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听得师父如此为自己分辨,感动得直欲落泪。
“师父,难道盟主便这样轻易的放过了韩潇?”义德奇道。
“盟主虽未言语,可我华山派和丐帮又怎会放过这勾结魔教的妖人?”陆仁青咬牙切齿道,“我与丐帮陈长老早已看透了此事,陈长老当即对盟主,韩潇与姓江的妖女被人救走那,丐帮与我华山派在谷中见到这妖女与他动手打了起来。”
韩潇不禁忆起当日之事,想到江婉为了自己的名声,宁肯以命相抵,这份痴情实是触动着自己的心脉……
陆仁青接着道:“陈长老又,当时大家只以为韩潇发觉了这妖女的行踪,正在与其拼斗,可他细细回忆,只觉那妖女与韩潇动手时掌中无甚力道,显是不想伤害于他,此中定有蹊跷。”
韩潇心道,原来婉儿的用心却还是被人瞧了出来。
“为师也,是那妖女和韩潇早已约好,要对我中原武林图谋不轨!”陆仁青又道。
“师父,盟主当日,那些神机营的官军便是为这妖女所引来,这话可是真的?”义德又问道。
“这是自然,”陆仁青点头道,“那妖女引来官军,韩潇便作为内应,要将我们中原武林一举歼灭。”
“哈哈,可他二人棋错一招,没料到盟主亦是皇帝亲封的隆化真人,那神机营的将领何敢得罪于盟主!”义德的笑声难听之极。
“端木洪听了为师的话便即反驳,他韩潇自入了他端木家后,三年之中从未下过终南山,又怎会结识魔教的妖女?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加害中原各大门派。”陆仁青道,“在场的各派掌门虽都沉默不语,可为师知道,他们多半还是相信我与陈长老的话。”
“而后,盟主对慧空大师道:道兄,你瞧此事该如何处置?,他显是相信为师的话。”陆仁青得意道,“可慧空却:陆掌门和陈长老的话乃是猜测,没有佐证亦不可臆断,端木师侄既已将韩潇逐出师门,已算是对武林有了交代,可真相到底如何,还需找到韩潇来当面对质才能水落石出,在此之前绝不可妄下论断。”
韩潇听了慧空的话心中敬佩不已,只觉他心地慈和,心思细腻,不似其他武林人士一口认定自己便是勾结魔教的贼人,对他顿生好福
“慧空大师将慈悲之心用在韩潇身上,当真是枉费了他一番苦心,那个韩潇与魔教狼狈为奸,若是心中无愧又何必躲到今时今日?”陆仁青又道。
韩潇心道,我虽然心中无愧,可婉儿毕竟是江正的孙女,救她之事实是无法向他人解释得清。即便将此中原由告诉师父,得到他的宽恕,可紫冥教与中原武林仇恨甚深,师父又如何向各派解释清楚?岂不令他为难?
这时,只听义德又问道:“盟主可是听从了慧空大师的话?”
“有少林方丈为端木洪声援,盟主亦不好发作,便下令各派四方寻找韩潇的下落。”陆仁青道。
“这岂不是便宜了端木洪?”义德道。
“此事虽是不了了之,可端木家从此在盟主心中的位置可是大不如前了。”陆仁青冷笑道。
华山派众人对端木洪出言不逊,韩潇内心早已气愤之极。可他不愿多生事端,忍着怒气侧着头回身观瞧。
只听义德道:“所以上月盟主驾临西安,居然没有告知端木家的人,便只见了师父您,这定是盟主对端木洪起了疑心。”
韩潇见这义德肥头大耳,幸灾乐祸的数着端木家,心中对他十分的厌恶!
只听陆仁青道:“疑心倒未必,盟主到西安是奉了皇命,今年可是马皇后谢世第十个年头,皇上是要盟主在西安的大慈恩寺为马皇后做一场法事,并非是为江湖之事而来。”
义德又道:“对了师父,韩潇相救那妖女时,可是与盟主打了个齐鼓相当,他如何能有这等绝世神功?”
“盟主,出手相救韩潇与那妖女之人乃是魔教的高手,定是他暗中将内力传入了韩潇体内,否则韩潇只在终南山习武三年又怎会有慈功力?”陆仁青道。
“魔教还有怎样的高手?难道是那位武功下第一的方教主亲临佛报寺?”义德惊道。
“当时魔教的贼人用了迷烟,无法瞧清是何人所为,不过此人定是魔教中人无疑,能从盟主与慧空大师手中救出人去,我想只能是魔教三老或是方教主亲为。”陆仁青道。
韩潇又见义德身旁一个身形消瘦之让意的道:“师父,无论如何,端木家在武林中的声望已及不上我华山派了。”正是前次话的义宽。
陆仁青道:“若非你们师祖当年惨死在终南山上,我华山派的声威便早已盖过了端木家!”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想起师父曾讲述过二十余年前,在终南山傲雪山庄举办武林大会之事,当时紫冥教勾结蒙古鞑子,致使武林各派死伤惨重,原来陆仁青的师父便是在那次大战中过世的。韩潇心中疑问重重,只觉华山派处处针对端木家,也许是由此而来,可那一次与魔教的大战,各派均有高手损伤,为何华山派却独独与端木家过不去?
只听义德道:“那个贼韩潇可不知躲到了何处,各派寻了他数月之久,他仍是不露踪迹,难道是为魔教带回了西域?”
“这些无需我派参详,盟主既然令我华山派在晋、冀之地查探,我们也可顺便联络两省的武林同道,将来共同讨伐魔教。”陆仁青道。
义德问道:“师父,除了我华山派,其他门派都在何处探查韩潇的下落?”
“我记着少林探查河南,盟主的武当派探查湖南湖北,齐云派是山东,皇甫家是江浙,青城派是四川……”陆仁青滔滔不绝的了下去,最后才道,“端木家便是陕甘两省。”
义德又奇道:“通往西域的门户却让端木家来探查,盟主不会疑心端木洪藏有私心吗?”
“盟主既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在内。”陆仁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