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表态了:“孩子是我的,我肯定要负起责任的,林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娶你。”
我这番话说得有点冲动,不过却是真心话,孩子都有了,我这个当男人的怎么能不认呢?
可林轿不是这么想的,她说:“你够法定结婚年龄吗?我是不够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给你生孩子,我俩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这话挺伤人的,而且还是当着华源大夫的面,我感觉特没面子。
不过华源大夫可不高兴了,她指着林轿说:“不是我这个大夫多事,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的小年轻,现在孩子有了你又这么说,你这丫头想咋的?”
林轿被华源数落得都要哭了,一个有点铁血性格的女刑警,啥时候这么被人指责过啊,而且这事还不好解释。
我连忙说:“华阿姨,这事不是你想那样的,这是个意外。”
“这事还能有意外?”华源瞥了我一眼,满脸的不相信。
我说:“这个意外,以后我有机会跟你说,华阿姨,你看看这事能怎么解决?”
华源说:“这事怎么解决啊,要么留着生下来,要么打掉。”
林轿很坚定的说:“打掉,趁我要走之前,这段日子还能把身纸调整好,不能拖的。”
我对林轿这种坚决的表态,心里感到一丝不舒坦,我问她:“你就一点想把这个孩子留下的想法都没有?这也是一条生命啊!”
林轿被我问得眼圈一红,可她还是坚定的说:“怎么要?我才多大啊?难道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好像比我还小一点吧?”
我被林轿问得无言心对了,不过还是不满的说:“说不定上次的意外是上天注定的呢。”
哼!
林轿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如果再发生一次意外,以后你还能让我怀上你的孩子,那我就给你生,就算不结婚我都认。”
汗!
在强的女人也都有任性和赌气的时候,林轿这句话就完全是句赌气话。
我也不多说啥了,我俩确实没有感情,总不能逼着人家给我生孩子吧?
华源又问林轿一遍:“你真想好了?”
林轿说:“想好了,如果能做,今天就做了吧。”
华源说:“那我给你打个b超,看现在的胎多大了,适不适合流掉。”
做了b超后,华源大夫说:“现在林轿子宫里已经形成了小指甲大的胎肉,应该有二十天上下了,按这个大小,勉强可以做人流,不过最好还是在等几天。”
说到可以做人流,我的心微微紧了一下,我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现在就感觉是有一个女人想要扼杀我的孩子一样,心里非常的不舒坦。
这时林轿居然也犹豫了一下,女人都是有母性的,她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伤心。
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双眼对她说:“我是小,是年轻,但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也是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你肚子里现在孕育着一条生命,是我们的孩子,你可要想好。”
林轿被我这句话说的,眼泪居然流出来了,她捂着脸低下头,看来心里挣扎得挺厉害。
华源大夫也叹了口气,似乎要劝林轿两句,可林轿这时抬起头说:“对不起,我不能要这个孩子,你们不觉得其实我现在还是孩子吗?”
女人柔弱的一面,终于在女强人的身上体现出来了。
15岁破格参军、16岁加入女子特战队成为特种兵,退役后的她,只有20岁就成为大队里的组长,这些荣耀加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那么耀眼,可实际上她的年龄确实还是个孩子。
相比之下,我也算是个孩子,一个大男孩罢了。我俩真要生个孩子出来,将来真是大孩子带小孩子的意思。
最后林轿还是决定要打掉,华源领着她进了小手术室,我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感觉心里空空的。
这个小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华源让我进去把林轿抱出来。
在麻药的作用下,林轿睡得挺安稳的,不过眼角却渗出一点泪光。我把她抱到外面的普通病床上,华源又给她挂上了吊瓶。
我抹了抹林轿的额头,虽然我俩没有感情,但她却怀上过我的孩子,所以我对她有种极为莫名的心疼感觉。
华源说:“很成功,她太年轻了,好好补一补对身体的伤害不会太大的,你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她,别让她碰凉水,更别让她吃生冷的东西。”
然后华源大夫又交待我该给她吃什么,平时都要注意些什么。
我听得挺仔细的,我觉得这段时间不能让她跟她爸住在一起,她爸可是个院长,肯定能看出女儿不对劲的地方,干脆我就承担起照顾林轿的责任得了。
交待完我一些细节后,华源又问起我到底和林轿是啥关系了。
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我就把和林轿怎么发生的意外说了一遍,当然我的某些心思我是不能说的,尽量把自己高大正义的一面表达了一下。
我把这个故事讲了能有十多分钟,华源听得挺入神,而后还说:“你们俩这事,真的有点像看电影的情节似的,还真够意外。”
我说:“是呀,不过我毕竟碰了她,我感觉对她有点愧疚,尽管我是为了帮她。”
华源说:“你不用愧疚,女人如果中药过量,不能及时解掉的话,很可能造成大脑神经源的损伤,你没错。”
我一听,这问题还挺严重啊。
接着华源又问我:“如果这丫头刚才决定把孩子留下来了,你能负责任吗?”
我说:“我都想好了,我肯定会负责任的。没感情,可以一点点培养没感觉,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不够年龄,拖关系改户口,我也得给老婆孩子一个健全的家。”
华源听我这么说,可能是触动了她心里的伤痛:“唉!你个小伙子还挺重情义的,我家那个死鬼,除了在外面搞女人就是干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他要能赶上你一半就好了。”
一提起李世伟,我也没啥好话,我说:“你跟了老李真是看走眼了,这男人,就不是个男人。”
华源说:“他拖不了多久的,现在我已经和他财产分开了,我不相信他舍得花钱总在医院躺着,等他一出院我肯定要和他离婚。”
我说:“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发现意件了。”
林轿的吊瓶挂完后,我把她扶了起来,这会她早醒了,看我的眼神还有点怪怪的。
我说:“林轿,你这段日子先去我那住吧,等你身体恢复过来后在回家。”
林轿说:“那多麻烦你啊,不好吧?!”
我发现一个细节,不知道是林轿现在虚弱还是咋回事,反正她的语气变得挺温柔的。
我说:“没事,有些事是我该做的,你躺着歇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我俩就走。”
先把林轿安抚好后,我又出去给雯雯姐和王婷婷分别打了个电话,解释一通,让她们这段时间先别过来了。
一提要有人和我住,这两女都不爽了,我又好通和她们解释。
还好,雯雯姐和王婷婷都挺通情达理的,后来都谅解我了。
晚上六点多钟,我打了辆车把林轿拉回我的小窝,不过我可惨了,卧室的大床得给林轿睡了,我只能睡客厅的沙发。
她刚做完人流,不能碰冷水,而且身纸弱,连洗脚水都得我给她端,还得去饭店给她叫粥和营养品。
这一忙活就忙到晚上九点多钟,等林轿睡下后,我感觉怎么这么累呢,原来伺侯人这么辛苦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得早起,给林轿烧水,让她用热水洗脸,然后又跑上楼给她买粥喝。
我在饭店买粥的时候,江雯雯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那个林轿到底咋回事,还酸溜溜的说:“我这一没注意,你居然跟人就搞上了,真够花的。”
擦!我都强调一万遍了,这是意外吗,咋成了我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