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三十七章(1 / 1)白云回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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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众人纷纷回到慈乐庵的后进院落休息。白沐灵与常伊久未见面,且此间经历如此多的事,两人自有许多话要。而姐姐常依也拉着江婉个没完,又不时的冲韩潇神秘的一笑,江婉见了有些害羞,便拉着她进了庵房。阿茹娜听不懂众人所,便与苏少筠一同回房安睡。而后,韩潇心知端木清定会在此住上许多时日,便同冷文成将那车夫打发回了终南山。

到得第二日午后,端木清这才缓缓的转醒。不过,她身子极为虚弱,还无法话,只清醒了片刻便又沉沉睡去。又过了三日,端木清这才恢复些精力,与徒儿白沐灵了些简单的话语。在此期间,常依在山中觅来许多草药,制成调养身躯的丹丸喂端木清服下,白沐灵每每见此,不禁对她十分感激,而常依却笑道:“你不用谢我,从你师父那论起,她是我妹妹的师姐,从韩潇那里论,你又是我侄儿的师姐,看在两位师姐的面上,我自然要调养好她的身子。”白沐灵听了这话却是面上一红。

到得第五日上,端木清精神渐复,已可缓缓的话,不过还未能下地走动。而端木清不问别事,只向白沐灵问起,那日秦成与端木浩是否为麒麟针射中?白沐灵这才明白,原来师父竟不知自己所受的毒伤乃是端木浩与牧齐远勾结所致!不禁流下泪来。她本想待师父身子大好之后再与她知,可耐不住端木清的逼问,便将当日的情形与此后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端木清听过这些,便即呆呆不语,而后又是泪流不止。白沐灵知道师父心中难过,却不知如何劝起,只好陪师父一同流着眼泪。

过了良久,端木清这才道:“二哥他当真是利欲熏心,为了掌门的位子竟不顾手足之情。”

白沐灵道:“他何止是利欲熏心,他如此对待师父,当真是人让而诛之!”

“你大师伯可是知道这些事了?”端木清又问道。

“三师姑她们已去过终南山,二师伯早已将这些告诉了大家,大师伯总算是当上了掌门。”白沐灵道。

端木清听了这话好似放下了心,缓缓的点零头,而后又道:“这一次多亏有韩潇在,否则师父早在终南山下便已死了哎,你你与婉儿姑娘都要和他去往京城,你今后可是如何打算的?”

白沐灵听了这话有些窘迫,便敷衍道:“灵儿只想帮他找到杀父的仇人……”

端木清听了却是叹了口气。

这时,只见常依姐妹推门而入。端木清见了师妹自然心中欢喜,又得知常依连日来为自己配制丹药,更是一番感激。

一月之后,端木清的毒伤终是痊愈。她虽知晓自己武功尽失,却好似未曾在意一般。

这一日,众人谢过无觉,便欲离开慈乐庵。白沐灵本以为师父定会与众人同去京城,可到得师父的房内,却见无觉也在。

待她问起师父何时启程时,只听端木清道:“灵儿,为师不去京城了。”

白沐灵没有明白,又道:“师父,您不去京城可是要灵儿陪您回山?”

端木清仍是摇了摇头。

白沐灵以为她要独自回往终南山,于是道:“师父,您身子刚刚复原,自己回山,灵儿怎能放心?莫不如让灵儿陪你回去。”

只听端木清道:“灵儿,为师已经想好,为师要在此间出家,从此了却凡尘,静修佛法。”

不知是白沐灵没能听清还是不敢相信,只听她道:“师父,您……您什么?”

端木清又缓缓的道:“为师已拜无觉大师为师,从此常侍佛祖身前,世间之事再与为师无关。”

端木清话音刚落,只见无觉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虽然念得极轻,可在白沐灵耳中便如一声炸雷般响亮!只见她晃了晃身子,道:“师父……您要出家……”

端木清点都道:“不错,无觉大师已为师取了法号,施主以后称我为无苦便可。”

这一声“施主”当真叫得白沐灵心肝剧烈,只见她眼泪夺眶而出,不禁哭喊道:“师父……您为什么要出家啊……您不要灵儿了吗……”

原来,这一月之中,端木清常到无觉的庵房中与她闲话,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时日一久,听得无觉口诵佛经,心中渐有所悟。她想到自己此番九死一生,对生死之界已是看得淡然,加之自己的亲哥哥端木浩做出这等六亲不认的事来,且父亲为了替江正报仇弄得神魂不清,险将各派掌门尽皆害死,这些更使她伤心难过,继而厌恶了武林间的尔虞我诈与争名夺利。由此,每日晚间,她准时来到无觉的房中,起初是听无觉诵经,而后便由无觉指点,自己也念起佛经来。十余日后,她更是从经文中顿悟佛理,便起了皈依佛门的念头,终是拜了无觉为师。

这时,只听无觉道:“阿弥陀佛,施主,尊师大彻大悟,参透生死,你该替她高兴才对,无欢无苦,无知无觉,所以无苦,才能除世间一切之苦。”

只见端木清亦是双手合十道:“多谢师父点化。”而后,又对白沐灵道,“施主,你这便去吧,我既已皈依佛门,从今以后,施主再不要来打扰我清修佛法,师父,请您动手吧。”

白沐灵心下一凛,正不知师父要无觉做些什么,猛然间,却见无觉拿出一把短的戒刀来,而后便轻轻向端木清的头发割去。

白沐灵大叫一声:“师父!”便跪在地上保住端木清的身躯哭诉道,“师父,灵儿不要师父出家!师父便是灵儿的娘,灵儿……”已是泣不成声。

端木清将她搀起,温言道:“师父悟了佛法,您该替我高兴才是。”

而后,无觉便又动手为端木清剃度。

白沐灵几乎是在泪眼朦胧中望着师父的根根长发洒落在地,那巧的戒刀好似在斩断自己与师父间的最后关联。她不禁想起自到大,师父对自己的照顾便如亲生母女一般。眼见师父的长发渐渐退去,白沐灵用力的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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