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东苑时,发现上官夜居然在家,男人慵懒的伸展四肢,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云舒偷偷捏紧毛衣上的狼狈,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妄想从他背后蒙混过去。
哪知道做贼心虚,眼看着就快上楼,云舒鞋底打滑,脚尖在第一块木梯上踩空,一个趔趄狠狠摔向木梯。
刘妈听到好大一声动静,走出厨房一看,云舒抱着膝盖正在楼梯上打滚。
刘妈大惊失色,忙去搀扶,“三少奶奶,您没事吧?”
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肯定肿了,云舒憋着口气,“没事。”
上官夜收回放在茶几上的玉腿,若无其事的倾起身,“怎么了?”
云舒站在楼梯口,左腿弯曲不敢沾地,眼看着上官夜快要走近,她心虚的背过身,扶着楼梯扶把,一跳一跳就要往上走,“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上官夜腿长,一脚迈出去的步子很大,他三两下就将云舒的腰捞住,健硕胸膛抵向她的背,“跑什么?我要吃人?”
云舒生怕他看见衣服上的污渍,下意识伸手去遮挡,“我没跑。”
上官夜未再纠结这个话题,“腿怎么样?还能走吗?”
“没事,估计擦破了一点皮。”
云舒非要嘴硬,上官夜神色如常的将她抱起来,云舒一只手揽过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依旧挡在身前。
上到卧室,男人将她放上床,云舒穿着长至小腿的针织毛衣,修身的纯白色,任意一点痕迹沾在上面都会被无限放大,上官夜瞥了眼,其实她遮也遮不住,“你衣服怎么了?”
云舒极快的掩饰起眼里的慌张,“方才买了瓶雀巢咖啡,不小心弄的。”
上官夜冷冽的嘴角凝起抹笑,他并未去拆穿,男人打开衣橱,随便扒下件冬裙丢到她脸上,“先把衣服换了,脏死了!”
云舒站起身,本想脱衣服,却见上官夜矗立在旁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云舒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我要换衣服。”
“谁稀罕看你。”上官夜甩手走人,“又不是没看过。”
他出去时,砸门声很响,整个安静的东苑都好像在晃。
那套浅格子毛呢裙中长型,刚好露出红肿的膝盖,云舒方才磕到了木梯尖锐的边缘棱角,膝盖一块又全是骨头,稍微动一下就疼。
上官夜在门口等了一根烟的功夫,他进来时,手里多了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我看看。”
云舒知道他身娇肉贵,哪里懂伺候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上官夜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少废话。”
他就跟吃了炸药似得,一碰就要被点着,云舒不敢轻举妄动,“你轻点啊,啊——”
云舒疼的眉毛锁到了一块去,上官夜修长的食指在伤口处胡乱抹开,他尽量放柔动作,还是将她痛地哇哇大叫。
男人嗤之以鼻,“还知道疼,先前不是挺会蹦哒吗?”
云舒的泪水逼至眼眶,愣是忍住没让它往下掉,“轻点啊,你手怎么那么重。”
上官夜难得耐着性子帮她揉抹均匀,他极讨厌臭烘烘的药酒味儿,那对如刀刃般锋利的剑眉全程就没见舒展过,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