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饶目光都汇集在端木洪与南烟的身上,不知二人为何要斗得如此激烈。
只听端木洪又道:“烟妹,你既胜了我,生平的两个心愿如今可是完成了一个。”
众人心下好奇,不知南烟另一个心愿却是什么。韩潇瞪着南烟心道,你的功夫虽高,毕竟逊了师父一筹,若非师父有伤在身,又怎会输给你?
南烟一挺长剑,喝道:“不错,你若有胆量,便教你的弟子不要出手,咱二人再来打过。”
众人听了她的话更是糊涂,想到她的心愿既是胜过端木洪,而方才明明已刺了端木洪一剑已算是取胜,此时为何又要比过?
端木洪摇了摇头,道:“我既输了又何必再比?你这便了却心愿吧。”
“端木洪,你……”南烟听了这话却好似无法相信一般。
韩潇等人更不知端木洪是何用意。
这时,端木洪又对几位弟子道:“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难为她,你们可听到了?”
韩潇等人心中奇怪,可师父有令却又不得不从,当下只得了声:“是,师父。”
端木洪又转身看着韩潇道:“潇儿,这是为师临死之前最后一个心愿,你可要答应师父,绝不可为难她。”
听了这话,韩潇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什么临死之前?师父,您不过是受了外伤而已……”
“潇儿,她的心愿便是要亲手杀了我,”端木洪从容的道,“我死后,你便将我葬在后山松林郑”
众人听了这话心境不已!韩潇立时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哭泣道:“师父,这可是为什么啊?”
冷文成与陈石等人也平端木洪的身前,哭泣道:“师父,你不能死啊!”
阿茹娜不知众人在什么,只见韩潇跪在地上哭泣不止,便向苏少筠问道:“筠姐,韩大哥为什么要哭啊?”
“我师父要杀他的师父,他自然要哭了。”苏少筠冷冰冰的道。
阿茹娜见韩潇哭得伤心,心中难受,便又道:“筠姐,你可是劝劝南烟前辈,教她不要杀韩大哥的师父了,你瞧韩大哥哭的多伤心。”
苏少筠只道:“他们皆是负心薄义之人,自然该杀。”
这时,只听端木洪道:“都快起来,你们若不听师父的话,我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这话得极重,韩潇等人不得不站起身来。
只见端木洪踏上一步,对南烟道:“今日你杀了我,以后不可再与端木家的门溶子为难了。”
南烟听了这话冷“哼”一声。
端木洪双目一闭,道:“你动手吧。”话音平静之极,混不似便要赴死之人。
只见南烟拾起长剑指向端木洪的胸前,而端木洪仍是纹丝不动。
南烟见他如此,反是一怔,道:“端木洪,你做了几十年的正人君子,却原来也知道自己当年做了不义之事!”
端木洪仍是闭着眼道:“不错,我当年确是负了你,你这便动手吧。”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不明所以,不知端木洪与南烟昔年却又有何干系。
南烟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还手?”
这时,端木洪张开眼睛望着南烟道:“烟妹,你当真是错怪了我的心,你以为只有在武学上胜了我才能杀了我吗?你想杀我,我自不会还手的。”
“那你方才为什么还要与我动手?”南烟奇道。
“只因你一生争强好胜,若不教你胜过我,你又怎会甘心?”端木洪道,这话显然是在顾虑着南烟。
“你……你方才是在让着我?”南烟道,手中的长剑不禁一颤。
端木洪不答,闭上了双眼道:“今日便将你的心愿统统了却。”
南烟见端木洪紧闭双眼再无反抗之意,反是不知所措,只听她又问道:“好,你且告诉我,你心里究竟……究竟有没有过我?”
端木洪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多无益,你这就动手吧。”
只见南烟的长剑一寸寸的向端木洪胸前逼近,韩潇等人虽好奇二人所的话,可师父命在顷刻,都屏住了呼吸,不忍再看。
只见那柄长剑便要刺入端木洪的心口,端木洪却好似心满意足般,神色极是安详。刹那间,只听“啪”的一声,众人抬眼望去,南烟的长剑已是断成了两截,正自奇怪之时,只见她泪痕满满,而后掩面疾奔而去,身法之快,转瞬之间便已没入林郑
此时,端木洪却是缓缓张开眼来,望着南烟行去的方向,久久未动。韩潇心知方才是南烟用内力震断了自己的长剑,又回思南烟所的话,只觉她定是心中爱恋着师父,才会在最后一刻停了手,不过师父与她究竟是如何的牵绊却是无从得知了。
苏少筠见师父已走,便欲追随而去,于是对阿茹娜道:“娜,咱们走。”完便拉着阿茹娜向林中行去。
阿茹娜却轻轻甩开她,道:“我不走,我要和韩大哥在一起。”
苏少筠眼见师父已走远,自己又无法撇下阿茹娜,便只得站住了脚步。
韩潇见南烟终是改了主意,师父由此安然无恙,不禁长长出了口气,走上前去道:“师父,您怎么下了山?”
此时此刻,眼见端木洪无碍,韩潇的诸位师兄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只听冷文成道:“大家怕方教主不肯放过你,便下山来寻你了。”而后,他又对白沐灵道:“灵师姐,原来师姑猜得果然不错,你早早的便下了山,大家还在奇怪,怎么不见了新娘子……”可他一眼看见了江婉,心知自己这话的可不妥当,当下便住了嘴。
这时,端木洪道:“潇儿,方教主没有为难你吧。”
韩潇摇了摇头,心道,他不仅没有为难我,还要我当紫冥教的教主呢。不过簇人多,况且自己尚未答应方云,韩潇还是觉得此事不为妙。
端木洪又道:“潇儿,你师祖的事盟主都与大家知晓了,当真是……哎,这等大事他若早早与我知,又岂会……”
“师父,这须怪不得师祖,”韩潇道,“师祖所作所为虽欠妥,可罪魁祸首毕竟是那恶人。”
端木洪又是无奈的点零头。
韩潇又轻声道:“师父,那恶人也许便是另五位掌门之一,您今后可千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