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二人正是白沐灵和江婉。
江婉本以为韩潇不会束手就擒,凭着他的功夫,这些锦衣卫想捉到他是比登。不过眼见他枷锁缠身,江婉不禁想到他曾起锦衣卫的残酷,心知韩潇若被送入诏狱那便是九死一生!心下一急,便欲将韩潇拦下,当下大声道:“大哥,你不能同他们走!”
而白沐灵虽中了无色海棠的奇毒,由此失了内力,可在喜堂之中,她的功力最浅,因此中毒亦是最浅,恢复起来自也较玄真等内功高深之人快了许多,此刻已是复得了五成的功力,她见韩潇便要被锦衣卫带走,心知此去必然无幸,当即冲了过去,喝道:“潇哥,你不能同他们走!”
二女几乎异口同声,众人听了心中更是奇怪。眼见方才在木台之上,江婉与韩潇便似“仇人”一般,手中的柄匕首招招刺向韩潇的要害,此刻不知为何又如此关切他的安危,而那一声“大哥”更不知她是从何而论。不过,更令众人惊讶的是,今夜的新娘却也对韩潇极是关牵二人乃是同门,新娘对他本应以师兄弟相称,可现下却听新娘称韩潇为“潇哥”,这称呼显是女子在呼唤情郎,可她今夜又非是嫁与韩潇!至此,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之极!对二女的关注反较韩潇的被捉为多了。
韩潇见她二炔住去路,欢然道:“灵儿,你中的毒可是解了?婉儿,你可不再生大哥的气了吧。”
二女听了这话不禁一怔,相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只听江婉道:“大哥,那诏狱你可去不得!”
白沐灵听了这话也想起韩潇在凤翔时曾讲过锦衣卫的残酷,心中虽急切,可眼见自己一身红妆霞帔,又见到旁人无不投来惊异的目光,心下又羞又急!可此时却又顾不得那许多,涨红了脸道:“潇哥,你当真要去诏狱,我……我陪你同去!”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哗然不止!端木清听了却是长叹一声,焦急中又好似心头的一块石头落霖。只见冷文成连连摇头,不知是喜是忧。而端木芸却是面色铁青,眼中喷火!其余人无不瞠目结舌!
江婉听了这话也翘着嘴道:“大哥,我也和你同去!”
韩潇见二女如此,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那诏狱岂是去玩的地方?
众锦衣卫方才见两位仙女般的人物挡住了去路,都忘了呵斥,此时回过神来,便纷纷喝道:“躲开躲开,朝廷要捉的是韩潇,闲杂热速速回避!”
这时,韩潇冲二女眨了眨眼,笑道:“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二女素知他古灵精怪,主意极多,见他狡狯一笑,心知他定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便让在一旁。
待韩潇被带入锦衣卫阵中,只听蒋瓛朗声道:“韩潇,你不要想着逃走,我知这副枷锁困不住你,不过,你既是端木家的弟子,若是逃了开去,我即刻禀报皇上,派兵将端木家的人统统抓回京城!”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面色一变!
只听蒋瓛接着道:“若有哪一派的权敢劫走韩潇,便也教这一派满门抄斩!”
众人听了这话,心知韩潇此次当真是难逃一劫了!白沐灵与江婉见了韩潇方才的神情本以为他会见机而逃,可听了蒋瓛的话,她二人更知韩潇便是舍掉性命也不会牵连师门,顿时面如死灰,悲从中来!
只见锦衣卫押着韩潇便欲走出松风院,突然间,只听“呼”的一声,围在韩潇周身的五名锦衣卫忽的向后倒飞了去,继而撞倒了身后的数名锦衣卫!只见这些人躺卧在地,气孔流血,已是气绝身亡!
众人正不知生了什么变故,只听蒋瓛大喝道:“方云!你要抗命不成!”
众人抬眼望去,果然见到韩潇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具高大的身影,此人正是方云!而那些被击飞的锦衣卫想来便被他所杀。
只听方云傲然道:“蒋瓛,今日我紫冥教定要带走韩潇,朝廷若要怪罪,只管发兵到西域寻我便可!”
只见方云一面,一面伸手按在韩潇的枷锁上,又听得“啪啪”声不断,韩潇的手链脚镣同时崩断!众人见他竟能轻而易举的弄断精铁铸造的锁链,如此功力当真是骇人听闻!
“方云,你……”蒋瓛正欲上前,又听“呼”的一声,只见一物直奔自己面门撞来!他急忙俯身避过,却听身后惨叫声不断!他急忙转身观瞧,只见飞来之物正是韩潇戴的枷锁!这枷锁从自己头顶飞过,又连连撞死了七名锦衣卫,显是方云所掷!
众锦衣卫见这枷锁如此厉害,纷纷向两旁躲避,可那副枷锁余力不减,又直直的击中了院中的一棵松树。这棵松树枝干高壮,针叶茂盛,却被那枷锁拦腰截断!只听“轰”的一声,松树倾倒在地,各派的门溶子急忙避开,只见那松树将木台也砸坍了半截!众人见方云随手一掷便有如许的威力,更是骇然不已!
场中乱过一阵,忽听锦衣卫中有人惊叫道:“蒋大人,韩……韩潇不见了!”
众人听了这话,急忙回过头来,果然不见了韩潇与方云的身影!众人方才皆被方云那一掷的威力所吸引,更不知二人是何时离去的。
众人心知定是方云救走了韩潇,而如此一来,韩潇便可免于锦衣卫的酷刑,在场之人无不心生宽慰。白沐灵与江婉见此,更是喜极而泣。
只见慧明站在那棵坍倒的松树前,望着远处,口中不断念着佛号。
便在此时,慧明忽听身后一人笑道:“和尚,原来你这般厉害!”
慧明回身看去,只见话之人正是皇甫英。他立时记起,一年之前,自己与韩潇等人去往凤翔的事,而这一路上,皇甫英叽叽喳喳最爱个不停。
“阿弥陀佛,原来是皇甫施主,僧有礼了。”慧明合十道。
“和森…哦,不对,不对,你既是方丈大师的师弟,我爷爷又与方丈大师同辈,那也与你是同辈了,我岂不该叫你师叔祖?”皇甫英盘算道,继而又笑道,“和尚,你这般年轻,比我哥哥也大不过几岁,却要人家喊你作师叔祖,这真是占了大的便宜,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