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嵩山众弟子曾领略过吴昊天的恐怖,早就远远的躲开了。只有峨眉弟子一个劲儿的往上冲,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誓要拼个同归于尽。
所谓同归于尽也是基于一定实力的,然而实力悬殊,虽然人多却如同鸡蛋碰石头。吴昊天近癫狂状态,此刻他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天池追了来,旁边看着。不久慕容忠也跟了来。看着吴昊天此时的状态,嗜杀成性,怪不得被世人称为魔头。
这时渡劫从那东南处的小坡上冲下来,使着轻功,脚底轻触他物借力,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只听一声“住手”声,见他手中剑在冰冷的空气中更觉冰冷。这满天的白雪,似不敌他这一把剑。怎么说这峨眉三清也是一代宗师之力,臧一刀可比差远了。
渡劫一剑刺出,往吴昊天手臂削去。吴昊天身子斜背,手掌上翻,伸出食中二指,将渡劫持剑手腕上点。剑锋擦着他的下颚而过。渡劫将剑高举,一拳袭去正中心口。吴昊天身子携转,渡劫拳头擦吴昊天胸口而过。
度劫反手握剑,做下蹲之势,一剑划向吴昊天腹部。吴昊天凌空而起,一道剑气划过,将那帐篷顶给削了去。渡劫剑随臂游,剑锋回转,刺吴昊天胸口而来。吴昊天御指为剑,正对渡劫使来剑气。两剑相撞散开来,吴昊天速度胜了一筹,忙追上一掌是碎心掌法。
渡劫来不及反应,一掌迎上。只觉手臂疼痛难忍,如同骨裂。只听一声“魔头看剑”传来,度难,度恶两人前后来攻。吴昊天已经杀红了眼,赤手空拳与三人缠斗。
天池一旁急道:“各位前辈,有话好说,何必见面就动刀动枪,误会岂不是越来越深?”
慕容忠悄悄拦住天池道:“别管别管,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天池急道话虽此说:“可事关千诺,与武林三大门派,我不能不管。”
于是道:“诸位且罢手,听我一言如何?”
只不过任凭天池如何说的有理,可那里有人听他话。稍有分神,必将送命。吴昊天如今武林传他武功天下第一,是名不虚传。只见他一人独斗峨眉三清,游刃有余且不说,但看他一手掌,一手拳,过几招掌转抓,拳变指等随意切换。见招拆招不在话下,突然间峨眉三清突后飘,脚底一顿猛的一剑刺来。三人三剑齐攻吴昊天下盘,脚,膝,腰三处。
吴昊天已知不妙,右脚轻跺,箭一般神奇跃起。好功夫,渡劫也不禁叹道,“好一个提气纵”的轻功。度难道“魔头!看我这一剑”随即一剑跟上跃起。吴昊天在上,度难在下。一剑底朝上刺去,吴昊天双脚将度难手中剑一夹,凌空旋转,惊人力量将剑折断。
度难坠地几乎跌倒,一掌向度难击来。眼看这掌不可挡,躲又躲不开。度恶,渡劫两人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度难自叹命不保时,只听一声“魔头住手”只见臧一刀的刀架在千诺脖子上,站在千诺身后。
吴昊天收了掌,生怕臧一刀伤害千诺分毫。然而度难“呀”的一声,双掌横推,狠狠击向吴昊天腹部。吴昊天这一被击,内脏剧痛,然挺身不倒,虽嘴角已经渗出血来,然面带微笑道:“诺儿不怕,爹爹在呢。”
千诺见吴昊天中掌,如同晴空霹雳,顿时清醒过来,哭道:“爹爹快走,他们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快走啊!”千诺自知这次绝非简单,定要了父亲命不可。于是急着让吴昊天离开。
吴昊天道:“女儿不怕,他们伤不得我,我这就带你回家。”突话锋一转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臧一刀道:“魔头!跪下说话。”
吴昊天狠狠道:“士可杀不可辱。”
臧一刀声音拉高道:“给爷爷跪下说话……”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天池怒道:“臧一刀……你妄称名门正派。士可杀不可辱,你眼里可还有江湖道义?”
臧一刀也近癫狂,怒吼道:“跪下……”说话时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刀已经划破了千诺的皮肤,流出些血来。
可怜吴昊天一代枭雄,江湖武林第一的人,是多么大的荣耀,却也有如此软肋。说来子女陷父母与危险之地,已是不孝。可吴昊天乃常年待在西域,不顾及儒家之说,只求女儿平安。
只听他道:“好好,跪……跪……这就跪。”说着将衣裳一撩,便要下跪。只听渡劫道:“慢着,臧一刀妄为正义之士,放了那孩子。我们要和吴教主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臧一刀冷的是不依的,然度难道:“魔头,带你魔教堂主以上人众自废武功,遣散魔教,出家我峨眉,终身皈依三宝,我可饶你们不死。”
“住口!”
臧一刀斥道:“人在我的手上,给我跪下……”
吴昊天双手发抖,作势要跪。只见千诺撕心道:“爹爹不要!女儿已是不孝,怎么可能让爹爹受如此侮辱。”说着将脖子上刀刃一抓,眼看着就要割破喉咙而自尽。
吴昊天斯声一句“不要”似天要塌下。
天池只一声“不可”急忙出手,人说在危急时刻,能激发最大潜能。天池体内调动崇阳真气,脚下使出飞云纵,人如同剑一般射出快如闪电。而更快的则是他手中的剑,一剑飞脱出去,刺中臧一刀小腿上,臧一刀向后一仰,天池一把抓住臧一刀手中刀。可让千诺不能自尽,天池手被刀刃割的血直流,终不敢松手。
臧一刀急往千诺背心一掌,千诺一口血喷在天池脸上,顿时晕厥。接着臧一刀又一掌打来,慕容忠又解下一个玉佩,如暗器一般投来,击中臧一刀左手化解了臧一刀掌力。
天池怕臧一刀再伤千诺,擒住臧一刀持刀手腕,夺过刀来,一手搂过千诺。一时情急乱刀砍向臧一刀,直致臧一刀倒地不起。已被天池砍的血肉模糊。“竟已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