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静悄悄的打开房门,倾听屋顶上的动静,然后一个跳跃就落在了房檐上,脚下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看到屋脊上站着两个黑衣人,正在向着沈夫人院落的方向望去。
张扬暗运内力调整声带,然后轻轻的开口说道:“两位在看什么风景,能给老夫说说吗。”
正在瞭望的两个黑衣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赶忙转过身戒备的喊道:“是谁。”转过身的两人就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穿着斗篷的人影站在了他们的一丈之外。
看到张扬的身影,两个黑衣人不约而同的抬掌向着张扬攻去。只见张扬身形一闪,就从两人中间的缝隙穿过,回身抬手对着两人一点,两个黑衣人顿时定在了屋顶上不能动弹。
被张扬瞬间制服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跟我们作对。”
闻言,斗篷中就传出一阵缥缈的声音:“今夜老夫路过此地,看到屋顶上的你们只是好奇而已,你们居然敢对老夫动手。”
听到张扬的话,两个黑衣人心中害怕至极,说道:“晚辈知错了,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的冒失。敢问前辈是哪路的高人?”
站在两人身后的张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原来你们是来杀人灭口啊,有趣,真是有趣,居然敢在沈府里动手。”
听到张扬的话,被点住穴道的两个黑衣人,还以为今夜的暗杀计划已经泄露,顿时脸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说道:“前辈,你怎么知道。”
而张扬并没有再和这两个黑衣人墨迹,直接打晕了两人。然后就从屋顶上向着沈夫人的院中跑去。当张扬猫着身子来到沈夫人院中西屋的屋顶上时,就看到一个黑衣人从沈夫人的房中走了出来。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府中护卫刺耳的喊声:“有刺客。”然后从小院的四周跳进来了四个护卫。
安静的沈府,立马变得吵闹起来。四个手中拿刀的护卫一跳进小院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黑衣人,四人立马向着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长剑,和四护卫战在了一起。场中剑光闪闪,刀光隐隐,片刻后四护卫就和黑衣人就交手了几十招。此时其他的护卫也赶到了小院中,一个领头的护卫喊道:“贼子,拿命来。”也加入了战场。
张扬听声音就知道那个刚加入战场的护卫是府中的一流高手。就在黑衣人陷入围攻的档口,小院中突然跳进来一群黑衣人,对着护卫就是一顿砍杀。
心神都放在场中交战的护卫,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打了个搓手不及,瞬间被杀死了五个护卫。那群黑衣人的战斗力颇为强悍,剩余的护卫竟不是对手,纷纷倒地。
张扬看到护卫纷纷倒地,忍不住以暗器的手法对着黑衣人射出了手中的小木剑。
小木剑经过内力的加持犹如子弹一样迅捷,射中了一个正和护卫交战的黑衣人。旁边的黑衣人看到同伴突然倒地,立马戒备,然后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
而逃过一死的护卫也都聚集在了一起。场中正在和五大护卫高手对战的黑衣人,身法突然变得诡异,然后五大护卫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身亡。
瞬间杀死五大护卫的黑衣人,这时对着张扬藏身的方向开口问道:“阁下是何人,请出来一见,为何要阻拦我们圣火教行事。”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张扬站了起来,然后操着苍老的声音说道:“杀人家眷,不愧是魔教。老夫今夜路过此地,看不惯尔等行事做派,稍加惩罚而已。”
这时,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张扬对面的屋顶上,对着张扬说道:“多管闲事的老头,你这是在找死。我们圣火教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话音刚落,那人就运起轻功向着张扬所在的屋顶飞去,张扬看着飞在空中的人影,立马将手中剩余的小木剑以暗器的手法打出射向空中滑行的人影。
那人的功夫好生了得,在空中大袖挥舞,射向他的小木剑全部被他打飞,然后就飘到了张扬所在的屋顶。不等张扬出招,那人就率先出招,抬起右掌向着他拍去。
看到来人一掌打来,张扬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劲力向他袭来。张扬连忙举起手中的短剑格挡,那一掌就拍在了剑身上,张扬被震退了几步。心中大惊,暗道:“好强的掌力。”
来人正是已经贵为圣火教一堂之主的江水寒。
刚才的掌风掀起了张扬斗篷的帽子,江水寒就看到了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脸,语气不屑的开口说道:“装神弄鬼,给我下去,”说完又是一张打向张扬。
张扬连忙使出太祖长拳还击,拳掌刚一接触他就感觉到对方的掌力如海浪一般绵绵不绝后劲十足。心下暗道,不能硬拼,随即就借着反震的力量跳下了屋顶。
张扬速度飞快的向着拱门跑去,手中短剑挥舞,顺手杀死了四个挡路的黑衣人。
看到手下身死,屋顶上的江水寒大怒,喊道:“哪里走,”就向着张扬追去。通过刚才的交手,张扬知道自己的功力不是江水寒的对手,只能逃跑,免得被江水寒和那个独战五大护卫的黑衣人围攻。
可是身后的江水寒轻功了得,在张扬的身后紧追不舍,没有修炼过轻功的张扬,在地上的奔跑速度也是极快,江水寒一时半会没有追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转瞬间就离开了沈府。当张扬跑到河边时,扭头看到十几丈外的江水寒,立马跳进了河里,潜入水中。江水寒看到张扬跳入河中,则停住了脚步站在岸边盯着水里的动静。
潜入水中的张扬,脱下斗篷和面具,然后又向下潜了几尺,从水底向着远方游去。当江水寒看到浮出水面的斗篷和面具时,立马凌空对着斗篷就是一掌。看着平静的河面上水花四溅,江水寒知道被那人已经逃跑了。站在岸边的江水寒冷哼了一声,说道:“早晚会再遇到你,到时候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逃离江水寒追杀的张扬,从一个石桥下上了岸,然后向着沈府跑去。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就从院外跳入了他的小院,回到房间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当张扬再次打开房门以后,正好看到七八个黑衣人闯入了他的小院,看到正好站在门口的张扬,就对他喊道:“小孩,过来。这院中还有其他人吗?”
张扬怯怯的回答道:“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你们是谁,怎么闯入我家了。”
一个黑衣人上前提着张扬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向着院外走去,嘴里说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小子跟我走。”
张扬扑腾着四肢挣扎的喊道:“放开我,坏人,放我下来。”
黑衣人并不理会挣扎的张扬,威胁的对着他说道:“再吵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然后就继续提着张扬来到了前院的一个院子中,把张扬扔进了人群里。而此时院中站满了沈府的下人小厮。
陆陆续续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一个黑衣人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谁知道沈京的下落,说出来你们就可以活命。如果不说,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将你们一一处死。”
嘈杂的吵闹声和哭泣声从人群中响起。张扬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刚才使剑的那个高手。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来回走动的黑衣人的身形步伐,确定这些人的武功应该不高,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跑到一个黑衣人的跟前说道:“我知道沈京的下落。”
黑衣人看到小张扬跑了出来,就蹲下来对着他说道:“乖孩子,说吧,沈京现在在哪里。”
张扬对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声音清脆的说道:“我带你们去他。”
那个黑衣人又问道:“沈京,现在和谁在一起。”
张扬说道:“少爷,今晚和王师傅在一起。”
那个黑衣人又问道:“王师傅是谁?”
张扬说道:“就是教少爷武功的王师傅。”
说完就带着那个黑衣人向着院外走去,黑衣人示意其他的几个人跟上一起去,走了好长一段路,穿过一个大花园来到一处偏院,张扬对着黑衣人说道:“少爷,今晚就在那个房里。”
五个黑衣人一起上前,来到房门外,此时张扬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张扬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就见张扬身形一闪,咔嚓声随即响起,站在他前面的五个黑衣人,全部被张扬从后面打断了颈椎骨。
看着趴在地上没了声息的黑衣人,张扬语气冷漠的自言自语道:“白痴,小孩子的话也信,怎么混江湖的,不知道江湖上的小孩子不能惹吗。”
然后张扬故技重施,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又骗了负责看守下人小厮的其他几个黑衣人,就这样前院的所有的黑衣人,或者被张扬偷袭,或欺骗,或用炮拳直接打碎心脏,最后全部干掉了那些黑衣人。
干掉最后一个黑衣人以后,张扬对着院中的众人喊道:“大家快往府外跑。”没了黑衣人监视的众人,立马向着大门外逃出。
随后张扬又陆续击毙了几个落单的黑衣人,在此期间张扬并没有发现在沈夫人院中出现的那个用剑高手的身影。
又仔细的转了两圈,再也没有发现其他黑衣人的踪迹以后,张扬就来到了后院沈夫人的卧室,就看到沈夫人安详的躺在床上。
上前一检查,张扬就发现沈夫人已经气绝身亡多时,身体有变得冰冷起来。看到没有躲过暗杀的沈夫人,张扬有些悲伤,五年来沈夫人对他还是不错的。用被子把沈夫人盖好以后,张扬决定去郑胖子家里找沈京,以防沈京被魔教的人发现。
张扬先是跑到扬州府衙,敲响了登闻鼓。看到衙役出来,张扬躲在暗处开口说:“静安街,沈府被歹人灭门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出来的衙役面面相觑,转身就开口骂道:“那个王八蛋,消遣我们爷们。”
张扬只能从远处弹了几个小石子,打在了衙役的脑门上。受惊的衙役,这才重视起来,返回来府衙报信。
当张扬看到七八个衙役一起向沈府而去的时候,他才从府衙门外离开,向着郑胖子的家里走去。
就在张扬离开沈府后不久,江水寒重新回到了沈府,刚进沈府他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四周变得极其安静。
然后江水寒就发现了不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江水寒立马检查倒地的黑衣人,就发现黑衣人全部没了气息,而且很多都是被奇怪的劲力震碎心脏而死。
看着那些人的伤口不像是被碎心掌之类的武功打死的,江水寒感觉到一丝不妙,然后就离开了沈府。
当江水寒离开后不久,那两个被张扬打晕的黑衣人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向着沈府内院走去。
内院,呈现在他们眼中的是满地的尸体,而且多数是自己人的尸体。
“姐夫,咱们的人呢,我有点害怕。”
“快走,我就知道这个沈京不好对付,原来他家里也如此邪门。”
就在此时扬州府的捕快衙役来到了沈府大门外,看着洞开的沈府大门,衙役们都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