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西镖局”本与黄河帮乃是世交。
现任帮主是第十一代帮主“柴昱”的次子“柴拯”。在我这次调查我“震西镖局”灭门惨案时,发现了一个关于黄河帮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当年“柴昱”本是传位与长子“柴昭”的。此消息一出,黄河帮人众分为两派,一派是以长子“柴昭”为首,下有黑虎堂堂主江湖人称“胡作非为”大名“胡为”,另有赤龙堂堂主人称“一剑封喉”大名“封一剑”。
这两堂纷纷率众支持长子“柴昭”为第十二代帮主。只因这长子“柴昭”为人性格温和、善良、且不喜武功。整日除了帮中事物之外,喜欢笔墨丹青,琴棋书画倒是一绝。老帮主觉得正因如此,觉得长子“柴昭”不好大喜功,不争夺名利。虽不能让黄河帮发扬光大,却能让黄河帮安安稳稳立于江湖之中。
而白玉堂堂主“铁戆”江湖人称“铁面郎君”这“铁戆”名字不知从何而来。“戆”本是“愚蠢”、“楞货”、“憨包”、等贬义词,不知何人取此名字,却也不怕江湖人人笑话。而他与青云堂堂主“谢三笑”人称“夺命三笑”,两人摔堂众坚持拥次子“柴拯”为第十二代帮主。只因他们两人觉得长子“柴昭”性子太弱,不适合作为帮主传人。觉得次子“柴拯”性格刚强,是最合适人选。所谓无毒不丈夫,更何况这次子“柴拯”得了他爷爷第十代帮主“柴破胡”的真传,位列江湖十二大高手排名第十一位,行事具有大丈夫风格,乃是不二人选。
然老帮主“柴昱”看出这次子“柴拯”不是安分守己之辈,便极力打压“柴拯”与青云白玉两堂。自然是下定决心,传位于长子“柴昭”为第十二代的帮主。
这次子“柴拯”便赌气离去,整日居于黄河边校场里,整日射箭骑马,与人比武作乐。
白玉堂堂主“铁戆”心中为此愤愤不平,与老帮主“柴昱”理论,却被斥了回去。不久便传出了长子“柴昭”暴毙于家中的消息。
老帮主怀疑乃是他杀,便让黑虎堂堂主“胡为”调查此事。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帮主“柴昱”也暴毙于家中,帮派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四堂堂主见此下去,必生变故。便请“柴拯”主持大局,尊为第十二代帮主,继承大位。
天池问道:“这与镖局灭门有何关系?我与镖局又是什么关系?”
其实,天池心中已似明镜,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他曾经无数次幻想,无数次憧憬与家人团聚时的模样。怎料盼来的是家破人亡,血海深仇。
仇凌安怒道:“你还不明白吗?思恩就是你,你就是思恩。”
闻此话天池心理奔溃,道:“怎会如此?我从小无父无母,身患伤疾靠义父续命而活。做梦也想见父母一面,如今你们一席话破碎了我十几年的念想,你们凭什么?”
闻此言,殷老婆子心如刀绞,情绪已无表情表达。道:“娃儿啊!苦了你了。听你经历真让人心疼。”
痛哭流涕……。
仇凌安道:“有我在,就没有家破人亡,我这次来就是要为仇家讨个公道,重震我仇家报仇雪恨。”说着叫一声“天池”道:“我可是你的亲叔叔,你不止有我这个叔叔,有“殷婶”还有你三叔,想来他已经入城了。”
天池看着老婆子与仇凌安,也算是与家人团聚了。
道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思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仇凌安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能知道。我也是顺着当年那条河到处打听,整整半年才打听到,仇池一地村民说仇池山,天池盼,有位老鹤翁收了两个孩子,我这去寻找,到了之后但见仇池早无人烟。”
“后打听到被魔教人所抓,我又去了一趟昆仑山。碰到了一个红衣女孩说她叫“冷雪莹”,是她告诉我你上了崆峒山,我便在崆峒找了半个多月。才在马鬃峰太和宫找到了你。”
“从找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计划报仇一事。我到处散布谣言说:“仇家之子持剑还,鬼刀王被恶鬼缠,黄河水里魂难安,杀尽柴家是凌安。”我隔三差五的去一趟柴府上扮鬼骚扰黄河帮帮主柴拯,他已然被我搞得精神都要分裂。”
仇凌安深叹气道:“眼下正是报仇好时机,于是我暗中匿名通知各大派,邀他们主持公道。就在明天,各大门派将齐聚于五泉山,崇庆寺内。”
天池也开始忘记了伤痛,听说报仇开始兴奋了起来。却也有些怀疑,问道:“二叔!你真是我的二叔!”
仇凌安点头道:“是的!”
天池问道:“从小到大你从未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思恩?”
仇凌安笑道:“是你脖子上的那颗“玛瑙天柱”,这天珠是大哥往返西域时,给你重金求来的,上面还刻着你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缤纷传奇绘神鸡,磨难一时显尊贵。乃是癸酉年鸡年,闰三月初八晨时一刻生。”
天池拿下玛瑙天珠一看,果然一字不差。上面刻着“缤纷传奇绘神鸡,磨难一时显尊贵。正是癸酉年,闰三月初八晨时一刻生。”
仇凌安又道:“那天掉入河里,盼着上天眷顾,让你活下来,又想你活下来拿什么与你相认?所以我便把大哥令牌塞入你的怀中,便做日后重逢相认之物。你可带在身上?”
说着,仇凌安掏出一块令牌,递过给天池看,天池接过手一看,果真除了名字一模一样。上面刻着:“仇凌安三个字,后面又刻着“震西镖局”三个字。”为了准确,他拿出怀中的令牌比对了一下,果然除了名字,其他一模一样。
仇凌安道:“这是我大哥,也就是你父亲的令牌。你好生拿着切不可丢了,将来还会有用的。”
天池点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得笑容。这笑容很真实,却眼里满含泪水。说话时声音中夹杂着幸福,却颤抖不已。往地上一跪朝殷老婆子行了一个跪礼,叫了一声“婆婆”。
殷老太太激动之余,身心颤抖,应着“哎”了一声。
天池转身又朝仇凌安行一跪礼,叫一声“二叔”,仇凌安应一声扶起天池,心中又痛又快乐。痛……痛的无以言表,乐……乐的幸福又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