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杰等人在楼下让小二将几张桌子并到一起，叫了些酒菜就吃了起来。

“过两天我要去日本参加特训，大概离开一年左右”，古杰向凌玉凤等人说道，但并未告诉众人其它的秘密。

“啊，去日本？”凌玉凤显然不舍与古杰分开，“我也想去，能带上我吗？”

“去训练，又不是去旅行”，古杰笑着说。“你们在这边都好好干，尽量别惹事”，古杰嘱咐道。

“放心吧，顶天梁”，猴子还是改不了口。

“以后改了吧，毕竟不是在山寨了”古杰着说道。“也不知大当家和驼龙怎样了”

......

“小二，给我们找个雅间”

这时，口门走进了一群身着军装的人。竟都是军官服，为首的还是个营级的。

“'乖乖”，小二一见赶忙招呼。

这年头，兵都不好惹，何况是军官，更得小心伺候了。

“几位官爷，里面请。”

其中一个身着连级军服的向古杰等人瞅了眼，见是一群大头兵，也就猴子、凌玉凤算是有点级别的(古杰没穿军服，仍是原先的便装)，便跋扈起来。“你们几个不长眼吗，见了上级军官不知敬礼吗？”

猴子等人不懂什么军规，但见这几人气势，不知可否的便要站起来。看见古杰未动，便正了下身子，又坐了回来。

为首的营长见古杰是这群人的头，便走了过来，官气横秋地对古杰说道：“你们是新兵？哪个部队的？”

见他们如此蛮横，古杰也有些烦感。

“对，我们是新兵，今天才加入黄天泉将军的队伍”，古杰并未起身，淡淡的答到。

“哦！听说黄天泉从俄国买的一批枪是让一群土匪送过来的”，营级军官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情，不屑地说着，“是你们？”

“土匪，你说谁呢！”猴子等人听到对方侮辱性的词语，站了起來。

古杰也面露愠色，“怎的？土匪又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想法？”，连级军官狐假虎威地便想上前动手。

“他奶奶的，还想动手？”，猴子等人便要拿枪。

营级军官有些色厉内荏，“告诉你们，我们是汤将军的人，黄天泉也不能把我们怎样！”

“哈哈，是吗？”凌玉凤也站起身，摆弄着自己的指甲，随时准备飞起一脚。

场上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正是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一个一袭长衫，头戴圆帽的青年男子从外边走进。男子像是并未发现这里紧张的气氛，径直从那边军官旁走过。

“不长眼的东西”，穿着连级军服的男人，抬起一脚，踹向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看都没看，向旁边一闪。

也许是没想到对方能闪开，也许是用力过猛，连级军服男子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找死”，连级军服男子喊道：“哥几个，干他。”

除了那营级男子，其他人纷纷冲向长衫青年。

长衫青年余光一扫，眼见其他人拳脚将至，他出手了。一顿让人眼花缭乱的拳脚过后，那几个军官便倒在地上，哼哼呀呀地叫着。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凌玉凤低声对古杰道：“这人是高手，绝对的高手。其实他每一招都可以直接让对方毙命，可他却只是将对方打伤”

“你他娘的找死”，营级军官说着，便伸手准备掏枪。枪已然要离开枪套。

长衫青年抢上一步，一手将营级军官本以掏出的枪压回了枪套，另一手直接锁住对方咽喉。

“你找死”，长衫青年冷冷地道。

“别，别，兄弟，有话好说”，营级军官微颤着身体，求饶道。

“我不惹事，你们也少来惹我。滚！”，长衫男子放开了手，转过身去。

其他那几个军官此刻也纷纷爬起，聚到营级军官身边。

“当心”，凌玉凤看到有两个军官拿枪瞄向长衫青年。

“叭叭”，两声枪响

......

长衫青年依然站在那。拿枪瞄向长衫青年的那两个军官也站在那，只是他们手中的枪已然脱手，零件四散。

长衫青年脸上杀气浮现，转头看了眼偷袭他的那两个正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的军官，目光中仿佛有一种吞噬一切的力量。在看到正在一副人畜无害地吹着枪口的古杰，他的这种杀气旋即消失了。长衫青年向古杰淡淡一笑，抱拳道：“谢了，兄弟”。

古杰站起身来，回施一礼。“客气了。”

随后，古杰转向那群军官，“各位，还不走？是想我请你们吃饭，还是想让这位兄弟再找你们聊？”

那营级军官一见今天是如何也讨不了好了，咬着牙，恨恨地道：“好，好。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喊了声“走”，转身带着其余军官，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了。

古杰没在瞅那伙人，转向长衫青年。“兄弟，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长衫青年一扫脸上的阴霾，笑了笑：“那就叨扰了。”

众人再次落座。大家自报家门。原来长衫男叫戴春山，苏府人士。自己开了个武馆，这次寻友路过零陵。

“春山兄的功夫真是高啊”，古杰由衷赞叹。

“古杰兄的枪法也是不凡”，戴春山也真诚的说着。

“古杰兄也是军人”，戴春山见这桌只有古杰未穿军服却像这些人的头领，有些疑惑。

“算是吧，头一天”，古杰回忆着一暮暮往事。“原先想做一个老师，但造化弄人。政府腐败无能，黑白不分，没办法，来这了。”

“是啊，想平静的生活太难了。像我开了间武馆，但这年景，动不动就打仗。也快干不下去了。这不出来访访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门路。”

这样的年代，这样的政府，又有多少国人能清晰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呢？是变，还是随波逐流？也许只有时间能告诉自已。

古杰与戴春山谈了很多，很多，仿佛是离别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酒至半酣，依依惜别。

这也许就是惺惺惜惺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