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灵药(1 / 1)白云回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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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回至院中,迎面撞见了冷文成。

“小师弟,你去了哪里?瞧你面无血色的,是不是又患了风寒?”冷文成见到韩潇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说道。

“五师兄,我不要紧,只是到山里转了一下。”韩潇说道。

“这天气乍暖还寒,山里冷得很,小师弟,你还是别一个人乱走的好。”冷文成说道。

韩潇胡乱答应了一句便回到自己房内。攀了这如许的山路,韩潇确是疲累不堪,卧在床上,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小镜潭”之畔,那如雪的白衣仍在眼前舞动着。

又想到方才运功时的舒泰之感,韩潇坐起身来,再次运起落梅神功,与那道真气合流而归,只觉疲累之感减轻许多。又运行数次之后,韩潇张开双眼,便又精神十足。

在小镜潭时,韩潇未曾来得及仔细体会这两道真气“合流”之事,此时细细想来,两道真气能够相辅相成实不知是何原因。虽说如此,可落梅神功毕竟没有运行一个周天,内功的修炼仍无丝毫的进境,这真气“合流”不过是能消除疲累罢了。

虽不能有所进境,韩潇还是很是喜欢两道真气“合流”之感,只觉那道无名真气似是有生命一般,与之对抗,则它顿生强大阻力,与之顺势而行,则它辅以源泉之力。“逆”之不行,那便“顺”承吧,也许哪一天,它能网开一面,让我的落梅神功汇入丹田也未可知呢,韩潇这样想道。

于是,韩潇一次次运起落梅神功,只觉神志清明,直达于物我两忘的境地,可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却仍是不时的浮现在眼前。

以冷文成消息的灵通,韩潇几次想问起那白衣女子的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韩潇接连去过小镜潭数次,不只希望能再遇到那白衣女子,实也觉得领略不完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可那雪白的身影却再未出现在这小镜潭之畔。

韩潇的落梅神功虽与那无名真气产生了共鸣却始终无法运成周天,时日一久,内心焦急。每当想到为父报仇,韩潇便心急如焚,恨不能一天便将落梅神功练至最高境界。总是如此修炼,不知何时才能有所进境,韩潇想道。

每次将内力运至丹田,若不顺从那道真气,便会激起汹涌的“巨浪”。韩潇数次都欲放弃,可一想到父亲,便又冲回那浪涛之中,挣扎不已,进和退仿佛都不是自己该走得方向,实不知应如何行进。为此,韩潇痛苦不已,只有在小镜潭边,才能略略减轻这剪不断的烦恼。

一日,韩潇在小镜潭运功良久仍是无所突破,便沿山路缓缓向傲雪山庄返回。此时的终南山上春雨绵绵,雨后的山路湿滑,韩潇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前行着。

师父下山已快满两月,仍是音信全无,韩潇既是想念又很担心,期盼他能早日归山。与那无名真气缠斗又是二十余日,韩潇确是察觉落梅神功似乎微有增长。刚察觉此事时,韩潇兴奋不已,可仔细一想,自己修炼落梅神功已快两月,所运真气不过只增长了一丝一毫而已,待练得和那道无名真气一样精纯、可以与之抗衡,实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达成。

又想到那日小镜潭边的白衣女子再未现身,心中略有惆怅。胡思乱想间,韩潇未注意脚下,踏到一片落叶之上。那落叶早已被雨水淋湿,韩潇不禁脚下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顺势沿山路翻滚了下去。

此时的韩潇想起了五师兄的告诫,自己为了去寻那美好的“景致”实有些“舍身犯险”,只怨练不得武功,否则怎会摔跌。好在这段台级较缓,韩潇翻滚之势不急,但坡下一块顽石赫然而立,自己势必撞在其上,非受伤不可。韩潇无计可施,只将眼睛紧闭,伸手护住头顶,听天由命而去。

刹那间,韩潇觉得自己的身子陡然而停,撞到了一物之上,却无疼痛之感。韩潇张开眼睛,只见身前一人用双手将自己拦了下来。

韩潇站起身来,虽未撞在大石之上,可翻滚时与台级相蹭,身上许多部位皆疼痛不已。抬眼向那人看去,只见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壮汉,足高过自己一个头来。那壮汉一脸的须髯,看不出年纪,一身青棕的布袍极为干净整洁。

“小朋友,别忙着起身,感觉可有摔伤了哪里?”那壮汉说道,话语中气充沛。

韩潇听这声音,觉得年纪大概和师父相仿,见他一张国字脸,样貌正气凌然,心中好感顿生,于是说道:“多谢这位大叔相救,韩潇感激不尽。”

“你的右腿、左臂还有两条肩膀此时都已跌得淤青了。”那壮汉说道。

韩潇心中纳罕,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哪里跌坏了?可细细感觉,似如他所说,于是撩开衣襟观瞧,自己身上这四处地方却已大块的淤肿,于是惊奇的说道:“你怎么猜到我这几处跌伤了?”

那壮汉哈哈一笑,说道:“你方才跌下台级,身上共十三处与台级相撞,撞得最重的便是这四处。”

韩潇听他此言,心中惊佩不已,不禁说道:“大叔,我跌的天旋地转,你是如何瞧得这样仔细?”

那壮汉却不答,只说道:“你这四处淤患若不及时涂抹伤药,明日便会肿得厉害,你我有缘相见,我这里有一瓶跌打的良药,你这便涂抹一下,回去连用五日便无碍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递给韩潇。

韩潇见他既将自己救下,也觉不必多礼,于是便将瓷瓶接过,同时说道:“多谢大叔,韩潇感激不尽。”

韩清林甚喜收藏古玩,韩潇自小看惯了汉玉唐彩,虽不懂鉴赏,却也略知一二,只见那瓷瓶上着黄釉,透着古朴的气息,于是说道:“大叔,看这瓷瓶的釉理,乃是唐代之物,用它作药瓶岂不可惜。”

那壮汉听得此言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个书呆子!你不关心自己伤来,却管什么油里?这里面装的可不是油,这药之灵,别说是唐代的,便是秦始皇的酒杯也值得一装!你若是喜欢这瓷瓶尽管拿去,把里面的药还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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