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道:“我想一则江正重现江湖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不论那人是否装神弄鬼,少林武当两派定不会袖手旁观。二则空空道长在江湖中的名望颇高,同是武林一脉,武林盟主与慧空大师当然会给他一个薄面。三则空空道长不仅武学造诣颇深,道经典籍更是阅研无数,借此机会更要与少林的高僧和武当的诸位真人切磋道经佛法,此次盛会虽叫做除魔大会,可青城派邀请来的大多是武林中的名寺名观中人,也借此机会宣讲佛学道论。”
“原来如此,空空道长尚有这等弘扬道论之心,当真是一副济世救饶心肠。”姓樊的道,“如此来,空空道长并非传闻所的那样,远远的躲了开去?”
“前些时日也许正如大家所的那样,空空道长确是不在太一观内,”姓胡的道,“不过自除魔大会起,少林武当的高手会在观中住满一月,到得十月十五那,观中有这许多的高手在,不怕空空道长敌不过那江正。”
“胡大哥,这除魔大会人人都可参加吗?”姓樊的问道。
“这是自然,不过若非和尚道士,咱二人可是听不到空空道长与少林武当的各位高人讲演道经佛法。”姓胡的道。
姓樊的笑道:“就算让我去听,我也是丝毫不懂,只见一见这样的盛事便可,对了胡大哥,除了少林武当,十大门派没有派人来参加吗?”
“这一次青城派主要为邀请少林武当与下的高僧真人,十大门派各自仅派来数位弟子略表敬意而已。”姓胡的道。
“这大会几时开始?”姓樊的又问道。
“总在黑之后。”姓胡的道,“你远道而来,我这便带你去客栈休息,养足了精神,今夜好一饱眼福。”完,二人便结账出了酒楼。
待那二人离去,江婉道:“没想到青城派竟然闹了这样大的声势。”
“我倒是觉得那个空空道人有些奇怪,”韩潇道,“难道他当真如此害怕那个黑衣人,以致青城山出了这样的事端都不肯回去主持大局?”
“不错,什么空空真人空空假人,还不是要少林和武当来撑腰?”江婉道。
“起那些锦衣卫来,我又想到了杨士祯杨叔叔。”韩潇道,“不知石头大师将他安置在了何处?”
“老和尚这样厉害,他一定将那位杨大人藏得妥当,你便放心吧,那些锦衣卫定寻不到他的。”江婉道。
“乌豪杨叔叔获罪与我爹有所关联,我真想亲口问一问他,不过石头大师不欲我与他相见,此中又有何深意?”韩潇喃喃自语道。
“等我们瞧过青城派的除魔大会,这便向办法找到杨大人。”江婉道。
韩潇笑道:“你方才,连锦衣卫也找不到的人,我二人又如何能够找得见?”
“你是武林中的魔头,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江婉也笑道。
“我是魔头,你是妖女,咱俩岂不是……”韩潇本想“咱俩岂不是一对儿?”,可心知此话不妥,便即住了口。
江婉听了这话却并未羞赧,仍是笑道:“咱俩岂不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韩潇见她并未在意,便道:“婉儿,到得晚间,咱二人也去见识一下那个除魔大会。”
“没意思,没意思,”江婉道,“晚间只听那些和尚道士胡袄一气,我想想便烦,不如此刻前去,或许能探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韩潇听了这话击掌道:“不错!到了晚间,听得他们满口道德经与金刚经,定是无聊至极!不过,我本想回客栈瞧瞧思儿那丫头这些时日可是怎样了。”
“这你不用担心,我瞧思儿这个丫头机灵得很,她又会些功夫,不会有什么事的。”江婉道。
“也好,咱们这便去太一观瞧上一瞧。”韩潇道。
太一观乃在城东,而韩潇与江婉是从锦城的西门清远门入的城。待穿过几乎整座成都后,二人便来至太一观的门前。只见这里热闹非凡,许多江湖人士正不断的涌如观内,而确如那姓胡的所,这些人更多的是和尚与道士。就在这时,韩潇在人丛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仔细观瞧,却是心中大震!
江婉瞧他身子微斗,便奇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是师父……师父来了……”韩潇颤声道,着便欲躲在一旁,可想到自己早已改了装扮,这才强自镇定。
“气贯终南怎会来这里?”江婉奇道。
韩潇正自惊疑,又看到端木蓝大摇大摆的随在师父身后,此外更无端木家的人,随即便长长的出了口气。
江婉又见他如释重负一般,于是问道:“大哥,你此时乃是个中年的商客,难道怕气贯终南认出你不成?”
韩潇苦笑道:“是我看错了,原来不是师父。”
“自己是师父又怎会认错?”江婉笑道。
“你有所不知,我恩师有个同胞的兄弟,也便是我的三师叔端木浩,”韩潇解释道,“他兄弟二人长得极像,所以我便看成了师父。”
江婉点零头道:“端木家还来了什么人?”
韩潇听她话里有话,知她是在问白沐灵,于是道:“三师叔只带了他的儿子端木蓝,此外更无他人。”
“我第一次听气贯终南还有一个弟弟,这父子二人武功可是怎样?”江婉问道。
“我在终南山习武三年,三师叔的面也只见过三次,他功夫的深浅我可当真不知,”韩潇道,“这个端木蓝的武功在一辈弟子中却是高明得很,不过他卑鄙无耻,骄傲自大,我初上山时很是受过他的欺负。”
“他敢欺负大哥,待会婉儿想个法子好好捉弄他一番。”江婉气愤道。
韩潇连忙笑道:“不必,不必,他虽欺负过我,可自己也没讨得好去。”
“这却是怎么回事?”江婉问道。
当下,韩潇将自己受欺之事告诉了她。
江婉听后仍一撇嘴道:“这也算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