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颠见鬼头刀王李云挥刀砍来,并不慌乱,冷笑一声,一个转身,早已转到李云的身后,闪电一般探出右手,一把抓住李云的鬼头大刀的刀背,嘿嘿笑道:“你这小气包,嘿嘿嘿嘿……这回老子我可不让着你了,拿来吧!”
一使劲登时便把李云手中的鬼头大刀夺在手中了,曲颠夺了李云的鬼头大刀后便不再搭理李云一跃跳到一边去,仔细地观看这李云的鬼头大刀又放在手中来回颠了几颠后嘻嘻哈哈的说道:“嗯,这玩意儿还不赖,挺他娘的沉的,估计能换几个大钱,嘻嘻嘻哈哈哈,这回老子我又有酒钱儿了,哈哈哈……好!好!好!好极了!还是你这狗日的傻儿子孝顺老子我!”
李云看着手中一空,听着曲颠这一顿疯癫之话,脸色顿变,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空手,喃喃自语道:“哎,罢了罢了,合该李某今日再此丢脸,罢了!罢了!”说着话抬手便朝自己的天灵盖就要拍下。
这时就听“嗖”的一声响,一只茶碗疾飞过来,不偏不正的正击在李云抬起的右手上。李云此刻一心求死,并没有注意朝自己飞来的那只茶碗,就觉手一麻那只茶碗这时早已掉在地上随着“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后,碎瓷片儿四溅开来。
李云见了一怔,抬眼望去,却见自己的师兄高有德一个鹞子翻身跃到自己身边,伸手抓住李云的手道:“李师弟,你不能这样!”李云朝曲颠看一眼道:“岛主,我……哎——我今日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丢了如此大的人,你……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说着话又是一声长叹。
高有德放下李云的手后安慰道:“胜败乃是寻常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为一时的失败,便寻死,那不是大丈夫的气概!”
李云听了羞愧的道:“可——”高有德挥挥手止住李云的话头,示意李云不要再说话,转身想曲颠躬身道:“这位道长……”话还没有说完,曲颠早已暴跳起来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谁是道长?哪个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
高有德听了一愣,心中怒火大气,但刚才看曲颠与李云打斗心中知道面前的这个疯子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心中有所顾惧,嘴上也就客气起来道:“我见……先生……”他一时不知该叫曲颠什么好,便改叫曲颠为先生。
曲颠听了眼一瞪嘴里嘟囔着道:“你这个人酸味的很!没意思,不痛快!”
高有德见曲颠没有大怒便接着道:“我见先生您身上的这般打扮,还以为您是一位……”高有德怕再说道长二字惹怒曲颠便不再说下去。
曲颠听了看看高有德后又看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恍然大悟的说道:“他娘的,老子我说呢,人人见了老子我都他娘的说老子我是什么牛鼻子,都他娘的是这身衣服给闹的!不穿了!”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撕扯自己身上的道袍。
高有德等厅中中人见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皆都暗道:“这人真是疯傻得可以!”
但曲颠只是扯了一下,便有自言自语的道:“不成,不成,这怎么成,好端端的一件衣服我撕它干什么,他娘的撕衣服这怎么成!”说着话伸手拍拍自己的道袍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能撕,不能撕!”说完嘻嘻哈哈的一笑接着道:“幸亏老子我聪明,没有把衣服给撕扯了,要不然老子我岂不是要光着腚了吗!”说到这曲颠似乎感觉到光屁股的可怕了,连忙摇摇头道:“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了吗!”
高有德心知面前这疯癫之人精神虽说是有点问题,但功夫确实不含糊的,便的说道:“在下山东蓬莱岛岛主高有德,今天这事,本来是在下和先生您有点儿不愉快,还望小事见谅,再说这点儿事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哈哈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哈哈哈,大家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心胸都是海阔的,哈哈哈!”高有德故意一个劲的打哈哈,希望能糊弄过去。
曲颠却并不打理高有德,自顾自己在那里观看李云的鬼头大刀。
高有德见曲颠并不答话,不禁脸色一阵臊红,冷冷的站在那里,好不尴尬,高有德见曲颠还是只顾自己看刀,便强作笑颜的对曲颠说道:“我说这位先生,在下……在下……”
曲颠一摆手对高有德道:“去、去、去,什么在下在上的,啰里啰嗦的好不烦人,你给老子我一边儿呆着去吧,咱们没事了,算了!算了,没事了,一边呆着去吧,别烦我了,老子我还要玩这玩意了!”说着话头不太眼不张,仍旧把玩着手中的鬼头大刀,嘴里接着说道:“嗯,这玩意听他娘的沉的,够顿酒钱!”
高有德心中恼恨,咬着牙强忍住心中怒气,对曲颠接着说道:“这位先生,您手中的这把鬼头大刀……”
曲颠打岔道:“哦!你说这玩意儿叫鬼头大刀,哦!鬼头大刀,鬼头大刀!老子我知道了,嘿嘿嘿,这名字起的有点邪乎!”
高有德看了一眼曲颠接着说道:“这,这把鬼头大刀是我师弟的,还望先生能够看在……看在江湖人的情谊上,归还在下师弟的这把鬼头大刀,那在下……在下以及蓬莱岛众人皆是感激不尽!”高有德满以为曲颠会卖个人情与他,可曲颠根本不理会高有德的话,挥挥手中的鬼头大刀抬眼对高有德道:“你这狗日的傻儿子怎么这般啰嗦,还他娘的有完没完,老子我说过了,知道这把刀叫鬼头大刀,哎呀,你也一边呆着去吧,别他娘的烦老子我好不好,惹急了老子我,小心老子我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
一顿话把个堂堂的师弟蓬莱岛岛主给强白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高有德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暴叫一声,喝骂道:“呔,你这蛮不讲理的野疯子,高某看你年纪一把,给你个面子,可你这野疯子不知好歹,几次三番的羞辱我蓬莱一派,哼!看来你真的是活腻歪了,嘿嘿……既然你不知好歹,那高某也就不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了,来啊——”
高有德一声大叫,就听厅中北角处唰的站起五六个人来,紧跟着一阵撤兵器的响声,高有德看看那五六个人后又看看曲颠怒上喝道:“来呀,这野疯子不知死活,胆敢羞辱咱们蓬莱,本岛主见他疯疯癫癫的,又是年纪一大把,本想留他一条狗命,可这野疯子不讲江湖道义,那咱们也不和他客气了,蓬莱众弟子,一起上,干死这不知好歹的野疯子!”
冲虚听了高有德的话后不仅冷笑一声。
林绿衣好奇地问道:“冲虚道长,你笑什么?”
冲虚拿眼神望望楼下的高有德道:“我是听了那位蓬莱岛高岛主的话儿感到可笑!”
林绿衣听了不解的接着问道:“怎么可笑了?”
冲虚望望林绿衣轻轻咳嗽一声道:“这高岛主满口的江湖道义,可你听听他的话头,说什么见曲颠疯疯癫癫的,又是年纪一大把,本想留他一条狗命,可这野疯子不讲江湖道义,那咱们也不和他客气了,蓬莱众弟子,一起上,干死这不知好歹的野疯子,你们听听他的话,哼,还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曲颠要以多欺少,我看就他不经江湖道义!”
马不平听了点点头道:“冲兄说的是啊,江湖上口是心非,假仁假义的人太多了!”
林绿衣听了马不平的话后似懂不懂得点点头,心中暗道:“江湖真的是太险恶了!”
这时楼下的高有德早已抽刀在手,大厅北角的那五六个蓬莱岛弟子也早已腾身跃起,纵身跃至曲颠身边,霎时之间便把个曲颠团团围在当中,纷纷挥舞着手中大刀,就等高有德一声令下,便齐齐砍向曲颠。
曲颠见了先是一愣,伸长了脖子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蓬莱岛众人愣愣的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又要打架吗?”说着话忽的看见蓬莱岛众人手中皆都挥舞这一把大刀,顿时便来了精神,嘻嘻哈哈的笑道:“看来这回老子我的酒钱儿是又有了,嘿嘿嘿嘿,好,好,好!嗯,还是你们这帮狗日的傻儿子孝顺,嘻嘻哈哈哈,好,好,好!老子我今天真是高兴,嘻嘻嘻哈哈哈……”
高有德这时早就怒不可遏了,一挥手中大刀,暴叫一声道:“上啊,大伙儿给我宰了这个野疯子,替咱蓬莱出口恶气!”高有德话音未落,围在曲颠周围的蓬莱众弟子早已刀光四起,齐齐砍向曲颠。
曲颠见了脸色一变,连忙凌空一跃,想躲出去,但蓬莱岛众人早已把他围住,五六把大刀团团向他砍来,实在是无路可躲,曲颠一惊,哎吆一声叫道:“他娘的,你们要打群架啊,娘的,老子可不和你们玩这个!”说着话身子早已落在地上,曲颠眼看蓬莱众人的大刀一看到身边,急忙抬脚把身边的一个木凳子踢向东边想自己砍过来的两个蓬莱弟子。
那两个蓬莱弟子正专心挥刀想曲颠砍来,冷不防的,眼前一晃,就觉一股劲风照面门直扑过来,心中不禁皆是一惊,暗道一声:“不好!”随之,脚步也连忙缓下来,撤回大刀去迎击朝自己面门打来的木凳子,就听“咔嚓!”一声响,二人的两把刀击在一块,顿时火花四溅,震的二人虎口直发麻,好在也挡住迎面击来的木凳子。
曲颠见机早已跃身飞腿一个连环扫,把那两个蓬莱弟子踢倒在地,踏着那俩蓬莱弟子的身子纵身一跃,躲闪开来。
高有德见了气的咬牙切齿,哇哇怪叫道:“好你个野疯子,给我杀——”说着话一抖手中大刀跃身砍向曲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