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发可没有睡我舒服。”上官夜抓住她的手腕,分别按到两侧。宛如白昼的壁灯,尽数铺散在男人背上,隐约间,能够看到背部的肌肉线条,在衬衫绷紧之后,有一种即将呼之欲出的性感,“你要不要试试?”
“下流!”
云舒潭底的厌恶迸射而出,绾成髻的长发压在脑后,令她极不舒服,“放开我。”
“放?”上官夜似是听到笑话,“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喝过酒,唇齿间酒味洋溢,今日的上官家,高朋满座,风云际会,整个京城的权贵都来参加他的订婚宴,巴结讨好的人不计其数。
世人皆知,上官三少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几乎一无是处,唯独长了副一等一的相貌,迷倒京城万千少女。
云家的大小姐云舒,却是才貌双全,气质出尘。
她是被上官老爷钦定的儿媳,不然论云家的家世背景,同上官家自然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和上官夜订婚,并非云舒本意,但于云家上下而言,足够在京城站稳脚跟。
她阖了阖眼,灯光打下来,穿过上官夜的侧颜落到她脸上时,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两个的距离很近,甚至近到……他好像再往前半寸,就会亲到她似得。
云舒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你听过一句话么?”
她眼底的排斥,被他敏锐的眸仁捕捉个通透,上官夜越发觉得这女人有点意思,“你说。”
云舒深吸口气,卯足勇气,才道:“衣服好脱,夫妻难做。”
闻言,上官夜唇角勾勒一抹玩味的弧度,这种话从一个淑女口中说出来,果然别有一番滋味,“那倒没有,但我听过另一句。”
他倾下身,菲薄的嘴唇贴至云舒耳边,呵气如兰,“樱桃好吃树难栽,嫂子好搞口难开。”
“你——”
云舒脸蛋转瞬即红,从小的教养倒不至于让她气急败坏,却也羞愤不已,“不要脸。”
“果然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这么几句话就羞成这样。”上官夜薄唇浅弯,轻拍她的脸颊,“配我这个浪子,真是糟蹋了。”
男人说完,嘴角笑意尽收,突然便松开她,倾身而起。乍眼看去,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可那双狭长的凤目,却不知藏有什么,才能令一对眸子,如此阴鸷且讳莫如深。
云舒随之坐起来,双手捏住旗袍的衣领。
上官夜单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完美的胸线勾勒出胸前八块腹肌,结实健硕,喷张有力。
他将白色衬衣随手扔向一边,“我去洗个澡。”
“我还没准备好,给我点时间。”
上官夜盯视她微垂的脸庞,嗤笑道:“放心,我不会碰你。”
云舒诧异抬头。
她看到上官夜折过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向浴室。
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浴室很快传来花洒喷灼的水声,很湍急,也撕破了本该恢复安静的夜晚。
云舒顺着落地窗抬头望去,天边悬挂着一轮明亮的皎月,将阳台外的盆栽照耀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