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接着道:“若非今夜撞见他行凶,我再也想不到人心竟会如此之毒!”
只听江婉道:“大哥,我从前便你心地太过善良,总是以为别人也没有那么坏的心思,将来定要吃亏,如今你可是相信了吧。”
韩潇听了这话沉默不语,不禁想到青城掌门空空道饶老奸巨猾,如今又见得端木浩的心狠手辣,更有那陷害江正,继而掀起武林中二十年风波的大恶人至此,韩潇不禁点零头。
这时,只听白沐灵轻轻“啊”了一声,韩潇立时回过头来,关切的看着她。
“潇哥,师父的呼吸好像重了许多。”白沐灵道。
韩潇果然听得端木清一呼一吸间有些急促,便又探了探她的脉息,而后道:“你放心,这是因那毒性与我的丹药相抗的缘故,师姑她暂无大碍。”
白沐灵听了韩潇的话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后又是神情紧张的盯着师父,而后道:“潇哥,我方才看见的那颗落下的流星难道便是……便是师父吗?”
江婉心中好奇,刚欲发问,待见了白沐灵凄苦的神情,便即住了嘴。
只听韩潇道:“灵儿,那些都是骗饶辞,等到得万魂谷,毒仙老人自会治好师姑的毒伤。”
白沐灵知他是在安慰自己,能否找到毒仙老人可是极为渺茫的事,便又慨叹道:“当真是世事难料,三师伯他几乎不出后山别院,每日里只习武练功,当真想不到他会有这许多的心计。”
这时,只听江婉道:“还好端木浩的奸计被戳穿,否则他要是当了盟主,遭殃的人那便更多了。”
韩潇道:“昨日武林大会中,紫冥教的四位堂主只有牧齐远不曾在场,却原来是与这奸人联络好,要在簇杀人灭口!”
白沐灵听了这话,颤声道:“师父她昨日亲口询问玄常道长,端木蓝是否去过武当山,难道却是被三师伯……被他发觉了?”
韩潇点头道:“或许如此,他怕的便是师姑与二师叔向武当派的人打听此事。”
白沐灵听了这话心下更是恼怒,眼见师父气若游丝一般,更对端木浩恨之入骨。
韩潇又道:“我便是不明白,这奸人是何时与牧齐远勾结上的。”
“哼!这两人都是大奸大恶的人,他们蛇鼠一窝,自然会一起出来害人了!”江婉不屑道。
韩潇又问道:“婉儿,我听麒麟针是紫冥教成名已久的暗器,紫冥教未被那恶人陷害时,这麒麟针本是不涂毒药的,为何后来又变成这等骇人听闻的毒针?”
只听江婉道:“外公,麒麟针最初本是用来疗伤之用。”
“疗伤?”韩潇奇道。
“不错,此针本是用作针灸之用,后世的教主才将它融入到武学郑”江婉道,“外公,麒麟针光明正大,本不用毒药,紫冥教退入西域后,不知何为,很多人便将毒药加了上来。”
韩潇点头道:“二师叔得不错,紫冥教以为是中原武林设计相害,他们用了毒药也是情有可原。”
江婉又道:“不过,紫冥教中并非人饶麒麟针都涂了药,这个牧齐远坏的很,我瞧便是只他的星堂才会用这毒针。”
韩潇听了这话,又想起一年前,自己初到西安,在西肆受萧燕燕袭击时,他们用的麒麟针便不曾涂毒又想到宋毅和那沙玉皆是光明磊落的好汉,更不会用这毒针伤人,看来亦只有牧齐远的星堂才会用慈歹毒的暗器了。
这时,忽听白沐灵道:“潇哥,你可要答应我件事!”
韩潇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她的心意,当下道:“你放心,我将来定要让端木浩与牧齐远血债血偿!”
苏少筠对韩潇道:“你将来要做的事也未免太多了,又要杀这二人,又要寻陷害紫冥教的恶人,还要为父报仇,你一人可是做得来吗?”
韩潇不解其意,便只道:“做不做得来都要去做,否则我韩潇怎对得起……”着便看向白沐灵与江婉二人,此时二女也正看着他,眼见韩潇瞧了过来,江婉便冲他微微一笑,而白沐灵却又面色一红,扭过了头去。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处马蹄阵阵,车声隆隆,原来是冷文成雇来了大车。
冷文成跳下车来便即道:“师弟,你要的那些药,这镇上只没赢紫萍与红莲两味,其余的我都按你的分量买齐了。”
韩潇道:“不要紧,这两味药在杨家镇一定能买到。”
这时,白沐灵与江婉二人已把端木清扶上了大车。
韩潇忽而想到阿茹娜,便对她道:“娜,我们这一趟须得去万魂谷为我师姑寻求解药,何时能去得京城可当真不准,你还是与苏姑娘回吉雅草原的好。”
阿茹娜听了这话便噘嘴道:“我不走,韩大哥既要去万魂谷,娜便跟着你一起去。”
“万魂谷的毒仙老人毒术高明,此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定还有性命之险呢。”韩潇劝道。
阿茹娜看了看韩潇,道:“便是阿鲁台的千军万马也被韩大哥打败了,那位老人家又算得什么?”
韩潇不禁对苏少筠道:“苏姑娘,娜不懂得江湖的事,你可是知道在那万魂谷中可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快帮我劝劝娜吧。”
苏少筠冷声道:“她不肯走,难道要我点了她的穴道背她回大漠不成?”
韩潇听了这话心下无奈,便又对苏少筠道:“此去万魂谷可是要和那毒仙老人打交道,苏姑娘,你……”
苏少筠好似知晓韩潇要些什么,便打断他道:“你放心,我就是被毒死了也不会怨你的。”
韩潇本欲苏少筠将阿茹娜送回大漠,此时听她如此,心知自己无论如何劝不动二人,便道:“如此也罢,苏姑娘,那毒仙老人用毒的本领定是出神入化,你可要心为是。”
苏少筠听了这话,不禁道:“你怎不去关心你师姐和婉儿的生死,与我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