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刘天一在县中做下无数恶事,可以说天人共愤,我随时可以让衙役找到一堆指证这刘天一罪行的受害人。”萧班头说着,极为义愤,想他一向铁面无私,哪里看得惯刘天一这种依仗父权、欺凌百姓之辈。
“那就好,真是天助我也,这次我不但要为我吉水县除去一个恶霸,还要让这刘子鹤坠入我毂中,在这铁桶一样的天成伯府撕开一个口子。”李子明不由大喜,而后朝着萧班头吩咐,“萧班头,时间紧急,你立即连夜赶回县衙将那刘天一抓捕归案,同时要让刘府的人将消息通报给刘子鹤。”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当下萧班头点了点头,退下,星夜骑快马赶回吉水县城去办了。
而李子明也要刘师爷吩咐下去,天一亮就赶回吉水县城,只留一名快班衙役在此看顾租下的这处院落。
丑时时份。
天上明月洒下清冷的月光。
让整个吉水县城如同披上了一层冰冷的轻纱。
此时換作现在,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时段。
城中百姓早已睡得沉得不能再沉。
整个吉水县城中一片寂静。
而吉水县衙的三班科房中,却灯光通明,快班衙役一一聚集在县衙前的空地上,皆手中高举着火把,脸色严肃,萧班头一身班头服,腰挎腰刀,一副英武之态,双目一扫所有的快班衙役,大手一挥,“出发!”
而后跨上一匹马匹,策马前行,一众快班衙役紧跟其后,朝着东门而去。
此时东门打开,萧班头率着快班衙役出得东门去,前往刘家庄。
刘家庄是吉水县治下的一个村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吉水县中却很有些声名,只因这里坐落着一座刘府,而这刘府就是永丰典史刘子鹤的府邸。
刘府坐落于刘家庄东面,占地颇大,周围有着几颗老槐树,是一座三进院落,围着院落的院墙极高,将刘府与外界的一些土坯房隔了开来,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此时还在丑时。
已是深夜。
刘府中基本上漆黑一片,只有少数的几处地方,还有光亮透出,其中刘府内宅,也就是第二进院落的东厢房中灯光出奇地还很明亮。
这东厢房,便是刘子鹤唯一的儿子刘天一的住所。
此时东厢房中。
一个造型精致的灯架立于房中的一角,上面有着油烛正在燃烧,散发着光亮,将这东厢房照得很是明亮。
“小妞,你最好从了我。”
“从了我!”
“要知我爹可是典史,就算是我们那位吉水县令也要给我爹几份薄面,你进了我这刘府,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厢房中,一个脸色苍白、眼晴浮肿,眼中有着侵略之色的少年朝着架子床上,一个衣衫破烂,但皮肤雪白光洁,面容頗有几分姿色的少女逐渐靠近。
少女眼神惊恐,双手撑着床板,不停朝后退去,只是架子床的空间只有那么大,不一会儿,她就退到了架子床的最里面,再无可退之处。
而这少年不是谁?
正是刘子鹤唯一的儿子,在吉水县中恶名远扬的刘天一。
在这深夜,他竟还要再行恶事,要凌辱白天派人抢来的少女,做那禽兽之举。
就在刘天一欲行歹事之时。
刘府之外却一片灯火通明,一队手持着火把的人到来,正是萧班头率着快班衙役到了。
萧班头坐在马上,看了一眼刘府匾額上写着的“刘府”二字,眼中闪过一片冷光,下得马来,让一旁的衙役牵过马匹,就率着一众衙役走上刘府的台阶,而后朝着身旁的一名衙役做了个手势,衙役立时走上前去,重重地拍起刘府的府门来。
丑时时份的刘府无比寂静。
就是一声狗叫也全府可闻。
刘府旁的门房中,门房立时被惊醒,看了一眼门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他不由无名火起,咆哮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深夜还敢扰我刘府!”
说着,门房就气冲冲打开府门来,正要臭骂一頓。
可是当他看到府门之外站着腰悬腰刀,手持火把,一脸肃杀之气的萧班头及众多衙役时,到口的脏话就不由缩了回去,战战兢兢道,“不知诸位差爷深夜来我刘府有何貴干?”
“有县中百姓子夜鸣鼓惊告县令大人,告刘府刘天一这些年来鱼肉乡里,逼良为娼,让诸多县中百姓妻离女散,家破人亡,罪大恶极,县令大人特令本班头深夜率衙役前来捉拿其归案。”萧班头冷酷说来。
而后他大手一挥,众多快班衙役就闯入刘府之中。
紧接着,萧班头眼神逼视着那名门房,“带本班头前去捉拿刘天一,不配合者以刘天一之罪论处。”
“是,大人。”当下,那名门房心中惶惧,不敢怠慢,立时带着萧班头一行人朝着内宅中而去。
前往内宅的途中。
遇到一些闻声惊出的刘府中人,其中甚至有着刘府的管家,刘府管家就要喝斥开来,但当他看到来人是县中的快班班头萧班头及一众衙役时,立时脸色一变,大感不妙,便急走上前来,问起萧班头深夜此来所为何事?
当刘府管家听萧班头说起,有人子夜状告刘天一,县令大人特命他来捉拿刘天一归案时,他便不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班头一行人往内宅中而去,同时紧跟其后,也前往内宅,慌里慌张地要去禀报刘府夫人。
内宅东厢房中。
“这就对了,从了我就好说,如果伺候得本少爷舒服了,本少爷说不定会纳你为妾,让你享受豪门大户的生活,岂不是很好?”此时那名少女脸现绝望之色,知道今晚是不可能逃脱魔掌了,便不再反抗,刘天一脸上泛起得意之色,解开衣服,就朝着那名少女扑去。
“砰!”东厢房的门突被重重撞开,一阵风吹入,房中灯架上的油烛一下子被吹得时明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