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很静,苏夕所住的房子看起来很寂静。
“确定不用我跟着进去吗?”
胡言拉住了段豫的肩膀。
“不了,苏夕的父亲……”
胡言听到这话,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段豫也算完全意会,钥匙当然没有,两人也才在大门外。
“那我先回车里。”
因为是黑色的车,在晚上也不怎的显眼,见胡言钻进了车里,段豫按起了门铃,好歹是个居民,家境怎的都不会差。
这庭院里的花草就有不少,段豫没见过的也有好多。
房子虽然只有两层,但很大,门铃的叮铃响了好久,才唤醒了苏夕,声音是在房间里的一个音响里出来的,音响旁边的屏幕能看到大门的监控。
苏夕关掉了已经在播放着地域新闻的电视,掀起了薄被披在身上,打开房门,急匆匆的朝着大门的位置而去。
“没人吗?”
段豫从大门进来,苏夕将大门关上,不过看起来有些吃力,段豫帮了苏夕一把,做完这个,苏夕抹了抹额头,才朝段豫看着。
“人都回去了,晚上就我一个人住着……”
“冷吗?”
看着披着薄被仍有些发抖的苏夕,段豫将自己的外套披了上去,暖的苏夕的面色红彤彤的。
“不冷了。”
两人在沉默中,进入了房子,外面的黑色奥迪车里,胡言与段灵玉两人也沉默着,胡言憋不住,打开车窗点起了烟。
“胡大哥你又抽上了。”
段灵玉的口气为责怪,胡言也是心虚一笑。
“抱……抱歉……”
这才急忙掐了烟,烟是上好的烟,胡言一般不抽,带在身上也是给别人发的东西。
“没事吧……”
段灵玉看着后视镜里的胡言,语气细腻,胡言听着这关怀至极的话语,心里夹杂着暖流,将头撇朝窗外,看到了灯光亮起的房子。
“没事。”
夜色安静,刚过夏季也没什么吵闹的小虫,有的也只是那些细小的人声。
房子里的段豫与苏夕也无话好久,段豫看到了苏夕父亲摆在柜上的遗像,身子朝着过去鞠躬一拜。
“已经很晚了,今晚我陪你,睡吧。”
段豫转过身朝着苏夕道,他看到了屋内的摆设,偌大的房子只有两个人仍然显得孤寂。
“好。”
苏夕心里确实开心,但也难从父亲那里的伤心离开,情绪难以恢复,只是微微笑了笑,躺在了沙发上。
段豫也没责怪苏夕,毕竟在沙发上睡觉难保不着凉,坐在了一旁,安静的很。
“你之后会去哪里……”
苏夕蒙着身子,睁着眼睛,段豫沉默时间不长,只有两秒。
“去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方,不知道会花费多少时光。”
苏夕听了,闭上了眼,段豫坐在一旁,很安静的没有出声,直到能听到苏夕的小鼾声,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段豫四处看了一下房间,回来后将苏夕小心抱上,送到了苏夕房间的床上。
盖好了被子,段豫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顺便上好了六点的闹铃,耳朵上塞入耳机。
段豫走出房间就到了客厅,关上了灯,给胡言发了条消息,靠在沙发上就吹起了名为梦的泡泡。
胡言在车里看到了段豫那条晚安,注意休息。的消息。
“去找酒店。”
段灵玉也没出声,只是听到引擎声的响起,车就开走了。
苏夕的房子里,又是梦,这是段豫的梦,那是一只蝴蝶,在段豫的眼前翩翩起舞,段豫身处一片草原上,草原有些稀疏的红黄的花,花海里有一个倩丽的人影
在段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5点59分,段豫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连忙的将闹铃给关了,天还未亮,苏夕该还睡着,段豫努力的将脑海清醒了一遍,这才起了身,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身体还是有些酸痛的。
段豫进了厨房,单独生活十多年的他生活能力自然具备的很完善,很快就将食材烹饪好,做好这个,光线一直蔓延到十二点的,苏夕才醒过来,段豫却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打起了吨儿。
苏夕进了厨房,想做午饭,倒是看到了段豫的作品,心里还是有了很大的感动。
苏夕很孤独,她那囊括了末颜栾的心灵更是孤独,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冷清,其表面的雾霾正在一点点的散开,不再那么朦胧,苏夕仿佛能看到自己内心中的那个人。
被微弱的动静打搅,睡眠本就很浅的段豫张开了双眸,檀木盒子里的遗嘱渐渐浮现在了段豫的眼前。
段豫起身,朝着厨房而去,苏夕正在热着段豫备好的早餐,虽然可以当午点吃了,不过也得帮段豫的那份也给备上。
“苏夕。”
“啊,你醒了!”
苏夕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昨天情绪低落,对段豫摆出的伤感让苏夕心生内疚,段豫心中有其他的事情,注意力也没有在这方面扎根,看着苏夕手上的东西,在为自己做饭的思绪只是一闪而过。
“那个……你要出去吗?等等吃完饭再走吧。”
苏夕笑着,脸上眼里全无了昨天的失落,段豫一时间又丢失了对苏夕说明情况的心。
不,不对,拖着只会越来越麻烦。
段豫摇了头,让苏夕看着萌生了奇怪。
“怎么了?”
歪着头,皱着眉,段豫看着还有些可爱,但是段豫心里思考的是遗嘱,苏夕父亲的遗嘱上一共三条,有必要对苏夕说明的,也正是上面的第三条,是苏夕的父亲留给苏夕的。
段豫也便是这东西转交人,明明是苏夕给自己的东西,段豫却还要将其中的碎片又交给苏夕,想想还真有点奇怪。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收好。”
段豫已经走到了苏夕的身前,两人相距不过半米,段豫将那信签纸的一部分放在了苏夕的手上,苏夕看到手心上的东西,眼神黯淡不久,又亮了起来。
“我能一下再看吗,在……在做饭呢。”
段豫点头,苏夕也是不想自己在着的时候看这东西,即便段豫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他很自觉的没有读下去。
在段豫离开苏夕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段豫还是不放心的多陪了下苏夕,对于苏夕之外的人,那也许不仅仅是苏夕,还有末颜栾。
段豫,游戏剧本的大纲已经列好,按照目前的现状,墨染老先生顺便也考虑上了新公司的问题,彻夜想好了这个故事。”
胡言在车上,将刚刚收到的邮件也一并转发给了段豫,两人一时间看起了这个故事,车子也正朝着公司前行。
“王国内部篡位失败,父亲被斩首,面临着死亡的少年,为了逃命,将自己献给了恶魔以求交易,当然,少年活了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只是不想死去,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牵引着他,带动着他找到了自己的红线,但是他并没有自由,绝望落魄的他,被那个王国的一名公主所拯救,公主曾是少年父亲的一枚暗棋,但是由于绝对的实力,还没发动,整盘计划就以失败告终。
少年曾经也只是一个纨绔的二代,不知道是哪天善心大发之后在国王的城堡救了这个公主,没让她成为促进外交之物,目中无人的他也正是因为这天,得罪了些贵族,原来父亲计划的失败离不开他,他从没有亲近过家里的人,原因是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血亲。
但是他不亲近,不代表外人不会借助他去打探来报复他,一个复仇的计划,也在此刻在少年心中萌生了出来,对于成功,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接近……
那天,少年背叛了与恶魔的誓约,埋伏的棋子全部出动,颠覆了那一整个王国,那一刻,真像才浮出了水面,少年自己……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王室血脉……
背叛了恶魔,等待他的后果也只有接受恶魔的审判,这点,无话可说,与他陪葬的,是被他所利用的公主,记得他的,是那一整个国家的历史,但是唯独那个红线上的金雀,不曾见过这个传奇一般的王……
“是游戏上的背景吧,很完美了。”
对于墨染这个权威写出的故事,也没有否认这个东西,墨染本身就是一类书的代名词。
“那个王国由于没有王,最后四分五裂,在地图上也成为了三个颜色不一样的板块,信仰的神也不一样,其余的六个,则是本就存在的人类除外六种族。”
胡言接上了段豫的话,但是重点也明显是在游戏上的,胡言沉默了一会儿,与段豫同时道。
“那三个阵营的人气就会很高。”
默契如两人,段豫的心里却不是事,开始朝着胡言解释。
“让人类种族的属性偏低下去一些,这样就可以,其余种族的故事,再议就行,并且还有一个种族,神族。”
“嗯……”
胡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声线上散发着深沉,段豫注意到,却也没道明,胡言要说,自然会对自己说。
“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游戏成功的基础上,我今天去人才市场招人,需要一些办好的手续。”
“这些可都为你备好了,就等你来取。”
胡言笑道,两人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