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远听的是云里来雾里去的,但终归还是听出了点儿名堂,忙问道:“那这‘灵降’会要命吗?”
徐医生:“潜伏期越长也就越致命!”
陆远摊了摊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按您这话说,就是没救了呗?”
徐医生点了点头:“除非能够找到‘施术者’……否则,唉~”
“那好吧。”陆远有点失望,他看了看表,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聊了一个多钟头了,马上就快到上班时间了,便准备起身告辞了。
“等一下。”徐医生突然叫住了他,陆远纳闷的转过身来,看到徐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撕下来递给陆远,说道:“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裴冉锦”的人,他或许能够帮到你。”
陆远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海城市、通化街466号,裴。)他一看这个地址离自己家还不是很远,便说了声:“谢谢”。
徐医生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陆远就将信将疑的转身离开了。
本是一上午的好心情,现在陆远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他又后悔和这个徐医生谈话了,来这一趟本来是想解决问题的,现在可倒好、不但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又搞出了一大堆问题。早知道就应该等黄医生上班再来的。
“唉~”陆远看了看手里的纸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随便将其塞进了口袋里。
走过一个转角,陆远就看到自己的诊室门口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钟殿森,正巧这时候他也转过头来看到了自己。
钟殿森摆了摆手:“你又跑哪去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陆远笑笑,说:“去办点事,谁让你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活该!”说着打开了诊室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钟殿森又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呀!谁知道你又忙着聊骚哪个小护士去了?”
“扯淡!我手机……”陆远一掏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没带手机。打开抽屉、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钟殿森打的……
“哈哈!还不承认,你就是去聊骚小护士了,偷偷摸摸的还不带手机。”钟殿森笑道。
陆远也懒得跟他扯皮,直奔主题、道:“怎么?又是办案路过?还是昨晚没喝好?”
钟殿森打了一个‘哈哈’,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查你‘爸’吗?所有的资料都在这了。”
陆远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心说:‘想过警察局找人快,但没想到这么快!’伸手拿过‘文件’就看了起来。
“唉!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大爷我熬夜帮你整理出来这些‘文件’,你他娘的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哈?!”
陆远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谢谢”然后继续看‘文件’。
钟殿森一扬手:“切~懒得跟你计较,记得欠我一顿饭哈。”说完,就转过头东张西望起来。
还不到一分钟,陆远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脸无奈的看着钟殿森……
钟殿森:“看完了?”
陆远:“看完个粑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完全看不懂啊!”
钟殿森发出一阵坏笑,接过‘文件’说道:“小伙子,以后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白激动一场吧?到头来还不是得求我?哈哈……”
陆远心说:‘尴尬了……’然后指了指那叠‘文件’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别废话了,快点滴!”
钟殿森倒是也不急,拿起‘文件’看了看,指着‘文件’上面,慢吞吞的说道:“你看这条蓝色杠,意思是在咱们‘海城市’一共有214人的名字叫做“陆博坤”,再看这条黄色杠,意思是其中在‘动力区’有37人,‘铸坊区’有46人,……”
还没等钟殿森说完,陆远就摆手打断了他,说道:“我怎么感觉越听脑子越乱了。”
一听这话、钟殿森“啪”的一声把‘文件’扔到桌子上:“老子还不念了呢!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当解说员啊?自己看去,实在看不懂就找‘百度’。”
陆远也很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找太笼统了,其实咱们可以缩小范围。”
钟殿森故意斜着眼睛看了看陆远,说道:“怎么缩小?你又不知道哪个是你亲爹,如果你知道、那还用这么费劲儿的找吗?反正我帮你把所有人都查出来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了……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他很有可能早就已经不在‘海城市’了呢?我劝你也别找他了,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他很有可能早就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你这么个野儿子了。”
陆远知道他的性格,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其实仔细一琢磨、钟殿森的话也不无道理,之前陆远确实没太想过要找到这个从小便扔下他不管的亲爹,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亲爹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但经过今天上午的‘降头术’事件之后,陆远觉得他似乎还非找到这个亲爹不可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个害了自己一个星期提心吊胆睡不好觉,甚至还会威胁自己生命的‘降头术’是真的,如果真的像那个徐医生说的那样,这个‘降头’早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下好了,那么,想要找到这个给自己下了‘降头’的人,也许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关键,或许他会知道给自己下‘降头’那个人的一些线索。
陆远把自己的想法跟钟殿森说了一遍,听的钟殿森也是频频点头,听到最后钟殿森一拍大腿说道:“他娘的还有这事?别让我抓到那个给你下‘降头’的孙子,不然老子非剐了他/她不可!”
陆远楞楞的看了看钟殿森,说道:“你这么激动干嘛?被下‘降头’的人又不是你。”
钟殿森深吸了一口气,道:“妈的!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我最痛恨的就是三种人。”说完,他看了看陆远,接着说道:“这第一种就是‘强奸犯’!这我就不做解释了。第二种就是‘小偷’!这我想你也能理解,我也不做解释了。这第三种便是‘降头师’!简直就是罪大恶极!这帮人就是典型的谋财害命!一定要严惩!”
说到这里陆远赶忙帮他到了一杯水,让他消消气,说道:“没想到啊,你也相信这‘降头术’?”
钟殿森喝了一口水,摆了摆手,道:“不奇怪~不奇怪,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遇到过?有些事情啊,你不相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了,你还非要钻那个牛角尖干嘛?只是这些事情不是很常见罢了,就像谁说的那句话来着:“水里无鱼市上看”,就是说:你没遇到它,但并不代表它没有,因为别的地方有很多,只是因为你没看到。”
陆远点了点头:“有道理……”
接下来钟殿森又给陆远讲了几个他在办案中遇到过的几个关于“降头术”的真实案例,即使是在大白天的,也听的陆远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最后钟殿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刚刚说怎么缩小范围来着?”
“噢对!差点被你给带偏了。”陆远一拍脑门说道:“你想啊,我今年26岁,假设我父亲是在20--25岁之间有的我,那么,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是在45--50岁之间对吧?”
钟殿森点了点头:“嗯……”
陆远:“别光“嗯”啊!找啊……”
钟殿森愣了一下:“这个数据还要回警局去查,这份‘资料’只有名字,但没有年龄,我明天再给你答复吧。”说着,钟殿森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走了。
陆远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希望能够快点找到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这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想着想着,陆远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心说:‘是哪里不对劲儿呢?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吗?是思考的方向出错了?还是什么事情做错了?’
陆远有一种预感,只要找到这个‘问题’所在,那么、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