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中,除了苏少筠与阿茹娜二人外,其余人都是亲眼所见端木浩接任掌门,此时听了端木清的话,难免有些奇怪,不知她为何要端木浩将掌门之位还给端木洪。
只听端木浩道:“三妹,你这话我可有些不明白了,这掌门的位子乃是父亲当众传给我的,何谈还给大哥?”
这时,只听秦成缓缓道:“师弟,你可忘了?师父当初是要传位给大哥的啊。”
“师兄,你的不错,这掌门的位子本是大哥的,”端木浩慢条斯理的道,“不过不许大哥接位又是盟主下的令。”
韩潇心道,原来师姑与二师叔是想三师叔让出掌门的位子,这才避开辈弟子来到这无人之处商谈。不过,韩潇心中亦和端木浩的想法一般,端木洪没能接任掌门是玄真的意思,不知端木清可有何理由让端木浩让位。
这时,只听端木清道:“二哥,此中的干系,我想你应该清楚才是,盟主之所以不让大哥接位便是因为韩潇入了魔道,现如今,盟主已与各门各派讲得清楚,当年江正江教主与紫冥教都是被奸人所陷害的,如此一来,韩潇便不算是误入歧途,大哥不能接位的因由也自然不能再提及了。”
秦成也道:“师弟,大师兄做掌门乃是众望所归的事,那玄常道长与慧闻大师上山传令时,你也是严词相对,极力维护大师兄,如今将这本应是大师兄的掌门之位还给他又有何不可?”
韩潇听了秦成的话,心道,原来师姑怕自己不能动三师叔,便拉着二师叔一同前来。
只听端木浩道:“大师兄不能接任掌门可是盟主的命令,非是我不想将位子还给大哥,只要盟主点头,我便立时退位,否则盟主怪罪下来,咱们又如何解释?”
这时,江婉又对韩潇轻声道:“这个端木浩当真会狡辩,他便是不想交出掌门的位子。”
只听冷文成低声道:“北端木,南皇甫,做我端木家的掌门当然是威风得很,就算是盟主见了也须得客气三分,三师叔不想将掌门的位子交出也算是人之常情。”
江婉冷笑道:“你倒是为他起好话了?难道不想你师父当掌门了?”
冷文成道:“我自然是想师父做掌门,不过师姑的性子太急,二师叔的嘴又笨得很,他二人舌战三师叔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倒起长辈的坏话了?”江婉轻声笑道,“既然冷大哥生了一张利口,那你便出去帮忙如何?”
这时,只听白沐灵轻声道:“你们轻声些,师父他们耳音极灵,别较他们听到了。”
江婉冲冷文成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他,又对韩潇道:“大哥,你可别忘了太一观中,这个端木浩是如何对你我的,我猜他一定不会交出掌门的位子。”
韩潇不禁想到,在太一观时,端木浩先用虚招剑刺江婉,继而又刺中自己,他不为取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那部太玄经,这等心计,看来师姑与二师叔定是难以将他服。不过,韩潇转而又想,要三师叔将掌门之位还给师父可是师姑与二师叔的主意,如果师父得知,以他虚怀若谷的品性不定听了此事不过一笑了之,定不会去在乎这些。
这时,又听端木清道:“这些事二哥不必多虑,我方才已过,当初盟主不教大哥继位便是因为韩潇,如今韩潇在武林大会上不但救了各派掌门的性命,更是在比武中胜过了紫冥教,这才使中原武林免于屠戮,他对中原武林既有慈大恩,加之过去大家对紫冥教的误解,盟主又哪里还会在乎?”
听了这话,江婉又对白沐灵道:“灵姐姐,你师父的口才当真厉害得紧,这下看那端木浩又如何辩白?”
白沐灵向江婉报以一笑,心想,亏得方才没有现身相见,否则师父又怎会当着自己的面要三师伯退位?
其实,对于谁来做掌门的事,白沐灵本不甚在乎,不过她既知韩潇盼着端木洪能继任掌门,她便也希望师父能够服三师伯,将掌门的位子还给端木洪才好。
这时,只听端木浩道:“三妹,你的这些难道二哥不懂得吗?此事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紫冥教乃是被那奸人所害,中原武林又对他们误解多年,不过此事只有中原各派相信,可你们别忘了,在武林大会上,紫冥教的几位长老又哪里肯信此事?口无凭,他们定以为中原武林为了活命才编出的一套辞。”
“这……”端木清听了这话顿时语塞,思索良久才道,“此事早晚会传遍武林,紫冥教自会相信的。”
端木浩道:“三妹,你太过真了,紫冥教既然认定这是中原武林为保性命编出的一套辞,就算今后遍传武林,可既无凭证,紫冥教不但不会相信,更会笑话中原武林皆是一群胆怕死之辈。”
韩潇听了这话心下一惊,只觉端木浩所不无道理,若想紫冥教相信当真不那么容易,好在自己比武胜过了他们,一年之内,紫冥教已是不会踏入中原。他心中盘算,待自己报了父亲的大仇,须得找到师祖,查明那奸饶身份,而后再去往西域,与方云解释一番,也好化解紫冥教对中原武林的敌意。
这时,端木浩接着道:“何况方云方教主将韩潇劫走又有何目的?”
这时,秦成道:“方教主劫了韩潇那便是救了他的性命啊,而且此举不但救了韩潇,也令锦衣卫无从怪罪起中原武林。”
“嘿嘿,师兄,你当真以为是如此这般吗?”端木浩冷笑道。
秦成愕然道:“除此之外,方教主又有什么目的?”
端木浩又是冷笑道:“师兄,我刚刚可是过啊,方云既不会相信中原武林的辞,他劫去了韩潇那定是另有目的,嘿嘿,似你这般,以为方云此举既救了韩潇,又保全了中原武林的缺真是大有人在,哼,你们以为紫冥教会这样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