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目标和头绪理清之后,柳浪便踏实了不少。他再次进入意识,看着可以编辑的列表。
尽管一切都是猜测,但不管生活还是游戏,孤军奋战是很危险的。
合理利用编辑器,迅速寻找几个同伴才是硬道理。
柳浪不知道好感度这个东西具体数值代表的含义,只有刘强一个人是好感度超过了50。
摸着下巴,柳浪开始寻思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在这个游戏里生存,软妹币依旧是最重要的生存道具。”
“人物编辑器是个好东西,只要做出一些合理的修改,不引起轰动,也就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相反还能带来一系列好处。”
但若要靠此来谋利,被自己编辑的这个人,必定得是好感度极高的人。
柳浪现在没办法编辑自己。
大概等级升到某个程度后,会有编辑自己的能力。但现在不行。
或许还是等级原因,柳浪认为这个东西应该有直接修改好感度的能力,但现在自己的等级还不足以解封此项能力。
“或者找强哥试试?得想办法先把跟强哥的好感度再提升提升。”
柳浪看了看十五级技能相貌编辑,仔细想了想,哪些地方需要改变相貌和体型。
他想到了运动员,还想到了单纯靠颜值支撑的花瓶主播。柳浪发现如果这玩意儿可以修改,愿意花大价钱来将自己“重制”一番的人大有人在。
不管是富豪还是体育豪强。但这些都不可取。
因为会暴露。最关键的问题,还是保密性,得有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
“礼多人不怪,先给强哥来份大礼。不管什么游戏,不管游戏还是现实,给对方送礼,就一定能增加好感度。”
……
……
百川市的地铁总是很拥挤。此刻正是高峰期。
柳浪很少乘坐地铁,不过如今已经十一月十号了。各个商铺都开始疯狂的活动,他打算去北区买些东西。
地铁站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
比如银色头发腰间别着匕首的男子,以及黑色风衣背后背着巨剑的惹火少女。
柳浪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对方的打扮很酷。
虽然有些中二。
想着自己曾经也中二过,并处在某个极度难以解释的状态,游戏与现实之间,这么一想柳浪便觉得一切也都不奇怪。
“呀,对不起哟,没撞疼你吧?”
阿卡司的心思正在地铁站上形形色色的美女身上,柳浪也同样在走神,故而二人撞在了一处。
柳浪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自己没看路,倒是对方先道歉。
不过这个ser,看着身板挺瘦的,没想到力气意外的大,自己仿佛撞在了铁板上。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
柳浪到底是做销售的,没那么怕生,遇到了觉得有趣的人,便想要聊一聊。
“你们二位这身行头,难道这附近有漫展吗?”
阿卡司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柳浪。
柳浪被这个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有哟。”
“哎,你们平时也扮s的吗?”
“这不是splay哟。”
阿卡司显得很耐心。意外的,旁边的暴躁女花小兮也特别耐心。没有露出愤怒暴躁的神情。
“没有哟,我的头发就是这个颜色,花小兮背后那把剑也是真的。我是一名刺客,花小兮是剑士,重剑型。”
柳浪觉得很有意思,这是入戏太深吗?
阿卡司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平日里虽然总是被人指指点点,但没有人会上来交谈,即便有,自己照实说,人类也不会相信。
其实人们所寻求的很多真相,并非不曾得见过,而是被错过。
源于不相信。
柳浪自然不相信阿卡司的话语。
“我叫阿卡司。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遇见。”
“这个姓氏,新疆人吗?我叫柳浪。不如加个企鹅?有漫展的时候可以约我一起,别看这样,我可是很宅的。”
阿卡司点点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名片上的内容让柳浪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这一切他觉得实在是太假,他一定会被阿卡司一本正经的表情瞒过去。
“末楼事务所?斩杀超自然生物?好的,这是十一月新番吗?我会去看看的。”
阿卡司耸耸肩,说道:
“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因为工作。”
太入戏了吧喂?
柳浪心道大概这是二人的工作,比如穿的跟动漫里一样,然后出来打广告,末楼事务所,难不成是国产番?
他没有在意,于二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如果知道招恶体质对于吸引司狩有多大的效力,柳浪大概便不会像刚才那般镇静。
不过走了大概百十来步后,柳浪顿了一下。
等等,刚刚应该仔细的打量过那两个人的。
但好像……没有显示他们的数据?
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柳浪的瞳孔散发出极为暗淡的金光。在这一刻,柳浪发现视线里一切景象顿时蒙上了一层绿色。
鹰眼开启。
没有威胁的目标,会以绿色显示。造物主会以紫色显示,而司狩会以红色目标显示。
而一片碧绿之中,在大约三百步的距离外,柳浪看到了两道红光。
没有多想,柳浪直接疯狂逃离地铁站。
……
……
“花小兮,你怎么这么安静,不像你哟。”
“你刚刚打量那个人的目光很奇怪。而且我也感觉有种难以言说的古怪感。”
阿卡司的眼睛微微睁开。
“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刚刚那个人应该只是普通的人类,明明没有同类的气味,却让我觉得很……亲切,本能的想多跟他聊聊。”
花小兮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上似乎也同意阿卡司的说法。
而话音落下后几秒钟,阿卡司忽然停住,花小兮也忽然停住。
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疑惑。
这一刻,他们感觉到仿佛有某种目光在打量自己。甚至是穿透自己,把所有的秘密一瞬间看透。
一种危机感传来,很淡,甚至无法辨明方向。但二人都露出了警觉之色。
“也许那个孩子,真的有问题。”阿卡司说道。
“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