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愁之大名,凡懂音律,喜好乐器者皆有耳闻。他的一绝曲醉卧武林胜千古绝唱。
可他的剑法造诣也很深,他的剑音八决自出世以来,从未尝过败绩。据传说是以“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与笙、苗、侗、水、瑶、共十三字为决,共四百多招剑招。光从琵琶中领悟出的剑法有、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分、勾、抹,摭、扣、拂、扫,轮、半轮等剑法,有揉、吟、带起、捺打、虚按、绞弦、泛音、推、挽、绰、注等。”
可想而知这剑音八决四百多招可招招不重复,剑剑不重名。然而他从不使剑,他认为剑不能发挥剑音八决的精髓处,视之为粗鲁。他时常将一只玉箫比作武器,若没有玉箫,便以指代剑,却也不知如何代法。
千诺道:“以指代剑,闻所未闻。岂不被人销了去了,再厉害的高手也恐怕做不到吧!”
天池心中不以为然。
道:“在崆峒藏书阁曾看到过一本书,说剑术精明的高手,武功达到化境,返璞归真。能以草木为刀,伸指为剑。”
“剑到那时已不过是个摆设。”
“以指为归元,将剑气从指尖发出。往往出其不意,令人防无可防。比使剑更加灵活,更具威力。说来能达到此种境界的目前武林中尚无一人。”
但天池听老道士说过一个人,那便是太白剑派的“慕容松”江湖人称“剑神”的慕容大侠。他的剑法独到,江湖上人人闻名。他的剑法或许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然而“法相老道士”的功力境界以达“超凡入圣”了吧。却也没有见他使过以指代剑的功夫。
千诺道:“如今武林活着的,武功已至“超凡入圣”的人,却也不多。”
“昆仑虚中“昆仑三圣”武功皆已超凡入圣,崆峒派飞掌门与千佛寺“普尊神僧”也已超凡入圣。而峨眉派近几年也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那嵩山派“禅机子”所修炼幽火玄冥功倒是听闻有所突破。恐怕“超凡入圣”也是挡不住他了。
“听闻他的幽火玄冥功乃是属性极热,属火。中此功会被火火烧死,此功以掌力打入人的体内。然而从体内五脏六腑开始燃起,直至烧成灰烬,怕是无人能解。”
天池冷哼道:“那可不见得,我义父乃是“鬼手药王”如果他在,肯定能解!”说着想起了义父老鹤翁。说来自崆峒一别,也是八年之久,却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向冷雪莹问道:“那时听说义父被魔教圣女所抓,他老人家可是怎么样了?你去了哪里,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冷雪莹再次愁容浮现,只是低头不语。
只听那吴千诺似是故意发出几声干声,仿佛在提醒着冷雪莹什么,又似乎警告着什么。而天池只想知道冷雪莹的近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冷雪莹听到吴千诺的几声干咳,似明白什么。才说道:“义父把你送上崆峒后,过了半个多月他便自己回来了。我见你没有回来,于是就闹。正闹着便来了几个人,把义父带走了。同时把我也带到了一个可怕的牢房里。后来经他们所说,圣教昊天教主与我的父亲有过交情。便把我放了出来,一直如同贵宾对待。直到半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昆仑山,碰到了我打听你的下落。后来我就告诉了他,可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那人对你有歹心,我岂不是害了你。”
“于是我偷偷的跑下山,来到了崆峒山。打听了一下说你下山来了金城,可我一到金城便有圣教圣女的两个护卫追来,想要抓我回去。”
“咳咳咳……”
说到这里时,吴千诺又发出几声咳声。
冷雪莹看了吴千诺一眼,便立即说道:“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那天他们追我,是你哦!”
“还有吴小姐救了我。”
天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苦了你一个女孩子到处寻我。”不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冷雪莹回道:“那天你中毒了,我没认出你来。我怕这位吴……吴小姐逼我为你解毒,所以我就偷偷跑掉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碰到了追我的两个圣教人,碰巧被寻千愁寻前辈所救,我与他畅谈一夜,天天用音律交流。说起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几天了。”
天池又问:“那你可知义父如今如何?”
“咳咳咳……”
冷雪莹刚要开口欲答,只听吴千诺又发出几声干咳声。然而这次天池有所注意,回头问道:“千诺!你可是生病了?怎么老是干咳?”
吴千诺忙摇头,道:“没……没……没有。”说着指了冷雪莹道:“你们继续。”我没事……你们继续……我好着呢!
天池把目光转向冷雪莹,期盼着雪莹的回答。
冷雪莹低着头道:“义父他……他……”
天池急道:“他怎么样了?”
冷雪莹断断续续的说:“他……他……义父……他……”
天池真是急了,声音有些破音。道:“小雪莹儿,你快说啊!义父他怎么样了?”
冷雪莹低头,不敢看着天池。说道:“义父只是被关了起来,他没事,都很好。普善普真两位师姐师哥也都无事。”
天池看着冷雪莹,有些不太相信。道:“真的假的,小莹儿可没骗我?落在魔教手中,可能无事?”
冷雪莹淡淡道:“天池哥哥你可想想,义父怎么说也是圣教长老,怎么也会有人照顾的呀。”
天池仔细回想一番,倒是如此。
不知不觉间,一天又已经过去。等三人来到殷老太太家里时,已经是入夜了。只见破漏的三间茅屋中,已不见三人。只见留下一个纸条,上写着“勿寻”两字,再也没有其他。
说着天池对千诺说道:“我要回客栈了,小雪莹跟我一起,不知千诺姑娘如何打算?”
千诺道:“我自有打算,明日我们再会。”说着只见他一个轻功使来,飘过院落,消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