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0章 选择性执法(1 / 1)水金书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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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咚的一声,脑浆迸裂,那人立时断气。

“朕不是商纣王,你也不是比干,至于胆识和热血,朕希望众位爱卿用来对抗外敌、兴复大明,而不是整天挑毛病。”赵君虎有些无奈,他不想杀人,事实上他连这人名字也不知道,不过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得压下去,要不然以后永无宁日。

朝堂上鸦雀无声,赵君虎接着教训群臣,“朕即位以来,总有些混蛋正事不干,只想着窃取个人名声,每日高谈阔论,全是些空话连篇的道德文章,于国事毫无用处,此风不改,这南京也是和京城一样的下场。”

一众臣子不少言官被说皇帝说中了心思,神色讪讪。

张松陵却不服气,出列道:“听陛下所言,难道道德都不要了吗?”

一众臣子为他捏了一把汗,赵君虎没有发火,耐心解释道:“道德当然是要的,但是只有道德毫无用处,”又觉得这话有些空洞,想想道:“假如张爱卿生病了,一个书生跑过来要给你看病,你觉得如何?”

张松陵一愣,也不知道皇帝想问什么,老老实实回道:“微臣自然不让他看,他只是个书生,又不懂医术。”

赵君虎道:“可是这个书生温良恭让,从来没有害过人,道德高尚,左右四邻都夸他是个正人君子,张爱卿如何忍心拒绝他?”

张松陵道:“那也不能让他看,微臣需要的是大夫,不是书生。”

赵君虎点头道:“如今大明就像张爱卿一样是个病人,而且病得不轻,朕希望,众位爱卿能做个有用的大夫,而不是看不了病的书生。”

一众臣子方知皇帝的意思,只觉皇帝这话十分生动,也陷入了沉思。

跪在地上的那群言官大惊,短短几十天,皇帝居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语言直白,却是无人能反驳。

史可法经常跟着皇帝,对皇帝行事风格也熟知一二,心里更为震动。

他胸襟广阔,并不遮掩自己的过失,出班奏道:“陛下之言句句在理,微臣之前时常想着如何效法先贤,拼死一搏图个青史留名,却忘了做臣子的职责。死很容易,难的是守住半壁江山,为陛下分忧。”

赵君虎赞赏道:“史爱卿闻过即改,正是各位效法的榜样。”

一众臣子拜服,“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赵君虎方才说正事,“京城失陷,朕和诸位爱卿都脱不了干系,可是这其中却有一人在大明危急存亡之际,故作惊人之语,恶意播弄是非,害得太子落入李贼之手,要不是朕有上苍保佑,险些也被李贼擒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众位爱卿,此人为了一己私名罔顾大义,该不该杀?”

一众臣子不敢做声,暗自猜测这个倒霉鬼是谁。

史可法道:“此人自然该杀,只是不知此人是谁?”

赵君虎怒喝一声,“光时亨何在?”

“微臣在此。”正是刚才带头劝谏之人。

“光时亨,京城危在旦夕,你为何极力劝阻南迁,又以唐肃宗灵武故事,挑拨朕与太子的关系,阻止太子南迁?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大明差点亡国?”赵君虎怒不可遏。

大明亡国的原因有很多,崇祯和太子没有南迁是最直接的原因。

历史上,朱由崧的弘光王朝被清军灭掉后,唐王朱聿键、鲁王朱以海、唐王之弟朱聿鐭、桂王朱由榔先后在福州、绍兴、广州、肇庆即位或就任监国,坚持反清复明,史称“南明”。

这其间,郑成功、张煌言和李定国等牛人一度势不可挡,差点让形势逆转,满清最后也觉得雄踞中原是不可能的事情,打算划江而治。

奈何太子和永王、定王在乱军中下落不明,南明政权因为没有合法继承人陷入内乱,多次错失反清复明的良机,直至被满清腾出手来一一收拾干净,想来也是明朝气数已尽,命中使然。

赵君虎每每读书都到此处,总是扼腕叹息。没办法,清朝末年的印象清政府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给中华民族带来的惨痛和屈辱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理论上没有南迁这个锅应该崇祯来背,但是赵君虎无法找崇祯算账,只能迁怒于光时亨。

光时亨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辩解道:“微臣也是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我大明没有逃跑的君王,陛下应与京城共存亡。”

“与京城共存亡也要看时候,你这厮分明为了自己的名声,置江山社稷于不顾。要不是朕说过既往不咎,马上便砍了你的脑袋。来人,将这厮革去一切官职,逐出朝堂。”

光时亨不敢再辩,跪地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他不知道自己的幸运,历史上他以阻止南迁的罪名直接被处斩。

两名大汉将军将光时亨拖了出去,赵君虎的脸色仍然阴沉,“朕开银行,原本是为大明筹集资金,前几日银行开业,众位爱卿都很支持,多的存了几万两,少的也有几百两,为大明尽了一份心,不过总有些人把朕的话当了耳边风,这都好几天了,连银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不知是何居心?”

他忽然将御案上一本名册重重一放,怒喝一声,“御史熊千里,你怎么解释?”

一名官员颤颤巍巍出列道:“回陛下,微臣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家中并无浮财,实在没银子可存。”

“是吗?”赵君虎冷笑一声,又拿起一本厚厚的名册,大声念道:“熊千里,山西大同人,本朝三年进士及第,本朝八年任都察院御史,本朝十二年任右佥都御史

本朝十三年三月负责考察武昌府的官吏,利用职权收受贿赂白银一万二千两,字画三幅、玉器若干

本朝十五年五月曾弹劾保国公朱国弼家仆行凶伤人,收了八千两白银后,弹劾便不了了之,还要朕念下去吗?”

一众臣子大惊,谁能想得到皇帝掌握的情况如此详尽,看那本名册的厚度,十有八九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这些时日王承恩一直不见踪影,想来便是忙这个。

朱国弼听见自己的名字,十分尴尬地站着,不敢抬头,高弘图这才明白那日皇帝不高兴的原因。

熊千里冷汗涔涔,跪地道:“微臣知错,朝会之后马上去存银子。”

赵君虎冷冷道:“晚了,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熊千里瘫软在地,忽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叫道:“吏部侍郎吕大器也收过银子,还有总兵陈洪范,这些都是微臣亲眼所见。”

他每喊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便如朱国弼一样,像点了穴一般呆立不动。

赵君虎扬了扬名册,微笑道:“这些人虽然收过银子,但在银行存了不少,朕决定不予追究。”

熊千里傻了眼,忽然又道:“微臣检举御史杨洪英,他也没有存银子。”

杨洪英的背心已沁出冷汗,正欲驳斥,想起皇帝手上的名册,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赵君虎打开册子看了看,“杨洪英的确没有存银子,不过他收了三两四千两银子,你却收了十二万七千六百两,在不存钱的官员中贪得最多。朕只好借你的头一用,以作警醒,来人,将熊千里拖出殿外即刻斩首,其家产全部抄没。”

在熊千里的惊叫声中,大汉将军将熊千里拖了出去,咔嚓一声砍掉了他的头颅。

外地来的官员更是大惊失色,皇帝突然就变得如此凶残,不,说凶残好像也不合适,手上拿着这么贪污的证据也没有大开杀戒啊!

赵君虎杀鸡吓猴,“下次朝会,应该不会再有熊千里这样的人出现,是不是,杨爱卿?”

“微臣担保,绝没有这样的人。”杨洪英侥幸逃过一劫,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为何不听皇帝的话,又盼望着赶紧下朝,早点去银行。

一众臣子回过神,想起那本要命的册子便如坐针毡。

赵君虎忽然笑了,“各位爱卿大可放心,只要真心为大明办事,这本册子朕就当没看见。不过朕劝各位还是见好就收,不要贪得无厌。尤其是朕的银子,千万千万不要动手。”

没有人说话,皇帝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把柄被人捏着的感觉不好受。

赵君虎又道:“朕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各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良久,史可法出班道:“陈铭扬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陈铭扬已被抓,是杀是放,请陛下及早定夺,免得有小人趁机中伤陛下。”

徐弘基也出班道:“史大人所言极是,陈铭扬在南京有些声望,锦衣卫抓人总要有个说法,如果引得南京一众商人惶惶不安,恐怕于社稷无益。”

马士英却不做声,他知道与皇帝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就算与陈铭扬有些交情,也犯不上去趟这趟浑水。

赵君虎早有准备,“这是自然,朕岂会滥杀无辜?陈铭扬勾结朱由崧行刺于朕,证据确凿,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徐弘基吃了一惊,他听到的消息是锦衣卫拿陈铭扬毫无办法,是以才做个顺水人情,便道:“朱由崧早已被抓,陈铭扬又怎会勾结他行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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