转,颇有对张浪刮目相看的意思。
夏侯屠歌的话传入张浪耳中,张浪当即神色一正,从容不迫道:“杨长老请出题。”
赶鸭子上架又不是第一次了,此前在荒山上就被幽木“强迫”指点幽青,如今在荒山旁边又被杨峰“强迫”作诗。
还是那句老话,不会作诗难道还不会瞎扯么?总之不能在夏侯屠歌面前丢了面子!
“不如就以天寒河为题作诗一首,想必对张浪师侄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杨峰目光飘向天寒河,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难不难……”
“师侄倒是自信满满,既然觉得不难,那老夫再多加一个要求,把时间限制到十息内,师侄可能做到?”杨峰眼神逐渐凌厉,脸上笑容愈来愈浓。
“嘶……十息?!”
众弟子倒吸凉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十息的时间恐怕连构思都来不及吧?
“如果我做不到呢?”张浪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轻声问道。
“我相信师侄不会是那种名不副实的自吹自擂之辈。”杨峰心思很缜密,一句话就把张浪推到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若是张浪做不到,那么连带着整个寒舞宫都要落下“滥竽充数”的笑柄。张浪也会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方才那句“不难不难”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杨长老,十息怎么可能作出一首完整的诗来?”夏侯屠歌也意识到了不对,俏眉微蹙,直接开口质疑道。
谁知夏侯屠歌话音还没消散,张浪就大笑起来,接下来的一句话落在众人耳中更是无比狂妄,让人难以相信。
“何需十息?五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