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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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韦泗才说:“武凤姐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啊,但我怎么能和大哥你相提并论呢?我们的母亲也有很多不同之处。
你问我母亲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你把你的遭遇跟我做了番比较,觉得不至于那样。是的,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件事真的会发生,讲起来这还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母亲第一次来找我要钱的时候,态度也比较蛮横,那时我还在山里面养伤。尽管她的胃口很大,但是我并没有什么钱了,因为钱基本上都被我父亲以及汪琴的母亲要走了。她得知自己来晚了一步,气得捶胸顿足。她只拿到了为数不多的钱。连走时她丢下了一句话,这就是以后还要来找我。
那次的事情我曾经跟别人提起过,但很少有人能相信我的话。因为凡人总是喜欢歌颂母爱的伟大,怎么会看到这里的暗角所发生的事呢?
这一次我母亲来,说她家要钱的需求更迫切,于是她对我苦苦相逼,闹出了较大的场面。房东武凤姐以及周围的邻居们都看到、听到了。他们不少人跑过来围观。结果我母亲表演的那一幕,真正让他们目瞪口呆。
大哥你没有身临其境,你可能始终难以相信这些。
关于大哥你的身世,吴宝以前和我说过。尽管你以前的状况也不好,但是你后来好了呀。人好好活着,又混得不赖,就会给别人留有希望。
所以你母亲暂时在你这里没要到什么钱,态度完全没有必要变得恶劣,因为来日方长啊。
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乃至她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找你寻求资助的,把关系闹僵并苦苦相逼对她不利。
然而我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不管我自己内心有多强大,事实都摆在那儿了。所以我母亲她能要一点回报就要一点,因为以后可能真的不好说了。
让我最难堪的是,她竟然还当着围观者的面把我贬损到了极致。她骂我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个怂样,是什么个德性!竟然还对某个丫头有非分之想,真是搞笑!那简直是在害人害己,是在作孽!
这些话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真让人崩溃。
其实她的目的很明确,也就是把这事当场挑明了,让我断了一切希望和念想,从而觉得没有必要再留钱了,于是可以拿出来给她们家救急。她还叫我别装蒜了,赶紧的。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最后我几乎把身上的所有钱都给她了,她见数目不多,还骂骂咧咧的。
唉,我想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我的父亲也是这样。从那天开始,我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了!”
说到这里韦泗挪到窗户边,脸朝外呆站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继续说:“有人还告诉大哥你我经常去东边那个湖那里发呆,确实有这个事。因为那个地方安静,空气清新,晚上时人稀少,时间越往后人就越少,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晴天的晚上我去那里坐在湖边看星星、看月亮,能找到一个人在山里面养病时的那个感觉。孤独地面对这个世界,人与天空相对。
赶上好日子,那里的月亮看上去又圆又亮又美。那时间我就一个人呆到夜里一点以后才回来休息。
说真的,来这里以后,比一个人住在山里面要好多了,因为手机随时都可以联系外面的人。
赶上好日子时,小雅她依旧是在月光下干活或远行。我们遇到晴天的月夜就先联系一下,然后她出去行动,我就去湖边守护着月亮,守候着她。
即使吴宝去县城吃酒回来之后把小雅已经定下人家的事告诉了我,我还是会去那里看月亮的。
不过从那以后我呆在水边看月亮的心情就不一样了,我在思考小雅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从而觉得月亮的脸好神秘,甚至让人害怕了。
她之前可是一直对我进行抚慰,给我的生活增加希望的啊!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得多了,心情就越来越纠结,意志也越来越消沉。
最主要的是,从那以后小雅她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了。实际上自从我从大窑湖那里回来之后,感觉她好像就有些改变了。她有时会在电话或消息里闪烁其词,并让我联系大哥你,说你那里有话要跟我说。
我一直没有理解出小雅说这话的意思。直到吴宝把她已经定了人家的这件大事告诉我,我才搞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么说来,她在大窑湖那里就应该已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大哥你了?
我想大哥你可能考虑到我一时难以接受、难以承受这个事实,所以就没有跟我讲。
但是事态是在发展的,也就是说她与我之间,我们两颗心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在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小雅在她母亲的陪同下竟然来到了我这里。那天她们说了很多话,小雅母亲说什么我是不在乎的,然而小雅她所说的话,我就要记下了。
小雅说这次来是为了跟我做个了结,希望我以后不要介入到她的生活中去,因为她的新生活即将开始了。她要我忘记过去的一切;她也要忘记我。
实际上她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因为人言可畏呀。我受伤之后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我有联系,在背后支持我;特别是我在街上摆摊的那些日子,她经常包车来看我。
所有这些,她的本意是想做一下好人,给我一些安慰,顺便回报一下我以前对她的付出。
但是她没曾想到,她这样做会有那么大的损失!也就是从那时起,她的名声就彻底的坏了,给人的感觉她已经耗上韦泗这个废人了,以后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人们都骂她笨、骂她傻、还骂她不知害羞。亲戚朋友更是劝她不必这样,应该走出来,寻找自己的幸福才好。毕竟女生是好嫁的,她的情况又不是特别糟糕。
人们说得多了,她的心理就起了变化。于是她开始后悔她以前和我之间的那些所作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