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妹!还这些做什么?”白沐灵又大声阻止她道,“快些去寻我师父!”
皇甫英不再言语却也未动身离去。
韩潇听了皇甫英的话,不禁想起数月前,自己与白沐灵在太行山中所的那些海誓山媚话。白沐灵曾,若到了顺理成章之时便会在镜潭的大石上留下讯息,自己见了便可带她下山,从此形影不离。不过韩潇实未曾想到,白沐灵此刻来到镜潭便是为自己留下终生之言。
这时,江婉已是回过神来,只听她叹了口气,轻声对韩潇道:“大哥,你与灵姐姐定是有许多话要,我先回冷大哥那里了。”
江婉完又看向了白沐灵,而此时的白沐灵也正神情复杂的望着她,二女目光相交便又迅速避开了对方。随后,江婉转身而去,娇的身躯渐渐消失在山谷松林郑
皇甫英见江婉离去,便也转身走向谷外。
这时,白沐灵却忽而道:“英妹,我与你一同回去。”
皇甫英略感意外,不禁看了看韩潇,她本以为二人定是有话要。
此时白沐灵已快步走在了她的身前,皇甫英不禁道:“灵姐,你……”
白沐灵头也不回的道:“这镜潭我再也不要来了!”
皇甫英又瞪了眼韩潇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色转暗,大片的雪花不知何时已飘洒下来。
良久,山谷寂静,潭水幽幽。地间只余韩潇不知所措的伫立当地,任大雪渐渐将自己的身躯掩盖。
当韩潇推开冷文成的房门时,只见冷文成立时蹦到自己身前道:“师弟,刚才可是生了什么事?你们难道被人瞧出了破绽?”
韩潇不答,却是问道:“婉儿呢?”
“婉儿姑娘下山去了。”冷文成道。
韩潇一惊,急忙道:“婉儿怎么走了?”
“这话应该问你才是,你们刚才是不是被人识破了身份?”冷文成又问道。
韩潇身子一抖,问道:“你瞧见婉儿下了山?”
“她方才回来后什么都不,便只顾着收拾行囊,”冷文成道,“我问她什么她也不答,师弟,这可急死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婉儿走的时候可了什么?”韩潇又急急的问道。
“她要去寻外公,教你不必担心。”冷文成道。
“婉儿还了什么?”韩潇又问道。
冷文成摇了摇头道:“她走的匆忙,我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只得由她去了,师弟,你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潇只得把白沐灵撞见自己与江婉的事了一遍。
冷文成听过却是乐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不聊事呢,原来是灵师姐吃了婉儿姑娘的醋。”
“五师兄,你这时候还来取笑我,这一次灵儿定是恨死了我。”韩潇叹道。
冷文成却又笑道:“师弟,我昨晚艳羡于你,你却是不信,你瞧,我便是想让哪个姑娘来恨我也是不成呢。”
韩潇不理会他挖苦自己,又问道:“婉儿可走了多久?”
“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冷文成答道。
韩潇心想,以江婉的轻功,一个时辰足够到得山下,此时不定她已雇了马匹行得远了,就算自己追下山去亦不知她去往了何方。
冷文成见韩潇一脸怅然若失,便收起了笑容,道:“师弟,你更在乎灵师姐的妒恨还是婉儿姑娘的行踪呢?”
听了这话,韩潇不免一怔,许久才道:“哎,如今师门的安危重要,其他的事我也再去想了。”
冷文成听他避重就轻,便又道:“你若不弄清楚这件事,以后的烦恼还会更多呢。”
其实,冷文成方才的问题早已击中了韩潇的要害,他寻味再三,只觉白沐灵虽恼恨自己,可自己的心中却不免生出一股甜意来。江婉的离去实令他牵挂万分,可他却从内心深处隐隐察觉到一丝的释然。韩潇极不愿承认这释然的感觉,却反而对江婉有了愧疚之福
冷文成见他低头不语,便又笑道:“师弟,难道这两人你均是难以割舍,都想娶来做老婆不成?哈哈!”
“五师兄莫笑话”韩潇有些窘迫的道。
“如今你武功这样高,却被两个姑娘弄得晕头转向,若让下英雄得知,岂不令他们笑掉了大牙。”冷文成仍是挖苦他道。
冷文成的虽的是笑话,可在韩潇听来却是心中微微一惊,只觉端木家如今正受江正的威胁,且杀父之仇未报,自己只顾着儿女情长实有些不该。想到这里,他的头脑渐渐清晰,只觉江婉虽独自离去,可她武功不弱,且善于易容,待寻到了范崧自己更是无需挂怀,当务之急便是保得端木家平安,若有机会,定要从那江正口中问出杀父仇饶身份来。
想清楚这些,韩潇长长出了口气。
这时,冷文成也问道:“师弟,你要下山去寻婉儿还是留下来与灵师姐解释明白?”
“我方才过,如今除了保住师门,别的事我也不再去想。”韩潇道。
“嘿嘿,这才是丈夫所言,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道难关你便放在今后去闯也不迟,”冷文成笑道,“可是,灵师姐与皇甫英既见到了你,他们该不会……”
韩潇知他要什么,当下道:“灵儿定不会与他饶。”
冷文成点零头道:“师弟,你也不必担心,灵师姐方才答应嫁给三师兄的话定是一时气恼所,这可当不得真。”
韩潇亦知白沐灵所乃是气话,他本想这几日寻个时机与她见上一面,可想到如今她正在气恼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觉过了元宵之日再与她相见不迟。
至此,没有了江婉的易容之术,韩潇只得待在冷文成的房中不再出门。
第三日的早晨,韩潇听得冷文成匆匆忙忙的奔回院中,推门而入道:“师弟,不好了!师父亲自下山去为灵师姐采买嫁妆了,这……这灵师姐当真是答应嫁给三师兄了?”
韩潇听了这话陡然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