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的眼睛之中却是射出了冰寒的目光,就投射到韩铁的身上。
他的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瞬间烧遍他全身。
就是这个人,两个月前,杀死了他和钱兵,抢走了他的玉筒简,而且扬言要杀全村人。
这简直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今天,就是和他算账的时候了。
钱兵也和张斌一样,死死地看着韩铁,他的眼睛之中满是仇恨,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对方灭杀。
毕竟,被人割断喉管的恐怖记忆,一直就如同噩梦一样地跟随着他。
对他的心身都有极大的摧残。
而如果不是张斌救活了他,那他早就变成尸体了。
他献身国家,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他不愿意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不愿意那样屈辱地死去。
所以,当时,他是多么的不心甘,多么的悲愤。
“今天,是张凯找你,他是太清门弟子。”
“韩门主,你东窗事发了。”
罗承亮和赵大为分别冷冷地说。
“太清门弟子?”
韩铁的脸上浮出了愕然之色,把目光投射到张斌脸上,“太清门那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他的心中涌起了不妙的感觉,在以前,他推测张斌是无意中得到古代修士的传承,所以成了修士,因为功法高明和不凡的天资才变得那么强大。而他夺取到的玉筒简也没有说明什么门派,仅仅就是一门修炼功法三清道诀和一些丹药的丹方,当然也有说明,那个玉筒简是太清道长留下来的。
难道,自己的推测错误?
张斌不是得到了古人的传承,而是加入了一个名叫太清门的门派?
现在这个门派的弟子找上门来了?
“反正,他们没有证据,我不必畏惧,而且,这个太清门的弟子虽然天才,但也仅仅修炼到气海境中期,根本就抵挡不住我一个指头。”韩铁在心中发狠,“而且,太清门派出气海境弟子来找我麻烦,看来是没有更加强大的高手。根本就威胁不到我。惹出我的怒火,就去灭了太清门,杀得鸡犬不留,把他们的宝物和财富全部夺走。”
“你不必管太清门是什么门派,你只要把玉筒简交出来,然后你自杀,我们太清门也就不计较了。”张斌的左手已经摁在剑匣上,身上爆射出了一股毁灭一切气息和气势。脸上也是写满了自信,似乎他可以灭杀任何强敌。
韩铁不愧是液化境后期的超级高手,马上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死亡危机。
虽然还不知道死亡危机是不是来自眼前这个少年,但他本能地后退,一闪就后退了二十多米。
张斌还是没有祭出飞剑,他可不愿意就这么简单地杀死对方。
仇人死得太快,报复的快感不会太强烈。
所以,他仅仅冷笑着说:“怎么,你害怕了?想逃走?杀我太清门弟子,夺我太清门传承,你就是逃到月亮上,我们太清门也有办法把你抓下来,灭杀。”
“这个憨憨的少年好大的口气,太清门难道真的很强大?”
不仅仅韩铁和所有铁剑门弟子,就是罗承亮和赵大为等特动队成员,都一脸惊讶。
“我害怕?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韩铁怕过何人?区区太清门,我还没有放在眼中。”韩铁傲然说,“我退开,只是不想引发误会。我告诉你,那事不是我做的。我韩铁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那一次,我仅仅让我师弟向张斌讨个公道。因为他废了我弟子的修为。做得太绝了。但是,反而是张斌打败了我师弟谷阳。废了他的修为。你们太清门要给我一个说法!我师弟苦苦修炼几十年,修为来之不易,被他废掉?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当我们铁剑门好欺负吗?来啊,来杀我们啊?”
“给谷阳师叔报仇”
“太清门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容忍。”
“”
众多铁剑门弟子愤怒地大喊起来,他们的身上也是爆射出冰寒的杀气。
张斌早就让兔兔细细地调查过。
铁剑门虽然有非同小可的实力,但最强大的高手也就是韩铁,另外就是谷阳。
至于其余人,都算不上很恐怖的高手。
不过,今天张斌却是这群弟子之中有一个高手,那是一个中年人,竟然修炼到气海境中期了,不在兔兔的调查名单之中。
所以,他微微地提升了警惕,他看着韩铁冷笑说:“白痴,我们门派的玉筒简那是特殊炼制的,你拿着夺来的玉筒简盘膝坐在悬崖上研究感悟了两个月,就如同黑夜中点燃了一个火把,我们知道得清清楚楚。还有,你以为把玉筒简藏在悬崖处的石头中,我就不知道吗?”
本来,悬崖上有浓郁白雾,即便是华国的卫星,也监控不清楚。
不过,兔兔可以调用世界所有国家的卫星,而且是全天候地监控。
当白雾消散了一些,终于监控到了比较清晰的画面。
现在张斌说出来,对于韩铁而言,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震得他头昏眼花,手脚都在战栗。
“不好,对方竟然已经掌握了证据,怎么办?”
韩铁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现在他还没有修炼到金丹期,不可能天下无敌,就是眼前的罗承亮都可以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何况,特动队还有更加强大的天龙大师,甚至,道义门还有更多金丹期高手。
“韩铁的反应如此剧烈,看来那事情真是他做的。”
罗承亮赵大为钱兵孙铁四人的眼睛之中顿时就射出了愤怒的火焰,他们的身上也是爆射出冰寒的杀气。
就连铁剑门弟子的气势也是一窒,因为他们也有同样的感觉,难道,真是门主做的?
韩铁终究是枭雄,是巨擘。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怒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锐,杀了他!”
“是,门主。”
那个修炼到气海境中期的中年人就大踏步走到练武场中央,他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铁剑,微微地扬起,气势如山地喝道:“张凯,你们太清门欺人太甚,来来来,我们单打独斗,生死各由天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