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知道今天在劫难逃,把心一横说道:“我便是韩潇,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若皱得眉头便不是端木家的弟子!”
“小师弟,说得好!”陈石虽不能动,可口中仍是赞道。
那女子听了这话反而笑道:“呦,还真是有骨气!有你这样俊少的男子,难怪这两位美人会为你担心。”说着便走向白沐灵与皇甫英二人。
只见她又是连出指法,白沐灵武功虽高可也只接得她十数招便被点中,皇甫英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那女子笑道:“韩潇,这两个美人我见犹怜,我且问你,你可是更喜欢哪一个?”
“魔教妖女,你要杀便杀,说什么风言风语!”韩潇气愤道。
“我最爱撮合那有情之人,这两人中你便选出你喜欢的一人来,姐姐我放你们众人走路,不过你没选的那位嘛,我可便要带她走了。”那女子说道。
“带去哪里?”韩潇急着问道。
“带去我紫冥教啊,或许哪天我一生气便杀了她也未可知。”那女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韩潇知道无论是谁若被带去西域紫冥教,实是有去无回,眼见那女子武功奇高,内心实是焦急不已。
“韩潇,你这便选来,若是两人都不选的话,这两位美人我便一齐带走了。”那女子催促他道。
这时,白沐灵黯然的说道:“师弟,你选英妹吧,英妹若是出了事,师伯可怎向泽师叔交代?”
皇甫英哭道:“灵姐姐,你不用管我,韩师兄,你快选灵姐姐啊!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话未说完,便被白沐灵打断道:“英妹!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师弟,你快选英妹!我……我走之后,你便忘……忘了我吧。”白沐灵亦是留下了泪水。
“呦,两位美人如此多情,韩潇,你可是选好了?”那女子笑问道,同时伸手抽出一把极为纤细的长剑来,只待他选好便要动手杀人一般。
韩潇忽然说道:“好!我便选来,不过你也是女人,知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女孩儿家会难为情,我没选的那人也会恨死了我,不如这样,你走过来我轻声说与你听,然后你再将我打晕,如此我便听不到另一人骂我了。”
众人听得这话不禁一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女子不解的说道:“这又有何分别?你的花样还真多。”她虽这样说来,可还是向韩潇走了过去。
那女子来到韩潇身边对他说道:“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韩潇抬头看着她说道:“你站得这样高,我怎能轻声说给你?”
那女子轻轻踢了下韩潇的身子,附身说道:“你这鬼精灵想和我耍什么花招?”
韩潇见状轻轻在她耳畔说了一阵话,那女子先是面带惊奇之色,随后便哈哈一笑说道:“好!你果然是个多情的种子。”
韩潇无所谓的说道:“现在悉听尊便。”
那女笑道:“我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本也未想伤得你们,咱们走。”说着回头向白沐灵与皇甫英又是一笑,便与那三个黑衣人转身离去。
众人只听“嗖嗖”之声,那女子并未回身却是发来数道暗器将韩潇等人的穴位解开。韩潇见那暗器不过是小小的铜钱,心中对那女子任穴之准钦佩不已。
见她离去,众人仍是惊魂未定,那女子的武功之高仍在其次,更让大家纳罕的是韩潇在那女子耳畔说了什么,使得她放过了大家。
皇甫英好似委屈之极,扑在白沐灵怀中落泪不止。
韩潇见众人仍是呆立当地,于是向陈石说道:“大师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回去向师父禀报!”
回到丐帮分舵,众人心情略定。此时,秦天成与端木清恰好有事外出。永明得知众人归来,便与大家一同来到端木洪的房内。
端木洪听过陈石的讲述却向永明说道:“永明师父,你看那魔教女子却是何人?”
“这二十年来,魔教少履中土,小僧实不知魔教中有何武功高强的女子,不过,听得陈施主描述,那女子所用的武功当是月轮指法。”永明说道。
众人从未听说过这“月轮指法”,永明只凭陈石的描述便知道那女子的武功,大家不禁对他甚是佩服。
“永明师父说得不错,我猜那也是月轮指,她应当便是邀月堂的人,石儿,你全力一搏可与那女子过了几招?”端木洪向陈石说道。
“师父,那女子的月轮指法怪异得很,我只能接得她二十招上下,不过与师父相较她似乎还逊了一筹,石儿平日与师父习练招法最多接得十五招而已。”陈石说道。
“潇儿,你在那女子耳边可是说了什么?”端木洪向韩潇说道。
韩潇只是说道:“潇儿便是求她放过大家,潇儿愿以命相抵。”
众人想到当时那女子的话来,心中对韩潇所言不免疑惑。白沐灵更是目光羞涩的望着韩潇,好似也想知道他在那女子耳畔说了什么话,可韩潇却只向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端木洪素知这个小徒弟聪明灵巧,便也不再究问,只说道:“我想是那女子手下留情,或是本无意伤害你等,否则凭你一番话又怎会说得动魔教的人?”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暗自吐了吐舌头。
只听端木洪接着说道:“好在大家相安无事,闯荡江湖遇到挫折亦是常事,我在你们这个年纪遇到的败仗可又比你们多得多,大家不必介怀。”继而,又向皇甫英安慰道:“英儿,你不用害怕,有师伯在定会护得你周全的。”
皇甫英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听了这话惊惶之心立减,于是说道:“师伯,我怎会害怕,倒是灵姐姐……”忽然一笑却不再说下去。
端木洪向陈石说道:“你将城隍庙里的事再细细说来。”
听过陈石的描述,端木洪说道:“那块牌子应该便是三秦牌,乃是汉代的古物,不知这西岐四派从何处得来。”
“师父,这三秦牌有何用处?”韩潇问道。
“三秦牌不过是西岐四派自己看得贵重罢了,有这牌子便可号令四派帮众。”端木洪说道。
皇甫英不屑的说道:“西岐四派有什么稀罕,谁愿意去号令他们?”
“师父,王二尘所说的那个黑袍人会不会是西岐四派的人?是他杀了许长老或者是方才那魔教的女子所为?”陈石连连问道。
“杀害许长老的人武功极高,西岐四派中不会有这等修为之人,那女子功夫最多和我不相伯仲,亦无法悄无声息的便害了许长老。”端木洪摇头说道。
“这些年来,西岐四派都听得魔教的号令,也许是魔教的人借了四派之手也未可知。”丰兆年也说道。
“魔教若是借他人之手怎会用得麒麟针?”陈石否定道。
端木洪见韩潇眼见闪烁,素来知他见解独到,于是问道:“潇儿,你对此事有何见地?”
“城隍庙里的张小祥与王二尘对咱们说了谎。”韩潇不紧不慢的说道。
众人听他又是语出惊人,都不禁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