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明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茶喝起,刘师爷站在旁边,而后李子明放下茶杯,皱着眉道:“想不到这秦赵氏通/奸杀夫案竟如此错綜复杂。”
“是的,大人,虽然我们可以猜想秦赵氏可能有冤情,可是李员外佐证,而赵书生又供认不讳,想翻案几乎不可能。”刘师爷客观说来。
“对了,刘师爷,这秦赵氏的夫家在大柳树村可还有什么亲戚?”紧接着,李子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回大人,秦赵氏夫婿秦龙原是外乡逃难到大柳树村的,因做得一手好烧饼,而在大柳树村立足,迎聚旁村天河村的秦赵氏为妻,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秦赵氏通/奸杀夫案一下子就成了铁案。”秦赵氏通/奸杀夫案虽然是魏县丞一手办理,但刘师爷在县衙任师爷多年,对之详情也是知道不少。
“原来如此,刘师爷,我们去一趟大柳树村,直觉告诉我,或许到了案发现场,才能有所收获。”李子明不由说道,带着刘师爷及数位衙役前往大柳树村。
“大人,秦赵氏的家就在这里了,都几年过去,早就荒芜了。”大柳树村,一位穿着右祍的妇人带着李子明一行人来到一座荒芜的院子前。
院子以篱笆墙围起,是一座一进的院子,北面有着一间正屋,正屋两旁各有一间耳房,东西分布两间厢房,只是此时已多处破敗,长满了杂草。
“大嫂,你印象中,秦赵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子明一边查看着院子,一边问道。
“大人,不瞒你说,秦赵氏是一个非常贤惠的人,而且乐于助人,在我们村被称之为‘活观音’,她这样心善的人,怎么可能会通/奸杀夫?这其中必有冤情。”穿着右祍的妇人不由说道。
“哦!”李子明眼中泛起一丝讶异之色,与刘师爷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又问道:“这秦赵氏一家,曾与什么人来往亲密?”
“回大人,要说亲密还真没有,因为秦赵氏夫家是外乡来的,不过村东的赵老汉家受过秦赵氏的恩惠,常有来往,据说秦赵氏被告通/奸杀夫的那天晚上,赵老汉的小儿子疯了。”身着右祍的妇人想了想道。
“秦赵氏被告通/奸杀夫那天晚上,赵老汉的小儿子疯了。”李子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去赵老汉家。”
“不要杀龙哥,不要杀龙哥。”
赵老汉的家也是一座一进的院子,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及两间小耳房,以土坯建造,屋顶铺着茅草,走进正房,有一股霉湿味扑鼻而来,家徒四壁,非常的穷。
赵老汉的小儿子赵天拿着一条破薄被蜷缩在破床的一角,看到李子明他们大群人进来,眼中满是恐惧,只是不停说,“不要杀龙哥,不要杀龙哥。”
“赵老汉,赵天可是在秦赵氏通/奸杀夫那天晚上,前往了秦赵氏家,回来就疯了。”李子明突然问向赵老汉。
“回大人,正是如此。”赵老汉忙道。
“果然有猫腻。”李子明眼中精光一闪,同时心神沉入脑海,北平城高高耸立在那里,车流不息,热闹非凡,李子明暗中发出命令,“提取针灸名医记忆。”
“城主大人,提取华夏第一针灸名医记忆完毕。”空冥的声音响起,而后李子明只觉头脑一阵微微胀痛,大量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都是关于如何施展针灸的。
大概阅读了下脑海中的针灸记忆,李子明颇具信心地对赵老汉道:“赵老汉,我可以治好你儿子的疯颠之病。”
“大人,你真能治好我儿的疯顛之病。”听到李子明如此说,赵老汉眼晴都红了,三年来,他为了赵天的病,可没少吃苦,但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道,“大人,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也曾砸锅卖铁,四处借钱,请了县里、府里的名医为我儿诊断,但他们都断言,我儿再无清醒之日。”
赵老汉摇了摇头,一副绝望疲惫的样子。
“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治好。”李子明却笑着说道,而后要他们退后,拿出从北平城中提取的一副精致银针来,按照记忆中的针灸秘术,对着赵天施展。
看着一根根银针插在赵天的脑袋上,赵老汉心中惊疑不定,问向一旁的刘师爷,“师爷大人,县令大人真的能救醒我儿?”
“放心吧,县尊大人何许人也,说一不二,说能救就能救。”刘师爷一面安慰道,同时心中也觉不太可能,一个疯颠了三年的人,岂是施一次针灸就能治好的?
“啊!”随着李子明最后一针刺落,赵天不由全身一顫,脸色潮红,大叫一声,而后睁开眼来,看到李子明,不由身体向后缩了缩,“你是谁?”
而后赵天的目光落在赵老汉身上,大声叫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儿,你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了,苍天有眼啊,”听赵天竟然称呼他为爹,赵老汉不由激动万分,上前紧紧抱住赵天,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好了,竟然真得治好了,县令大人真是神乎奇技。”
“是啊,赵天疯颠三年,赵老汉给他也请了不少名医诊治,都不了了之,可是县令大人一出马,只一下,就治好了赵天,简单是天人。”
……
看到李子明施针救好赵天,围观的大柳树村民都惊呼起,只觉不可思议,更敬佩起李子明这位县令大人来。
刘师爷也极为惊疑看着自己这位县令大人,太了不起了,先是以雷霆手段除去魏县丞及秦百户,掌握县衙,而后整合全县商贾组成商会,更全县推广种植杂交水稻,如今更一阵针灸就治好疯颠达三年之久的赵天,这种手段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神人的化身。
“儿啊,是县令大人救了你,你要好好谢过县令大人。”赵老汉放开赵天,郑重指着一旁的李子明道。
“小民赵天谢过县令大人救命之恩。”赵天说着,就向李子明磕头行礼。
“不必如此多礼,我先替你去掉头上的银针。”李子明忙扶起赵天,同时以巧妙娴熟的手法为赵天一一取出扎在头上的银针,同时问道:“赵天,说说那晚你在秦赵氏家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