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后睡着了没注意她,可却是必须要行礼的,太后不同于华妃,她心中明白,跪下行礼,“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少女声音响亮,震得大殿都有回音了,可太后却依旧一动不动,二丫心中暗想,该不是死了吧!
她又不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太后故意刁难她,心中明白归明白,这老太婆要刁难她还是要刁难她。
冰冷的玉石地板上雕饰着花鸟虫鱼,儿童老者或是青年妇女,反正这老太婆不让她起来,那她就趴在地上看这些雕在地板上的图画。
还别说,这老太婆过的真是仙人一样的生活,用来做地板的是玉石,玉石上还要雕刻这些繁复的花纹,每一块玉砖上的图还不带重样的,真是精致华美。
虽然这样能转移注意力,可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跪久了,膝盖也该麻了,太后还是没有反应,二丫瞟了她一眼,明明她头上的流苏簪子动了,却还装死,当真可恶!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殿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丫心中不有窃喜,这男人总算来了。
“毓秀,什么时候了?”太后坐起身,一脸倦意的看着身旁穿着绣蒲叶比甲的丫鬟。
“回太后娘娘,已经巳时了。”毓秀垂眸回道。
太后好似这才看见了地上的少女,一脸茫然,“将军府小姐何时到的,怎么也不叫醒哀家?”
“奴婢不敢惊扰太后圣眠,还请太后责罚!”毓秀语气中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意思,太后也没有再多说。
“当然该责罚!”男子声音浑厚好听,夹杂着怒气。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看向宫珏翌,宫珏翌一身明黄色金线绣龙朝服,双手背在身后,没有回答太后,转而看向毓秀,把这个藐视主子的狗奴才给朕压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毓秀脸色一变,连连磕头求饶,几个太监将她拖出了大殿,不多时,殿外便响起了鬼嚎般的惨叫。
太后气的脸色惨白,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她不过是给这将军府小姐一点颜色看看,还没有动她呢,皇帝便要这般护着她了!
“皇帝何苦如此动怒?”太后努力让自己嘴角向上笑了笑,“不过是个奴婢。”
殿外声音已经止了,晕过去的毓秀被抬回了下人住的厢房。
“母后不必担心,不过是个奴婢,儿臣已经帮您调教了,您还是注意身体的好,别总为这些琐事烦心,伤了身子有碍长寿。”宫珏翌说完拱手欠身道“儿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见宫珏翌直直那将军府小姐带走了,太后坐在凤椅上,戴着护甲的手紧紧捏紧赤金扶手,心中已然是怒不可遏,可太后就是太后,在后宫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一路走到这个位置,已经不会像华妃那样的年轻妃嫔一样,动不动就摔瓶子摔碗来发泄怒气了。
坐了半晌,她站起身,“芳姑,去把华妃叫过来。”
出了太后的凤翔宫,二丫上了轿辇,奴才抬着轿辇跟在宫珏翌的龙临仪杖后面走。
雍政殿以金丝楠木为材,整个偌大的宫殿透着天子贵气,光洁的汉白玉石地板板上纤尘不染,宫珏翌从凤翔宫回来已经在紫檀木椅上坐了一柱香时间了,她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两人都像石化了一样。
“过来。”宫珏翌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笑着看向她。
不知为何,看见宫珏翌这笑容,二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杵在原地不动。
“过来!”这次宫珏翌增强了语气,带着命令的声音让二丫无法反抗。
缓步挪到宫珏翌身边,宫珏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谈不上温柔。
这剧烈的动作,让她有些难受,脸上浮起一抹苍白,却紧紧抿唇不语。
少女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宫珏翌看她那副样子,俯首吻上少女花瓣一般的唇。攻城掠地间,宫珏翌脑海中浮现出那夜第一次要她的美好紧致的感觉,下腹一股燥火,他抱起少女大步往床榻去。
少女惊觉他的反应,开始挣扎。可是宫珏翌脑海中只有她凹凸有致极具魅惑的酮体,还有大掌抚过这副身子的美妙触感,将少女紧锢在怀中,不许她挣扎。
依旧是那样粗暴的动作,宫珏翌一把撕破她的外衣,冬日穿得厚,宫珏翌没有那么容易将衣服撕开,二丫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心中一急,张嘴狠狠咬在宫珏翌的手臂上,宫珏翌吃痛止了动作,唇齿间传来若有若无的甜腻血腥味,二丫依旧没有松口,“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少女脸上,宫珏翌本该挂着翩翩公子温和笑容的脸上此刻阴暗不定,双眸通红。
被打了一巴掌的二丫裹紧衣服往后退,一脸戒备的看着宫珏翌,宫珏翌缓步向她走近,感到背后撞上坚硬的墙,二丫不禁尖叫一声。
“皇上,靖亲王求见!”
手足无措间,一道太监的声音让二丫收回了心魂,宫玄迟来了,他来了!心中窃喜时,发现宫珏翌已经恢复了常态,睨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衣服已经被撕破了,这样子是没法出去见人的,可是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宫珏翌真的把她吓着了,他有双重人格吗,一会儿温文如玉,一会儿残暴凶狠。
无意间瞟到寝殿角落有一件梅子色的衣服,折叠着放在一个红木漆盘里。
二丫走近取来看了看,是一件料子上乘的袄裙,看样子她应该穿得上,便换上了这件梅子色的袄裙,想要离开寝殿,走到门前却被两个人拦下了。
踱步走回去,观察了一下宫珏翌的寝宫,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自保,她不愿意告诉宫珏翌,她怀了他的孩子,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她永远也洗不清与他的关系了。
走到拿衣服的地方,二丫突然看到地上一滴暗红色的印记,因为对着光,所以有些显眼,仔细一看,好似是血迹,二丫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她直觉不对劲。
地上单单只有一滴血迹,那十有八九是之前有人将多余的血迹清理了,这里刚好在背光时看不见,因此留下了这一滴血渍,手往前挪了挪,手腕上的玉镯碰到地面,发出一声空响。
难道这下面是空的?心中直觉这血渍与中空的地板脱不了关系,这衣服就放在地板上的案几上,为免宫珏翌怀疑,二丫连忙脱下这件梅子色袄裙,整齐叠好放回漆盘里。
殿外脚步声响起,二丫顿时汗毛竖起,强装镇定的穿着之前被撕破的衣服坐在龙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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