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来打。
有个超级厉害的头目,一路平推敌人,那叫街头斗殴。
当战场宏大到一定程度后,个人武力便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
方天河威震天南,任何人提到他,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天纵之姿。
当年大乾开国先君方决可谓横扫一切,目光所至皆王权,如此牛X的人物,不也需要十名开国大将帮他打天下。
难道方决一个人就把天下打下来?
显然不能,个人与集体万万没的比。
这个世界,顶端个人武力就是核武,是威慑,可以用来当做翻盘的杀手锏。抓着个人武力用到死,肯定不行。
方天河现在声势虽不如当年方决,却也如日中天,但各方敌对势力不一样该跳就跳?该闹就闹?何故?无他尔,大乾军队积弱太久,江河日下。
方天河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凭一人之力镇守大乾四方。
所以方寒在知要随军出征时,一直在想怎么增加军队战斗力。因为文官把持朝政,大乾几十年来重文轻武,军队积弱太久,战斗力堪忧,除皇家禁卫军,以及由方天河亲自把持的紫衣军外,大乾能拿出手只怕没有几支部队?
皇家禁卫军要保卫京师,这一次出动一千重骑外,已是极限,不可能再派更多的部队助战。
紫衣军也一样,需要镇守原籍,轻易出动不得。
这一次出征南疆,方天河从紫衣军里调动两万精锐,剩下的是从其他地区部队调集而来。
这么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方寒可不想到时出现令人堪忧的情况,像古代明朝军队那样积弱成疾,被五六个倭寇杀了两百来人,发生部队丢盔弃甲的事情。
想要马上提高军队素质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只有在武器上下功夫,迂回婉转来增加战斗力。
方天河满意回到中军大阵,一个时辰后,一道秘密军令传了出去,由紫衣军调集来的亲信部队亲自操持,南征大军像一朵盛开的怒莲般,席卷整个白恒山。
同时,方天河一封调令到砣城,让砣城知府三日内准备好他所要的一切,不得拖延,不得亏欠,不得以次充好,否则斩立诀。
方正授予南征大权给方天河,在战时,方天河的命令比方正圣旨还管用,砣城知府几乎连滚带爬去准备,不管拖延片刻。
与此同时,方寒却解脱出来,可以做点研究以外的事。
并不是不需要继续研究,而是将研究工作交给方天河派来的几个心腹方士。
这个世界的方士就是军工专家和化学家,他们任务就是研究各种武器或者可以通行全军的药草。
有这些人打下手,方寒可以装装大尾巴狼,将需要人工操作的部分交给这些方士,然后去做别的事情。
“你要去当斥候?疯了吧?还是我耳朵出现毛病了?”战虎听到方寒的请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敢置信。
太子随军,不在中军而在前锋军已算出格,现在方寒居然还想要去当斥候?世界什么时候这么疯狂,顿时有点不能接受。
谁不知道军中斥候是死亡率最高的兵种?
方寒振振有词:“我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比你也不差多少吧?我去当斥候的话,不但对我是一种历练,也是对斥候部队的一种帮助,对吧?”
“我现在又不去研究新武器,你又不让我去制造器具,总得让我找点事情做吧?不然堂堂大乾太子,开元五重天的高手,就丢在军营中浪费掉?”
战虎总觉得方寒说的有点问题,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哪里有问题。最后在方寒的忽悠下,他就晕头转向的同意了。
于是当战虎带方寒到斥候小队中时,斥候小队队长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事实上,方寒看到斥候小队队长时,他也同样懵逼。
居然是个女人。
方寒对女人没什么歧视,不但因为他来自一个女人强势的社会,还是因为这世界女强者满地走,让他不会有任何歧视女人的思想。
关键在于斥候这种职业,很多时候伪装隐藏的手段都不怎么光明,一个女人确实不合适。
不过方寒很快说服了自己,这个女人可能是战地斥候分类,和间谍斥候不一样。
斥候小队队长叫任兰,一个相当普通的名字。拥有一头极为显眼的红发,与赤色眼眸,身背一把大剑,腰间又挂有两把轻舞剑。
英武中又不失清秀,面貌带着相当强烈的异域风情。
这是一个外洲人。
实力不俗,开元二重天。
“任兰,太子交给你了。不用当他是太子,当做你手下的新兵就可以!”战虎丢下话后就溜了,留下方寒和任兰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方寒先打破沉默,他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士兵方寒向队长任兰报道,请指教!”
任兰眼神飘忽一下,然后重新锐利起来:“既然你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个士兵,那我也不会把你当太子,你应该知道军中斥候意味着什么!”
方寒大声应道:“明白!”
任兰皱了一下眉:“你明白什么?”
方寒继续一脸正经:“队长让我明白什么我便明白什么!”
事实上他哪里知斥候的规矩?这些规矩通常秘而不宣,而且每个斥候部队都不太一样,他这太子爷从哪里知道去?
任兰眉眶跳了跳,然后甩甩头:“行了,去准备好吧,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希望你不要乱来,因为你的一个错误,害死的可能是整队人!”
方寒这次才真正肃穆起来:“一切听从队长命令,但有违令,队长斩我于刀下,绝不反抗!”
任兰是不是敢砍了太子暂且不谈,至少方寒的态度让任兰脸色缓和许多。
半炷香后,斥候队伍出发。
今日斥候六小队接到的任务,是突出前部一百里处,探查前方情况。
自方寒一把火后,妖族退军百里,一时间没了动静,大军现在需要摸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