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 龙王寺 壹(1 / 1)白云回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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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得大雄宝殿,里面已是积厚尘土,荒草丛生,可佛祖的金身却是完好无损。

此时,江晚对着佛像说道:“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否则今夜可便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郝文轩听他说得有趣便也说道:“佛祖面前,二位义士可说得姓名了吧。”

江晚笑道:“这可不能骗得大人,否则定会被降罪,他叫韩潇,我叫江晚,大人不必言谢,我们这样做也是看不惯皇帝老儿胡作非为。”

“哎,这真是如梦幻一般,几日之前又怎能想到我此时会在这龙王寺中。”郝文轩感叹道。

“大人,这位江小哥说得不错,这确是皇帝冤枉了你。”郑仁钧也说道。

“我一生为民,不负皇恩,却不料落得这样的下场,二位侠士的大恩,郝某人只得来世再报答了。”郝文轩激动的说道。

“大人先不忙慨叹,家里尚有何人?今后确如何打算?”韩潇安慰他道。

“我妻子早亡,未再续弦,一生无儿无女,此时真可谓是‘天地一沙鸥’!”郝文轩又是叹道。

“大人便无处投奔了吗?”韩潇又问道。

郝文轩沉思片刻说道:“我早年随韩将军征战蒙古,确是结识过一位西域的商人朋友,他此时在陇西经商,到了那里或可投奔于他……”

韩潇听得他说道“韩将军”三个字时,心中一颤,不待他说完便脱口而出:“郝大人,您是随的哪位韩将军征战?”

郝文轩见韩潇略有激动,不禁疑惑道:“还会有哪位韩将军?便是从前的兵部尚书,如今的定远将军韩清林,你认得韩将军?”说到此处,郝文轩突然明白了什么,身子一抖,大声叫道:“你……你姓韩,叫韩潇……”不禁捧起韩潇的脸,借着月光仔细看了好久,喃喃自语道:“真像……真像……”

江晚听到这里好似也明白了什么,向郝文轩说道:“你是说他像那位韩将军?韩大哥,你难道是将军的儿子?”

郝文轩好似没有听见江晚的话语,仍自说道:“真是像极了韩夫人……你……你……”

韩潇不曾想,自己所救之人便是父亲昔日的部下。又联想到父亲的惨死,悲痛之情涌上心头,于是说道:“郝大人,韩清林将军便是家父,大人却是何时……”

未等韩潇说完,郝文轩大声说道:“啊呀!你便是将军的儿子韩潇!怎能想到救我之人便是你!孩子……你这可长高了,我上次见你时,你还只到得我的肩头呢,如今却……”郝文轩似是激动得无法再说得下去。

郑仁钧见此变化更是一脸惊奇的望着二人。

江晚得知韩潇果然是韩将军的儿子,不免奇怪,于是向韩潇说道:“韩大哥,你既是定远将军之子,不在那京城享受富贵,怎拜入了终南端木家,又习得了这一身的上乘功夫?”

韩潇见他看出自己是端木家的弟子,于是说道:“晚儿,我这点肤浅的功夫怎么和你相提并论,这些事实是说来话长。”

“韩公子,前几年我听得韩将军征战鞑子时,得了疾病而逝,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着实是哭了几场,韩将军一生戎马,与鞑子作战虽不能说是百战百胜,却也令其闻风丧胆。哎,将军死于沙场也算得是死得其所了,公子,这几年你却是如何过的?”郝文轩感慨了一番。

只见韩潇浑身颤抖,咬着牙说道:“我爹哪是得了疾病,他是被魔教的人给害死的!”

江晚听了这话失声道:“什么!是被魔……魔……”

“公子,那魔教却是什么?”郝文轩也不禁问道。

“那魔教叫做紫冥教,便是武林中人人痛恨的邪魔外道,最会的便是残害忠良,为祸天下,总有一天我要报那血海深仇!”韩潇咬着牙一字字的说道。

江晚听得此话不禁面色苍白,低头不语,心中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郝文轩喃喃道:“紫冥教……紫冥教……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武林各派确是暗中帮助过朝廷对抗鞑子,而且以那紫冥教的声势最为浩大,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可后来便销声匿迹不知去了哪里。韩将军死时正是朝廷与鞑子交战的关键时刻,紫冥教若杀害了韩将军岂不是临阵杀帅,帮了鞑子的大忙?他们若要杀人也应该是去杀鞑子皇帝才对。”

韩潇还是第一次听说魔教曾经帮助朝廷与蒙古鞑子作战,内心亦是惊诧不已,过了好半天才说道:“郝大人,你所说若是不假,也许……也许魔教被鞑子收买了也未可知,所以才会去杀我爹。”

江晚却突然说道:“不会的!紫冥教怎会去相助鞑子!紫冥教向来与鞑子不共戴天!”

韩潇见她略有激动,不禁奇道:“晚儿,你怎知道紫冥教不会去相助鞑子?”

“我……我听外公说的,他闯荡江湖几十年当然知道了。”江晚解释道。

“晚儿,那魔教杀了我爹确是事实,这怎不叫做相助鞑子呢?”韩潇说道。

“你怎知道韩将军定是死与紫冥教之手?”江晚问道。

韩潇心中微微奇怪,不知他为何这样究根问底,于是说道:“便是紫冥的人所说。”于是将洛阳客栈的事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袁廷玉。

江晚听后久久不语,好似心事重重。

郝文轩却说道:“韩福竟也被紫冥教教的人害死了?哎。”

“郝大人,你认得福伯伯?”韩潇问道。

“怎会不认得,当年我们都在将军的帐下,他的功夫很好,是将军的亲兵护卫,我们很是聊得来呢,想不到,如今已阴阳相隔……”郝文轩叹道。

“韩公子,你后来却是如何得救?”郑仁钧很想得知后来的事情。

“我那时被人救下,又去得终南山,拜入了端木家习武,半月之前这才第一次下得山来。”韩潇将袁廷玉等事一略而过。

“韩大哥,在洛阳时可是谁救了你,便是端木家的人吗?”江晚忽然问道。

韩潇却是不能提到袁廷玉之事,便只说道:“晚儿,这些事实有隐情在内,恕我不能明言。”

江晚听得这话也不再追问,只说道:“你师父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自然,我的恩师便是端木洪。”韩潇说道。

“原来是‘气贯终南’!他的名头甚响,我们每次谈起武林中的高人,外公都是对他们大骂不止,唯有说到‘气贯终南’时,他才说句‘端木洪这小子功夫不行,人却有意思得很’,韩大哥,我外公既然没有骂他,看来你师父还是有些能耐的。”江晚说道。

韩潇心道,晚儿的外公口气如此之大,连那些成名的高手他都不放在眼里,不知是何方神圣?今夜见到江晚的功夫如此精妙,韩潇也不禁认为他外公的武学也许更是在师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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