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怕回去受到那个主使的惩罚,所以这小家伙并不敢说。”杜康心里暗暗的想。
“小海,要不咱们两个打赌好不好?要是你赢了我们就五百一车收购你的药草,要是你输了,爷爷仍然二百一车收购,但是你要告诉我这泻药究竟是谁提炼的。成交吗?”杜康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小海。
虽然不知道这老小子究竟要用什么打赌,但是条件还是足够的诱人。
“那我们赌什么呢?”
“就赌我会用多长时间才能治好这些佣兵,怎么样?”说完杜康还神秘的微笑了一下。
“好累啊!”白小海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累?!”白小海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搞糊涂了。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本来我就演的好辛苦好不好?”白小海无辜的看着众人。
“小狼?我怎么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杜康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郎野问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真的被骗了。”
“你们几个人加一块都快两百岁了,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既然说话算数,那咱们就比比谁治好的人多好不好?”
“你要跟我比?”杜康指了指自己惊讶的说道。说实话他现在有一种脑容量不够的感觉,现在这孩子都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狂?这是杜康心中的疑问。
“对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这里病人应该有三千七百四十二人。以一夜为限,看看咱们究竟谁治愈的多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再上你当了。既然是你们下的药,那你们肯定会有解药,那这样我不就只有输的份了吗?不行不行!”杜康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看来你还不笨。”白小海确实准备了能有数十个烟幕解药,本来想如果这帮家伙真的瞧不起自己的话就用这个做做弊,不过杜康这老家伙显然不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人。
“那是……你的意思是说你原来以为我很笨?”杜康发现自己的脑袋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那你来定怎么赌?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要是五分钟之后再不做决定的话,你们那帮可爱的手下可就真的没有救了。”说完白小海还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实话被一个小孩子这么涮来涮去的,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不过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车药材没有不喜欢的话还真使用不了,鬼知道这鬼精鬼精的死孩子给车上放了什么。
“跟他比,杜大人不就是两千金币嘛,老子出得起!”郎野攥着拳头大喊道。
啪——
一声脆响,紧接着郎野就捂着脑门蹲在了地上不停的揉搓,似乎是为了缓解疼痛。别看郎野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但是在杜康眼里他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就连老杜,在杜康眼里也是一个小鬼,最关键的是没有人知道这杜康究竟有多大年岁。
“杜大人,你打我干什么?”蹲在地上的郎野委屈的说。
“听你说话的意思是我就一定会输喽?”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认为你会输呢?”郎野连忙解释道。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想:你个死老头子,说错一点话都不行,还是那么的小心眼。
“你要是怕了,那我这几车药草就送你了。真没劲,以为这里来了个能跟我玩一会儿的家伙,没想到啊没想到。真失望……”说完这小子真的准备扔下这几车药草然后离开。
“切!这么明显的激将法,我们才不会上……杜大人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不会要跳这么明显的陷阱吧!”郎野刚想说我们才不会上当,可是在他看向杜康的时候,发现这老头的胡子都快气歪了。
郎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他居然忘记了,这老头心眼那么小,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激将法。
“小混蛋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你给我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这杜康很成功的落进了白小海的圈套。事后白小海还在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用激将这一招,同时他也感叹自己拥有五千年文化底蕴是多么幸运。
既然赌约已定,接下来的就是比试了。郎野更是迅速,他连钱都已经点好了。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掉到陷阱里的猎物有几个能够跑出来的?
不过比试一开始,白小海真的有些傻眼了。因为杜康的动作居然让白小海觉得眼花缭乱,杜康的手化作一道道残影,往往只能看见杜康的手在药草上一挥,一株株整理好的药草就飞了出来。仅仅不到半个小时,两车的药草就整理分类完毕。白小海已经看呆了,照这样的进行下去根本就没有比的必要了。不过白小海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也收起额作弊的心。开始认真的提炼了起来。白小海全神贯注的看着右手之上的火焰,不断的调整着温度。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居然很久都没有再继续学习广施传给他的那本医书,这有可能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吧。不过放弃就代表失败,拼搏还有一丝的成功机会。
呼——
想到这里,白小海手上的火焰升腾而起,颜色由红色瞬间转变为紫色,药草一捆一捆的被他投进炽烈的火焰之中,杂质瞬间就被燃烧殆尽,提炼的速度越来越快。
杜康原本正在全神贯注的工作着,他虽然体内没有火属性魂能,但是他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在十年前终于创造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提炼方法。但是当白小海的火焰转化为紫色的时候,杜康惊骇的看着这整个右臂都被深紫色的火焰包裹的少年。一个身穿白袍,全身被金色火焰包裹的虚影出现在了白小海的身后。
“广……广大哥?”杜康眼含热泪的看着眼前少年身后的那个虚影,接着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死的。”
“杜大人?你在干什么?”郎野看见杜康看着白小海出神,不由得出声提醒道。毕竟是两千金币的赌注,他就算再不缺钱他也不愿意把这么多的钱白白的送给别人。
郎野的话像是一记重锤,将原本清晰的虚影敲得支离破碎。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现在毕竟是在比试,这不仅仅是那几千金币的事情,也不是那数千佣兵性命的事情,而是关乎他这一辈子的坚持所以不容有失。
现在与其说是二人之战,倒不如说是为了信仰而战,为了梦想而战,为了尊严而战。但是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居然拥有同一个梦想,同一份尊严,同一种信仰。贯彻信仰的时候到了,再多的语言已经无法表达这份属于医者的尊严,只有行动才可以让自己的执着得到最完美的诠释。
二人的精神同样的集中,二人的神情同样的凝重,二人的心同样的宁静。一滴滴汗水在二人的额头缓缓滑落,然后更多细密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落下,那种好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行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但二人都无暇他顾,他们的眼中只有药草,他们的身边只有提炼完成后的玉瓶。玉瓶的数量越来越多,多到郎野不得不派所有人进城大肆搜刮了一番,这才勉强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