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宇心中一惊,一共不到五个人,看来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的,到现在竟然也只有这么几人知道,而且里面既然还有老尚一个,依着爷爷的性格连高天宇都没有说,那就一定不会告诉老尚的。
这么说,老尚家也和当年防空洞底下发现的,那一系列不为人知的事情有关系!
高天宇忽然想起了老尚家当年的变故,老尚当年好像有一个叔叔,记得好像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还很大,手里也有一个百十来万的样子,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百十来万可不像现在这么不值钱。
但是几乎在高天宇父亲失踪的同一天,老尚的叔叔不顾家人的阻拦,直接搬到了西安,连带着公司的一切都放手不管了,而且自从到了西安,就从来没有打过电话,如果不是去年曾经回来过一次,高天宇他们都以为他也失踪了呢,可是这期间也有近十二年音信全无了。
那时老尚家的主要生活来源都是来自他的那个叔叔,他走后不到两年,由于管理问题,公司赔的赔卖的卖,慢慢的也就不了了之了,可那欠下的几十万外债却让老尚一家还了好几年,以至于老尚有时间就和高天宇埋怨他那叔叔的不是。
父亲的失踪,老尚叔叔的搬家,那道当年的事情和老尚的叔叔也有关系?这么说去年老尚叔叔回来时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高天宇心里对老尚可能会知道些什么的信心,更加的坚定,不由赌了一把,道:“就凭咱们两个从小的关系,你知道些什么事情还需要瞒着我?我知道去年你那去线的叔叔告诉了你很多东西,我也不问你别的,就这个人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可以吗?我觉得这和我父亲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老尚被高天宇的话说的一愣,苦笑了好一阵才无奈的道:“不愧是你高天宇啊!从小就比我聪明,就凭这么几句话就能猜到这样多的东西,好吧,我就告诉点你想知道的东西吧……”
高天宇心中一乐,看来自己是赌对了,老尚他叔叔果然是告诉过他,但怕老尚识破高天宇的计谋,表面上不敢表现出一丝得意,冷静的看着老尚。
说到这里,老尚忽然停了下来,看了高天宇一会,可能是想找到些什么破绽,见高天宇一脸冷静,只好继续道:“当年一共有四个人下了防空洞,分别是你的父亲高文瑞,我叔叔尚建业,还有两个人是谁我也不认得,不过名字我还记得,叫‘肖波鸿’和‘储华容’四个人下了防空洞,却仅仅回来了两个。
就是你的父亲和我叔叔,并且带回来了一对明代的宣德炉,一只应该在你父亲那里,而另一只本来被我叔叔带到了西安,可是他去年回家时,就没有再把宣德炉带走。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你们家老爷子就是不想让那个庾老家伙知道宣德炉的事儿,听你爷爷说,那炉子好像是什么东西的钥匙。”
听了老尚的话,高天宇本以为能解开这两天差点把自己逼疯的谜团,结果却是一个头有两个大,六十年代的防空洞里,民国初年的甬道里面,弄出了明朝宣德年间的香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钥匙,开什么东西的钥匙?有钥匙总得有锁吧,锁在那里?老尚的话根本就是等于没说!想到他说活着走出来的只有两个人,那……高天宇,忙问道:“那肖波鸿和储华容,都死到了那防空洞里面了吗?还有那储华容的尸体究竟是被什么弄成那样的?”
一瞬间老尚的脸色变得相当古怪,半响才见他说道:“那储华容却是实是死了,也就是那半截人骨的主人,至于怎么会变成那样,我当时不知道,也就没问我叔叔,而那肖波鸿究竟是死是活……我,我也不知道。”
老尚奇怪的回答让高天宇一愣,问道:“死活你还不知道,当年你那叔叔不是在场吗,他是怎么说的啊?”
“就是因为在场,不然没出来就是死了这么简单!”老尚紧皱着眉头道:“当年我也像你这样多问了一句,结果叔叔像疯子一样的跳了起来,脸色奇怪的吓人,一句话也没说,然后直接走了,后来临上火车时见我还想问肖波鸿的事儿,才用一种很是干涩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东西不是人所了解的……”
听着老尚刻意加重的那个“人。”字,不禁毛骨悚然。
不是人所能了解的……高天宇的心猛地一缩,什么事情会把一个人吓到那种情况,时隔十二年居然还是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敢讲出来?
还有那储华容很有可能就是被照片上那个诡异的影子活活撕成了两半,而那肖波鸿,听老尚的话,好像不是死了那么简单,又想到了那张诡异的照片,那个拿闪光灯晃那怪物的应该就是储华容了,剩下的应该就是父亲三人里面的两个了,那么还有一个应该在三个人的前面。
正在这时,车一阵摇晃,停了下来。
“到了。”老尚率先下了车去后面整理高天宇的行李,高天宇暗骂了一声这小子到是尖,只好自己拿出钱包交了打车费,十二块钱,还行,没把高天宇当成外地人,绕个道狠狠的宰一下。
父亲、尚建业、肖波鸿、储华容,高天宇又一次紧了紧身旁的笔记本电脑,看来那张老照片里,还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CY的冬天还是很漂亮的,刚刚下过一场小雪,一切都变得分外的干净,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高天宇老尚拿着不多的行李,走进了那熟悉的楼道。
当高天宇走进那住了十多年的家的时候,庾教授正坐在爷爷身边的沙发上小可啜这茶。
高天宇不由想到那瘦高个儿郝和颂的话“官老爷啊!”这庾教授看架势是早上就到了,不愧是和那些“官老爷。”有联系的人物啊,这种春运的旺季,即使是大半夜的说走就走,哪像高天宇还要提前好久去买车票!
高天宇先是像庾教授问了个好,然后略微有点哽咽的叫了声“爷爷。”老人也有点激动,过来就要接高天宇的行李,高天宇见状赶忙把东西放到一旁,快步走到爷爷旁边坐了下去。
老人攥着高天宇的手看了半天,最后用那苍老而慈祥的声音轻轻的道:“天宇啊,这一年在外面过的还好啊?想家没?来,让爷爷看看是不是瘦了?”
高天宇被爷爷弄的有点尴尬,忙像庾教授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再说当着外人的面……”
爷爷的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招呼老尚过来,坐到了高天宇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