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雯雯一脸惊讶的说:“你怎么混上主任的,这医院和你有啥关系?”
蔡鸿宇说:“这医院是我姑投资开的,我这人和以前一样,平时也没啥正事干,只能投靠我姑了。江雯雯,说心理话我们好几年没见了,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小搔样,我俩找个地方坐会呗。”
靠!这小子说话真不讲究,居然敢说雯雯姐小搔样。我承认,雯雯姐上来那劲时,确实挺风搔的,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她。
江雯雯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回头看我一眼说:“唐军,我和他找地方聊聊,你自己逛逛吧,聊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不行。”我不知道怎么了,拉住江雯雯的手腕不松开。
可是我这时才发现,我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我凭啥说不行啊。
蔡鸿宇更是叼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瞥着我用一口又酸又臭的语调说:“你算哪根葱啊?江雯雯新找的姘头?如果只是同事关系的话,你就少装大瓣蒜了。”
我他么真想动手揍他了,这小子长得就一副挨揍样。
可江雯雯反手又拉住了我,小声跟我说:“让我跟他聊聊,给我点时间好不?等完事了,有些事我在跟你解释。”
我差点又脱口说出,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可是上次因为见许总那回我说这句话把雯雯姐气哭了,所以我这次没说出口。
再看江雯雯那眼神,就像是求我似的,我点了点头,心说,我就是一傻叉,管这些闲事干吗?不过蔡鸿宇看我那不屑的眼神,真让我想揍他。
后来哥们我还是忍了,看着江雯雯和蔡鸿宇走了,我的心里不是滋味,生怕江雯雯会跟蔡鸿宇尚床。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因为江雯雯的事,我心里乱乱的,我是又犯贱了,所以也没心情干什么,就四处逛。
一直逛到中午,也没接到江雯雯的电话,我自己找了家面馆对付一口,下午接着逛,直到四点多了江雯雯才给我打来电话。
江雯雯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口吃,像是喝多了似的,我问她,“你在哪呢?是不是喝酒了?”
江雯雯说:“我在兰桂坊呢,你过来陪我喝点!”
我说:“你等我吧,我马上过去。”
我一直在区转呢,兰桂坊可是在东城区,真没想到江雯雯居然跑那么远了。最关键的是,兰桂坊是我们市老牌的酒吧了,属于高消费的地方,如果不是江雯雯在那,我是不敢去的。
到了兰桂坊后,我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前的江雯雯了,她一只手杵着下巴,别一只手正在摇晃红酒杯。
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出江雯雯的脸红红的,比杯中的红杯还娇艳。
我赶紧跑过去,一把从她手里把酒杯抢了过来,“雯雯姐,怎么喝这么多?”
江雯雯看到我来了,醉眼蒙眬的傻笑,晃悠悠的还抢我手里的酒杯,“你给姐拿回来,要不你坐着陪我一起喝。”
我赶紧扶住她,别坐不稳在摔了,这吧台前的高脚椅挺高的。幸好下午四点左右,酒吧的客人不多,要不然以江雯雯这样的靓妞,肯定得招来不少寻找一夜情的狼。
可我扶着她这工夫,手里的酒杯又被她夺回去了,我看她喝成这个样子,真不能在放任她了,我反手又往回抢。
我俩这一抢,不小心就把酒杯给打翻了,结果一杯红酒洒了江雯雯一身,把她身前都给打湿了。
红酒有点发粘,把江雯雯身前的衬衫都粘在了身前上,若隐若现。
当时吧台里的调酒声和吧员,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给我气的,对调酒师吼了一声,“看个屁,回家看尼玛去。”
吧员是女的还好说,可那调酒师就太可恶了,眼睛直勾勾的盯,我要不骂他就显得太软蛋了。
这个调酒师被我骂了,明显有点不服,但他们毕竟做服、务行业的,也只能忍了。
我这一声骂,把江雯雯都骂愣了,坐在那盯着我看,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我说:“雯雯姐,别看了,你喝了多少,一共多少钱?”
江雯雯朝我竖起四根手指,还朝我傻笑。她真是喝多了,喝得又憨又萌,露着两颗小虎牙,在加上衣服诗透……我又开始歪歪了。
这时吧员跟我说,“这位女士喝了四杯高度干红,都是88年进口红酒,一共消费一千二百块钱。”
我擦!我当时差点没蹦起来,一杯酒三百块啊,你们抢劫吗?其实我更生气雯雯姐,高度干红的酒喝多了很伤身的,用赵大叔曾经在春晚上的台词说,外国啤酒劲太大了。
不过江雯雯有钱,她晃悠悠的从兜里抹出一叠红票拍在了吧台上,还大咧咧的说:“别找了,剩下的小费,姐今天豪爽一把。”
“豪爽你妹!”我当时都要气晕了,女人要是来虎劲时,真是不可理喻。
我把钱抓回来一数,我靠了,一共两千三,你小费打算给人家一千一?我点出一千三百块扔给吧员,“多出一百算小费了。”
然后我架着江雯雯就往外走,江雯雯还不乐意,一边跟我走一边跟我左右甩,“你干吗不让我给小费,那是我的钱,我愿意给。你以为我喝多了吗,我是心情不好,我就想发泄一下,你懂不?姐今天心情不好。”
我说:“你别在这闹,赶紧跟我走,你不嫌丢人啊?”
江雯雯说:“我丢什么人,在你们面前我本来不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吗?你假惺惺的关心我有意思吗?”
我没想到江雯雯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们精英六组拿彼此当家人看,我当她是姐姐,怎么可能是假惺惺的关心她?
我真生气了,拉着他冲到外面,然后使劲一甩她的胳膊,差点把她甩倒,我指着江雯雯的鼻子说:“我这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哄人的话,但我唐军这颗心是红的,我们相处了一个多月,我跟你玩过假的吗?”
哼!
江雯雯哼了一声,以一种嗤笑的态度说:“假不假你心里清楚,别的男人拿我当人尽可夫的贱人,都想玩玩我而你呢,表面上一口一个雯雯姐,可你从始至终都拿我当表子看,你敢说你心里没嫌弃过我?”
唉!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上次见许总后,我的态度伤了她一回,让江雯雯的心里留下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