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巫九望着班如很无奈。
他想起的往事确是自己失信在先,暴躁的脾气也渐渐缓和下来。
“爸,我就是实话实说,你好好想想。”班如还在坚持。
巫九的妻子和儿子早就住进了城里,巫九放不下守了几十年的小镇,班如则是放不下爱了很久的李乘刚。
叶欢算是听明白了。
“九爷,我倒是好奇你给他提的是什么条件,非要三年他才能做到。”叶欢充满好奇。
“彩礼三万。这我做的不过分吧,因为李老爷子对我一家有救命之恩,多的我不说了,你去打听打听,现在城里那家闺女彩礼不是十万以上再加一套房。”
的确不多,叶欢点头。
“那我就不明白了,三万元你为什么需要三年时间,这倒让我觉的你的真爱有点廉价了。”叶欢盯着李乘刚。
李乘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爸,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班如询问巫九。
巫九赫然出声,说道:“你给我闭嘴,十年了,他要还呆在这白杨堡,连这个都走不出去,谈何给你幸福。”
班如瞬间语塞,的确如此。
“九爷,这又是怎么回事。”叶欢问道。
巫九看人眼睛狠毒,从叶欢第一步踏进白杨堡,他就清楚叶欢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李老爷子的一句话,屯如,遣如。乘马班如,匪宼婚媾;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切记。
今年刚好十年之期,他也在此守了十年。
李老爷子当时说过,十年贵人至,建候,乘刚也。
“两年前他父母先后病逝,我帮忙料理了后事,今年给他在城里寻了一份差事,可他倒好,就是不干,非要在此给父母守够三年孝期,你说,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守出个求。”巫九说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事孝三年,其心至贞。”叶欢若有所思地笑道:“巫九爷应该还有所隐瞒吧。”
巫九神色一紧,警惕地望着叶欢。
“此话怎讲?”
“李乘刚面相我观过,若不是在这黄沙中隐秘十年,纯土养之,恐怕早就金刚易折了,好在班如八字相合化解,才解了他十年这次大劫,这也难为李老爷子了,同样难为你巫九爷了。”叶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天道难违,岂是一朝一夕能斗破得了的,君子至健,当自强不息。此命身,当乾正化解。”
巫九大惊。
同样大惊的还有李乘刚,他哐的一下跪在地上。
十年前李老爷子仙逝前曾不止一遍和他说过,十年后遇到有人提及“乾正”二字的时候,必须跟他去,就是腿断了也要跟着去。
巫九眼眶中闪烁着泪水,一把抓住叶欢,激动地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我以为我等不到了,我还担心这孩子废了,要不我怎么可能冒着风险给他去找那份差事,也不会狠心拒绝她们二人的婚事了。”
十年不到,不可婚配,历历在目,声声入耳。
“我这里有份差事,我需要一个向导,李乘刚他秉性中厚,正好合适,不知巫九爷能否割爱?”叶欢说话的时候将李乘刚从地上扶起来。
“求之不得,感谢小友,这是他的荣幸,等他回来我就给她们两个置办酒席,到时候还要请小友你赏脸才是。”巫九心情大好,十年的宿愿一朝了结,他如何能不高兴。
班如也是喜极而泣,和李乘刚紧紧抱在了一起。
”九爷去安排吧,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巫九连连摇头,说道:“万万使不得,道上人给面子叫一声九爷,贵人您可不敢这么叫,不然就是折煞我了,叫我巫九就是了。”
叶欢点了点头。
客套几句后,巫九和李乘刚,班如出了房间,房门被关上了。
孤男寡女,气氛有点尴尬,在同个屋檐下叶欢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吴戊月崇拜地望着叶欢,不知什么时候,包着身体的被子散落在床上,贴身吊带衫将胸前汹涌的风光暴露殆尽。
“叶队,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吴戊月盯着叶欢眼神迷离地说道。
叶欢偷瞄吴戌月显眼的事业线,不知道该不该提醒。
提醒吧,对不起自己。
不提醒吧,对不起吴戌月。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吴戌月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其实,我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你知道吗?”
女人真奇怪,你不说我知道个屁,叶欢郁闷,恨不得在吴戌月屁股上拍几巴掌。
“不知道。”叶欢摇头。
“我想给你生猴子。”吴戌月语出惊人。
咕咚,叶欢喉结蠕动后将一个满足的口水咽进了肚子里。
做男人不容易,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各种妖媚女人横行的世界里,抓住自己心仪妖精的同时,还要时刻面对各种诱惑,预防自己被各种妖精抓走。
如果女人一生是经历一场涅槃,男人一生就是一场修行。
男人,或许就是“难”人的另一种写法,当然,好多女人也称男人为烂人。
“我不要猴子。”叶欢摇头,盯着吴戌月说道:“你走光了。”
吴戌月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说道:“我知道,反正别人看也是看,终究会被人看,你看就看了呗,要不,上来一起睡吧。”
吴戌月风骚起来比水蛇腰的舒默还要致命。
叶欢落荒而逃。
叶欢边走边想,特么你要让看倒是别穿呀,穿了还看个屁。
凉风吹,星辰熠。
叶欢关上门时还能听到吴戌月咯咯的笑声。
“其实有人给你生猴子,这是件好事情。”李泛兮披着一件风衣,在木质围栏边望着满天星辰,朝着叶欢说道。
叶欢挠了挠头,转换话题,说道:“明天还要赶路,你怎么还没睡?”
“这么热闹,我睡眠又轻,怎么睡得着。”李泛兮幽怨地说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叶欢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是一种暗示吗。
叶欢望着李泛兮,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