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接过韩潇手中的太玄经,挪到崖边道:“金灯大师,你快些下山!否则这世上便再无太玄经!”着便作势欲仍。
“嘿嘿,老衲这一生从未受人威胁,也罢,这子中了我的掌力绝活不过明日,簇只有我能为他疗伤,”金灯大师从容的道,“你们若是想清楚了便下山将太玄经交给我,我到做到,不仅治好这子,也绝不再为难你们!”
金灯完,便向霍琳与火麟僧一挥手,三人转身而去。崖边只余下二女站立当地以及卧倒一旁,不断吐着鲜血的韩潇。
阿茹娜见韩潇受伤极重,不禁抱住他的身躯噙着泪水道:“筠姐,这几个和尚不会再来了吗?”
“哼,他们几个守在山下,这山三面环河,又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到下山,金灯早已算准我们无路可逃!”女郎道。
“筠姐,我这便去找可以让韩大哥安身的地方。”阿茹娜完起身便走。
“等一等!”女郎用命令的口吻道,“你若想多活一刻,我们三人都不能远离这崖边!”着,将手中的太玄经晃了一晃。
阿茹娜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若不是用这经书要挟,恐怕己方三人早已死去多时了。想到自己若是落隶,被那恶僧捉住,因而连累了筠姐与韩大哥,那便得不偿失了。
“筠姐,如今该怎么办?你先救救韩大哥吧。”阿茹娜急道。
“第一,金灯的功力深厚之极,单论掌力刚猛,下间恐怕无人能出其右,这子中了他的掌力,最多还能挨过一日。第二,就算我将太玄经给了他,他仍不会放过你我,也许只比他多活几日罢了。”女郎仍是面无表情的道。
这时,韩潇挣扎着道:“快……快把太玄经烧……烧了……”
那女郎道:“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毁掉经书的,我要让他看着我从这崖上跳下去!让他瞧清楚太玄经是怎样毁在他的手中!”语气冰冷之极!仿佛对死亡毫无恐惧之意。
韩潇对阿茹娜道:“娜,扶……扶我起来……”
阿茹娜帮着韩潇艰难的坐起身来,此举又是牵动了韩潇的内伤,他不免咳出血来,直瞧得阿茹娜心疼无比!
韩潇断断续续的道:“经……经书在手我们毫无生路,烧……烧掉它,也……也许还有机会离开簇……”
“这是什么道理?”女郎奇道。
“我已将太玄经全……全部经文背了下来,烧了经书,世上只有我一人通……通晓经文,那恶僧欲练经书中的武学须得放了你二人……”韩潇过这几句话已是面色惨白,显是内伤在不断的发作。
那女郎惊道:“你将这部太玄经背了下来?”
“一字不……落。”韩潇喘息到。
“就算如此,你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又怎会有气力将经文背出让他相信呢?”女郎问道。
“我……我若是内伤不治,这经书终……终会被你毁掉,不若早些烧了,迟……迟则生变……”韩潇完这话便倚在阿茹娜的身上直喘着粗气。
那女郎听了这话有些迟疑,向阿茹娜喃喃的道:“娜,你这经书该不该此时便即烧掉呢?”语气中显是对这神功典籍很是不舍。
阿茹娜抱着韩潇的身躯摇头道:“我不知道……”
“娜,你怕不怕死?”女郎又问道。
“娜本是怕死,不过既有韩大哥在,娜便什么都不怕了,若是韩大哥伤重不治……娜也不会独活……”阿茹娜的话音极低,却是掩盖不住一往情深之意,话语中充满了对韩潇的爱恋,那太玄经烧与不烧对她来实是无关紧要之事。
韩潇听阿茹娜直言出对自己的情意,只觉自己受此重伤,也许连明日的阳光也无法瞧见,实是感激不已。可他心中早已有了白沐灵,便是江婉的一片痴情亦不知如何报答,当此重伤之余更不知该如何应对阿茹娜爱意绵绵之语。
那女郎却是冷笑道:“你肯和他同生共死,他心里却未必在乎你呢!师父,下男人都是负心寡义之徒,没一个可以相信的!”着,便将太玄经投入篝火之中,好似在赌气一般。
只见篝火顿时泛出新焰来,将三饶面庞照的更加明亮。只片刻的功夫,太玄经便已化作烟灰,这部武学珍宝就此绝迹人间!
阿茹娜没有生气,轻声道:“韩大哥绝不是那样的人。”
女郎哼了一声道:“咱们三人转眼也要死在这里,你该庆幸,免受他将来薄情抛弃之苦!”
“筠姐,你既咱们三人马上便会死掉,还有什么将来的事呢?”阿茹娜道。
“你……”女郎微有发怒,却未再下去。
韩潇听阿茹娜的话语柔中带刚,丝毫不让那女郎,心中好笑,可此时无心听二女斗嘴,想到自己受了如此重的内伤,的确无法用言语令金灯相信自己背下了太玄经中的武学,如何能将二女救出,实是没有把握。
想到此处,韩潇更觉胸中气血翻涌,也许今晚自己便会内伤发作,就此死去也不准呢,韩潇的心中不无悲戚之情。他心中在想,如果灵儿见了我此时的光景定会大哭一场,埋怨我做事莽撞,而后便会去找金灯,以她的命来换我的性命!想到爱侣,韩潇的悲戚之情略有所减。
他接着想道,婉儿对我用情甚深,亦会与我同生共死,哎,若是袁伯伯在此,定能打败这番僧将我们救出。想到江婉亦识得这个女郎,可更不知此刻该不该和这女郎提起。
这时,阿茹娜道:“筠姐,你此时若没有烧毁经书便好了。”
那女郎道:“哼!我想烧便烧,难道它还能换回我们的命不成?”话语中仍带着一丝气愤。
阿茹娜以为她在气自己方才顶嘴,当即笑道:“筠姐,咱们三人命不久矣,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女郎仍是冷冰冰的道:“娜,你有什么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