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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不同的是,谢五妹却表现的比较平静,她边忙着边说:“朱雨深啊,你来了哈。韦泗他出去了,应该是买酒买菜去了,他说今天他要好好招待你呢。
你进来坐吧。不过这里面还是有点乱,他的东西要搬出去,我的东西要弄进来,今天都要收拾好,我晚上就要睡在这里了。”
朱雨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问道:“你晚上要睡在这里,是跟韦泗一起睡吗?噢,我是说韦泗他不是还没走吗,他在这,你怎么睡呢?”
谢五妹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睡在这里呢?要不你晚上也留在这里过夜,咱们三个人睡一个房间好了!你别嫌弃这样不好哦,我塞!”
朱雨深听了这话觉得很不好意思,他后退了几步,发现斜对面的那个房间门也是开着的,里面放了几个大行李袋,都装满了东西。
他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房间比韦泗那个租屋要大一些,里面刚刷新过,墙面很白,地上还铺了复合地板。不过窗户较小,窗户外被小区里的绿化植物给遮挡了。相比一下,还是韦泗住的那间要好一些,那间窗户宽大,前方的视野也很好。
武凤前两天曾说过,她在这间空出来以后就带了油漆工师傅来整修、刷新,正好那天韦泗母亲来了,他们母子间的谈话都被她听到了。
他便努力回忆着那天武凤所说过的话,以及据此猜想一下当时对面房间是可能发生的那激烈的场景。
由于韦泗不在,他还是要等韦泗回来再说,因为人家是专门打过电话约他今早过来的。他便索性到对面的那个房间里坐下了。
一会儿后,谢五妹把一些东西搬进了这个房间。朱雨深一看,那应该是韦泗的东西,便问道:“你这是干吗呢?你把韦泗的东西搬到这个地方来干吗?他还没退房呢,而且现在人又不在!你这是什么操作?”
谢五妹说:“你在瞎叽歪什么啊?你竟然跟我说这些袒护别人的话,你是不是大脑进水了啊?我是你什么人啊,他又是你什么人啊?亲疏你都不分了,真有你的!”
朱雨深说:“我的话有问题吗?人家毕竟还没退房,就算你要接上去租那间,你也得等他退了房才能清东西搞卫生吧?
我说这话也是为了免除纠纷。他不在,你动了他的东西,万一他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黄金啊什么的,让你弄丢了,可要照价赔偿的哦。如果你说你没看到那个东西,这事就扯不清了。
你刚才问我,他是我什么人,以及你自己又是我什么人。我告诉你啊,他是我老家门口的人,我们是好兄弟,打交道特多;你嘛,我不认识,与我是陌生人。所以我肯定是要向着他说话的。”
谢五妹拍了拍巴掌,笑着说:“哎哟,朱雨深,你这个人喊朱呆子的人,怎么现在也不老实了,变得油嘴滑舌的了是吧?
你要是早点变成这样,也不会害我走了那么多弯路了唉!你现在就给我装吧,我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连我谢五妹你都不认识了是吧?要不要我把衣服都脱了,让你验明真身啊?不过这样做,呆会儿有人要来找你算帐的哦,你肯定顶不住的!”
朱雨深说:“你在说什么?我搞不懂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谢五妹坐了下来说:“你呆啊你,这都想不明白,我来问你啊,在我们俩处对象那会儿,你一直畏手畏脚的,什么大动作都不敢做,导致咱们的关系一直就那么不咸不澹地发展着。后来我父母一反对,你就没戏了。
如果当时你大胆一点呢,比如说把我压过了,滚到一起了,两个偷偷地又焐出小孩出来了,事情不就好办了吗?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再反对也没用了啊。
那样一来,也就不用烦了,我就暂且住到你学校里的那个房子怂房子里去了;你呢,也就有孩子了,要几个有几个,那几爽啊。
哪像现在,你一直在烦生殖方面的事。因为你老婆不能生孩子啊,这事早就传开了,这还真不是个事啊!
我现经常要烦租房子的事,以及打什么工合适啊,小孩子怎么带,再要嫁什么人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真是烦都烦透了。
讲起来都是你当初的不作为,把我的前途都给毁了,我真是恨啦!有时想想,我狠不能亲手捶你一顿才好呢!”她边说边向朱雨深挥了挥拳头。
朱雨深觉得她真是强词夺理,但是他不想关心她的事。他今天到这里是来见韦泗的,想听听韦泗连走时有什么话要说。所以他不说话了,而是拿出手机来看着。
谢五妹见他这个样子,便又忙了起来。她又从韦泗的租屋里拿了一些东西过来,再拖了一个大袋子进去。
朱雨深这下明白了,看来谢五妹已经租下了韦泗的这间租屋。她是在韦泗还没走的情况下,利用对门这个暂时空的房间过渡一下,把韦泗的东西放过来,好让她整理房间。看来她今晚确实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等谢五妹再一次过来时,朱雨深便问道:“武凤来过了吗?你跟她签过协议了吗?接下去她要把韦泗这个这租屋租给你吧?她有没有涨价呢?”
谢五妹说:“托你的福,房租没涨多少,总的来说是合理的。老板娘武凤昨天来过了。昨天吴宝在这里,他是我们的中间人,我跟武凤签了个协议,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一些押金给她,这事就搞掂了。
我知道这事你是出了力的,是我沉表哥找你跟老板娘武凤打招呼的。说真的,这边的租屋真的不错。
以前呢,在租房子这方面,我是到处打游击,哪里便宜就往哪里跑。因为在外面挣钱也不容易,在房租上花过多的钱,肯定是不愿意的。
只是一个女人到哪里都不方便。想住便宜的房子只能跟人合租,很多合租的套房私密性很差,根本不适合居住。但是整租又租不起,一直是将就着过日子。
有段时间,我更是带着女儿一起住、一起送外卖挣钱的。你能想象到那种日子多难过吗?
也就是那时,我把我的困难跟沉兵表哥提过,沉兵又在金君那里打听到这里有便宜又实惠的租屋,房主跟你是好朋友,这就好办了啊。
应该是几个月前你们在金君那里吃喜酒时,沉兵当面跟你说的,当时吴宝也在场,他们一起在帮我说话,这事就进展得特别顺利。
不瞒你说,近期这个地方我都来过好几次了。每次来之前,我都要联系吴宝,他要么自己,要么让他夫人接待我。我是一直在等待着时机搬进来。
这里的租屋有大有小,有公共厨房、公共卫生间和浴室,平均三个租屋就能使用一套公共资源。卫生间,浴室是串起来的,哪边人少或没人就去哪使用,很方便的。但厨房不好串着用,因为各个人家都有固定的液化气灶和油盐调味盒,菜刀菜篮什么的。
吴宝告诉我,前几天有空出来一个大的房间了,可以隔成两间,和他们夫妻俩住的差不多大。他让我过来看看,管不管住。
我来看了觉得蛮好,但是租金吃不消。进一步交流以后,吴宝觉得我租下他老乡韦泗的租屋比较好。
不过呢,韦泗这个废人还要赖一段时间才肯走,吴宝和房东武凤都让我等等。
我再比较了一下其它的租屋,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一间比韦泗那间大不了多少,但租金要贵两百元呢,我哪吃得消?
韦泗那间原先一直是最便宜的,这次他走后我接上租,武凤也只涨了一百元,真是不贵!
哎,好不容易租到了这间房,不容易啊。我是要长租的,我就怕房东武凤以后会变卦啊。其实涨点钱倒不怕,就怕她在我们的合同到期后要租给别人,那我就毁了唉!
朱雨深啊,真要到那时,你就得帮我说话,给我顶住啊!沉兵表哥可是跟你都说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