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银剑丢在了旁边的地上,将木剑背在自己的背后,盘腿就这么坐在地上双手合十。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什么佛语,又好像是什么咒语。
苏杭是听不懂,更别说是万子晏了,秦半仙倒是很专注看着眼前的情势。
少年的手势由双手合十转化为中指与无名指曲下,双手再次合二为一贴合着。
他念了好一半会儿,怪兽死死的盯着他,双方僵持不下。
少年的咒语好像分了段,听久了有节奏的感觉,当他念到第三段的时候,怪物已经坚持不住了。
它的爪子扒着岩壁也已经松了下来,它晃了晃脑袋,快速的爬开,想要往来的洞口移动过去。
少年岂能让它就这么离开,一跃而起,从背后掏出木剑就向怪物再次刺了过去。
怪物只顾着逃跑,在少年念咒的时候,它的体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它没有想到少年会在它逃跑的时候就立马起身,少年一剑扎进了怪物的背后。
这把木剑刺进怪物的身体时,和刚才的银剑完全不同。虽然它是把木剑,但是它插入怪物身体的时候,就好像削铁如泥的铁剑一般。
怪物再次“嗷”了一声,瘫倒在地,想要再次反抗,却被少年抑制着。
少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张符咒,食指和中指夹着符咒向空中一甩,符咒就这么被点燃。
着火的符咒就这么被少年贴在怪物的身上,怪物疼的满地打滚,少年跳离怪物一段距离,就这么看着怪物在地上挣扎。
怪物想要站起来却再也站不起来,只见它来来回回撑着身子,也不见它重新再站立。
怪物就这么的在少年面前烧成灰烬。
整个过程三人都看在眼里,到了结局,三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和怪物搏斗的过程中,少年并没有沾染到一丝的污浊,不论是他外面披的那一件金衣,还是里面那一身白衣都是白净一身。
眼下,怪物也收拾了,少年转过身看向苏杭三人站的地方,露出痞笑。
苏杭一惊,这个少年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看着少年慢慢向自己靠近,苏杭倒是往后退一步,毕竟这个少年来路不知是何处,刚才他收拾那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自己也看在眼里。
在他眼里,少年就是神通广大的人,他要是想收拾他们几个,怕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万子晏愣愣的看着少年,在他眼里少年简直就是活神仙,是大神啊!秦半仙察觉到少年的不凡之气,一脸镇定的模样。
少年靠近三人,径直走向苏杭,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看得苏杭心里有些发毛。
“呵。”半晌,少年嘴角一咧,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苏杭被他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不是...年轻人,你这什么意思。”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苏杭对他刚才的举动表示不满。
这简直就是很没礼貌的举动。
“年轻人?”轮到少年发出了质疑,“我可不年轻了。”
“那要怎么称呼您呢。”秦半仙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句。
少年睨眼看了一眼秦半仙,更是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我,杜松。”这个自称叫做杜松的少年,不紧不慢的说出每一个字。
杜松,这个名字好熟悉,苏杭有些疑惑,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熟悉。
“杜松。”秦半仙念着这个名字,喃喃自语,他也好像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你是苏杭。”杜松看着苏杭,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好看,看得苏杭有些愣着,一时之间忘了回答杜松的话。
万子晏用手肘撞了撞苏杭,心里担心苏杭不会是被一个男人给迷上了吧。
“啊,是,我是苏杭。”杜松的情绪转化的有些快,众人还没缓过来。
原以为杜松是一个严肃凶狠的人,但是并不是这样的。
“哈哈,你就是苏杭!快带我走吧。”杜松露出一副少年气,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杭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后,才说:“不是,你情绪变得判若两人啊,这都什么情况?”杜松稍微收敛收敛自己,恢复正经的样子,假装咳嗽两声。
“我的肉体,被你刚才一剑给损坏了,但是,那只是雏形,我不在乎,我可以用时间重新修炼成型。”
苏杭一脸震惊的看着秦半仙,眼中还带着怀疑,他不是告诉自己那是镇墓兽幼体吗,难道是他出了错?
秦半仙自治自己认错了东西,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是镇墓兽...”
“我的身价岂能与那厮相比,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杜松说。“看来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话也没说清楚,让人怎么搞得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苏杭心里这么想着。
“我本是天上的鹿仙,后来被派到松山跟着凌云观观主凌鹤做护身,直到他遭受劫难,埋葬在此,我也要守着他。”杜松喘了口气,“在你们来之前的那个墓室,是天墓,里面葬的是凌鹤大弟子凌百舜。”
“凌百舜不是被天界封杀的那个妖道吗!”秦半仙突然开口叫道。
“不错,正是他。为了杀死他,凌鹤费尽心机,终于将他杀死,设下阵法,安置在天墓之中。
你们刚才把他的水晶棺打下,让他破了阵法接触到了阳气,所以才引起了尸变。”杜松解释到。
杜松解释后,众人才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满地的尸体也是阵法中的一项?”苏杭问。
“是的,以百魂镇魂,以百鬼镇灵。观主凌鹤自己也为自己设了阵法,只不过用途不一样罢了。”
“刚才那个怪物到那个木棺里吸了什么它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万子晏想起这一出,问。
杜松转过头看了一眼木棺,说:“它想借着观主的残留灵气恢复永生,刚才要是让他逃了出去,吸取活人精气,那时候就成了无人能敌,谁也治不了他。”
“还有这种操作!?”苏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