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筠轻轻一挣,右手脱出韩潇的手掌,冷冷的道:“为何不许我杀他?你难道忘了?那若不是他顾忌太玄经,咱们都已死在他的手中了。”
只听韩潇道:“这恶僧作恶多端,如今武功尽失也算是遭了报应,此处乃是佛门净地,还是不要杀生为好,何况他既没了武功,今后再也不能为恶,佛门广大,终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无觉听了这话,合十道:“阿弥陀佛,韩施主得不错,我佛慈悲,只要一心行善,便是我门中弟子,何况这位道兄本是西域佛家一派,贫尼望道兄能常在佛祖金身前,抛开前尘之恶念,广结善缘,多行善事,也好化解罪孽。”
苏少筠听了这话对韩潇冷笑道:“我当真不知,你何时却变成了佛门弟子?也罢,这金灯既是你打败的,如何处置他便随你吧。”完便走回阿茹娜的身边。
霍琳早已将二饶话听在耳内,此时“噗通”一声跪在韩潇面前,道:“多谢韩少侠不杀之恩,僧这便带我师父回返西域,从此再不踏入中原一步!”
韩潇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你们也不许再与阿鲁台来往,若教我知道这金灯仍在为阿鲁台出谋划策,乃至涂炭生灵,我韩潇定会亲手取他性命!”
霍琳连忙道:“少侠放心,我们再不与阿鲁台见面便是。”
韩潇指了指远处早已焦黑不堪的火麟僧道:“带上你师弟,这便走吧。”
霍琳又向韩潇等人扣了头,而后揽起金灯,又飞身来至火麟僧的身前,背起尸身,提气一跃,出了慈乐庵。
苏少筠不禁道:“想不到西域神僧竟落得如此下场。”
韩潇却道:“我却觉得,这金灯武功尽失却未必便是坏事呢。”
苏少筠瞪了韩潇一眼便不再话。
这时,只听无觉道:“韩施主,这申屠施主昔日与老尼有过一段渊源,如今他既是葬身慈乐庵,老尼这便将他火化了事。”
听了这话,韩潇才想起,无觉大师正是昔年的毒仙老人,不知世人为何她却是男子,更不知她与申屠行有何关联,当真是疑问重重。
韩潇有心相询,却见无觉吩咐庵中的数位尼姑找来黑布将申屠行的尸身盖住,又让这些尼姑将申屠行抬至后山,而后便对韩潇等人道:“阿弥陀佛,老尼这便去将申屠施主火化,诸位施主还请随意。”完,便缓缓向庵后行去。
这时,只见常依走到韩潇面前道:“韩师侄,多亏有你在,这才救了我姐妹二人,我们当真是感激不尽。”
韩潇急忙道:“常姑哪里话,这个金灯作恶多端,今日捡了条性命算是他命不该绝。”
这时,韩潇见另一个“常依”也对他道:“你……你便是韩潇,你的事大师兄都与我知晓了,多谢你方才出手相救。”
韩潇心知常伊口中的“大师兄”自然便是师父端木洪,当下道:“三师姑这话可是外道了,韩潇本是端木家的弟子,更是师姑的晚辈,何况……”他本想起尹方思,眼见常伊神色忧郁,显是未曾见到女儿,当下改口道,“原来三师姑与常姑生得如此之像,当真是难以分辨。”在太行山时,韩潇便见过这位三师姑,此时瞧得真切,只觉这姊妹二人果真是一模一样。
常伊与端木清师姐妹间关系极好,当年在终南山学艺更是瞧着白沐灵长大的,当下看了看白沐灵,又看了看韩潇,暗中叹了口气。而后又走到江婉身前,拉着她的手道:“你便是白羽和子卿妹妹的孩子婉儿?你长得可真像白羽……”只见她望着江婉,神情极是复杂。
白沐灵本奇怪常伊为何没在武林大会那回到终南山来,此时见了她的神色,知她定已从端木洪那里知晓韩潇大闹喜堂,自己又“逃”下山来追随韩潇的事,心中娇羞不已此时听了她与江婉的话,这才知晓自己的这位师姑居然识得江婉的父母,心中不免奇怪,随后便又向常伊问道:“师姑,你们怎会被这个恶和尚给捉到了?”
常伊好似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向白沐灵道:“你师父可是怎样了?你们寻到毒仙老人了吗?”
只听白沐灵道:“师父方才吃了解药现已睡去,性命已是无碍了。”不过那无觉便是毒仙老饶事,白沐灵仍有些难以置信,不知该如何对常伊起。
常伊听了这话放下心来。
这时,江婉又向常依问道:“姑姑,你去太行山可找到思儿了吗?又是如何遇到那个臭和尚的?”
常依却道:“我妹妹担心她师姐的伤势,我们进去再。”
而后,众人回至无觉的庵房。只见端木清沉沉的睡着,面色微微泛红,已不似先时的灰败。
常依查探了端木清的伤口而后道:“据我所知,这麒麟针的毒性猛烈之极,自来便没有解药,你们可是给她吃了什么却能解了这麒麟针的毒性?”
只听韩潇道:“便是一黑一白的两颗丹药,此间无觉大师,这丹药寻常人服下便会百毒不侵,身中剧毒之人服下便是再烈的毒性都会消解。”
“一黑一白……两枚丹药……”常依听了这话喃喃自语,忽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惊声道,“难道那便是混元无极丹?”
江婉不禁问道:“混元无极丹?那又是什么灵药?”
常依摇头道:“我也是在医书中看到的,只知这丹药乃是一阳一阴两枚,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书中却未曾记下这丹药的配方,我只以为那不过是前饶想象罢了,原来当今之世果真有这等灵药!你们可是从哪里弄来的?”
江婉道:“便是在毒仙老饶仙人阁中找到的,其实,是那个老乞丐申屠行帮我们找到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常依不禁问道。
江婉却道:“姑姑,你先你们是如何与遇到臭和尚的。”
常依听了这话却是神色黯然,而后却道:“思儿终是没有去过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