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秦军真欺我无人乎?难道我军面对这群畜生,只能止步不前吗?
孟珙将案上的东西尽数掀飞,面色铁青。
下方众人一听,也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出言,生怕触了霉头。
李善长见孟珙如此气急败坏,面色也不由的难看起来。
孟珙见此,也深知自己失态,不好再继续发火,正了正心神道:“罢了,诸位可有良策?”
众将一听都摇头,先前为了驱赶猛兽,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就是不奏效。巨毋霸与兀突骨二人驯兽之术实在怪异,那百兽只要听闻二人之声,便不畏生死直冲大军。
有的士卒看到这些猛兽,浑身便已经颤抖,面色苍白连兵器都拿不稳,更别打战了
至于军中马匹就更是了!一见猛兽便受惊,根本不受控制,在阵中横冲直撞,互相践踏,损失惨重有好几个将领便是吃了坐下马匹受惊的亏,在乱军之中从马上跌落,被践踏成肉泥。
“将军,在下倒有一计不过只怕秦军不会轻易上当”李善长沉思之后,出列拱手道。
“先生但无妨,不试试又怎知道可不可行”孟珙现在已经被这猛兽搞得焦头烂额,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能来的计策都来一遍。
“现如今,我军被秦军阻挡在九嶷山下,既然不能前行,不如以退为进”
“哦?如何以以退为进?”孟珙一听,眼神一亮道。
“先在营中传播军粮殆尽,军心不稳的消息,然后将人马分为几队,撤离九嶷山。
秦军闻我大军撤退,军营空虚。派大军前来袭营,我军在营中尽布火油与木柴待秦军杀入营中,伏兵杀出火烧大营,将秦军困死在大营之内,此计若成,胜败即定
不过赵普此人心谨慎,只怕秦军不会轻易上钩,我军得有足够的诱饵才行”
孟珙听了李善长的话,点头笑道:“先生好计只是不知,凭我孟珙的项上人头,可算是条大鱼?”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下方的将领看着孟珙不由的生出敬畏之心。孟珙身为主将,乃是楚军的核心,现在居然打算亲自留下引诱秦军上钩
“将军对秦军来,自是最大诱饵。将军身为三军主将,岂可轻易以身试险巨毋霸与兀突骨二人骁勇善战,手下有数千猛兽和三千藤甲军。将军若有不测,只怕军心大乱,我军不战自溃”李善长看着孟珙心生敬意,连忙上前劝阻。
“是啊!将军乃三军主将,万不可轻易冒险此次就让末将引一路兵马留下,让那秦军与畜生葬身火海”
只听一个粗犷而又厚重的声音传来,此人正是甘宁
自从寿春城下,因争强好胜邀约高顺出城迎战典韦,高顺被典韦阵斩后。以往好斗的甘宁便稳住了不少,此次作战也连战秦军将帅数员,“锦帆贼”的名号也传遍秦营。
“不,甘将军。古言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将身为三军主将,自是秦军眼中第一大担若本将不亲为诱饵,只怕秦军不会上当”
甘宁见孟珙心意已决,随即拱手:“将军既然要留下亲当诱饵,那末将请求与将军一起留下”
甘宁虽官职不比孟珙,但也是项羽身边的老人,军中威望颇高,孟珙见此也不好不答应,只得点头让甘宁留下。
“既然甘将军留下,末将也请求留下配合将军引诱秦军”
正在此时,身穿银甲的赵云也出列拱手请命。这半个月下来,赵云与巨毋霸和兀突骨交手数次,每次交手打的难解难分时,百兽却是将楚军军阵冲破,赵云只能匆匆策马而走,可谓是窝了不少火
“子龙将军勿急,子龙将军心思本将已知,本将另有要事安排与你,定不让将军失望”孟珙见赵云请命却是笑道。
“这……末将遵命”赵云虽然恼火,但也不好违背军令,只得先徒一旁等候军令。
孟珙见此,当即便开始下令,将营中兵马分成三批,依次撤退。待将军中将领都安排一遍之后,孟珙的目光终于投向了赵云。
“赵云听令”
“末将在”
“本将现将兵符叫与你手,从现在开始由你统领兵马。待大营火光一起,你务必带人堵住营门,不可放走秦军一人”
孟珙罢,取出兵符便要交到赵云手上。此话一出不仅赵云惊住,帐中众人全部呆滞。
“将军不可子龙之才岂能带兵还请将军收回成命”赵云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拱手拒绝。
孟珙见此,上前一把拉住赵云的手,将兵符塞到其手上。
“子龙不必拒绝,本将知道你前几仗并未尽兴此次就让你尽兴一次,将军尽管放手一搏便是待本将归来,将兵符叫还于我即可”孟珙拍着赵云的肩,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好了传令下去放出我军粮草不足消息,明日一早依次撤离”
孟珙不等赵云开口,当即拍案而定。众人见此,只答了声“诺”便离开帅帐。
夜晚,赵云一人立于营外看着手上的兵符不由的心声疑惑。
正当赵云看的出神之时,身后却是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子龙将军还在思虑,为什么将军将兵符交与你吗??”
赵云回头看去,只见来人乃是李善长,不可置否的点头道:“还请先生赐教”
李善长笑了笑道:“赐教不敢当,因为将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而归,总归是要为三万士卒留条后路的”
“这……”赵云闻及此言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秦军号称虎狼之师,况且有赵普、巨毋霸、兀突骨等人,将军若不如此行事,又岂能胜秦军一筹?
若将军身死,我军群龙无首,我军此战虽胜,但与失败有何两样?”
赵云闻言,哀叹一声,随后将兵符握住,语气坚定道:“多谢先生赐教,孟将军之命,子龙自当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