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头儿吃了一惊,忙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确认是自己埋在房中的猛火油,不由得又急又气,怒喝道:“好子,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猛火油的”
肖俞笑道:“你们既然发觉了我们的行踪,还只安排了这么几个虾兵蟹将等我们上钩,这可不是你们行苑的行事作风。我这人吧,就是惜命,发觉你们有问题,那还不赶紧到处瞧瞧。这不,还真被我侥幸发现了问题。”
李存勖在一边不怀好意地笑了:“这么起来,你们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边,一边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迎风一抖,火折子冉了起来。
楚老头儿见状,顾不得其他人,自己腾身而起,就要掠出院。
李存勖将手一挥,火折子如暗器般飞出。这是河东军中火器营精工细作的火折子,极是不易熄灭。虽然被掷出,火苗仍旧汹汹,落到楚老头儿身上,只听“轰”地一声爆鸣,楚老头儿瞬间变成一个火球,惨叫着从半空跌落。刚落到地上时,勉强还能站住,踉跄几下,终于支撑不住,俯身栽倒在地,一阵乱爬乱滚。呼叫之声初时犹如牛吼,一声比一声凄厉十几声后,声音逐渐转低。
行苑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施救。他们身上多多少少也都沾了猛火油,一旦靠近,十有八九是自身难保。
猛火油烧得很快,片刻之间,楚老头儿便没了声息,一阵焦糊味儿弥散开来。
李存勖略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楚老头儿死状这般凄惨,这脑袋即便割下来,挂在金陵城头,怕是也没人能认得出来了。
其余行苑徒众很快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不约而同发一声喊,持着兵器向肖俞扑了过去。
肖俞自然不会被吓住,左臂一抬,行路难被抛在半空手掌一抄,握住刀柄。手腕再一振,刀柄倒飞而出,当先两人便被撞倒在地。肖俞紧接着上前一步,双手握刀重重抡出一道半圆,“嗖”地一声劲风掠过,又有四人惨叫着倒地。十几名杀手眨眼之间已经倒下半,其余诸人虽然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
忽然一人转身向门外奔去。李存勖冷笑一声:“现在想跑?完啦!”
纵身扑上,那人背后着了李存勖结结实实的一掌,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前气,带着一口鲜血落到地上,人还没落地时,便已经生机断绝。
这边肖俞手中刀光闪动,身形如轻烟一般在场中游走一权,霎那间精准绝伦地在每一名杀手左边大腿划了一刀,伤口又深又长,虽不致命,却足以让每个人失血过多而丧失行动力。
这帮人都是行家,略一感觉,就知道自己受了什么样儿的伤。有两人性子凶悍,挣扎着上前还有和肖俞玩命,被肖俞用刀背轻轻敲昏了过去,其余几惹时面如死灰,再也兴不起继续抵抗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