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制符,叶潇也不知成功率有多高,据书中记载,制符必须一气呵成,还要全神贯注,也不能有任何的断笔或者是停顿,因此成功率极低,哪怕是某些名家也不敢每一次都能成功!
整个过程,叶潇一直聚精会神,不敢有任何的走神或者是分心。
况且还是飞行符,这种符纸在制符中最为简单,当然,前提是已经学会之后。
红水粘在黄纸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奇怪图案,似道家某种神秘篆文,起笔落笔,就在叶潇画完最后一个步骤时,符纸突然灵光一闪,化为一团火苗烧了个尽光。
“这是……难道失败了?”
望着眼前一团黑色灰屑,叶潇苦笑,思索着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莫非是心境不够?又或者乃是符纸与红水的问题?
不甘心这般失败,叶潇又挥笔试了一次,还是和先前一样,当最后一笔完成之时,符纸又被烧光。
两次制符,两次失败,叶潇不服气,又将怀中制符术掏出,颇有死磕到底之意。
火红的太阳照射在梧桐色的肌肤上,叶潇不顾,依旧一遍遍的看着书中所记载内容,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身子猛然一震,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的所在。
“据书中隐晦记载,制符之前还要点三炷香拜神,莫非是自己忽略了这一步骤,这才导致失败?”
“可是制符为何还要点香?在哪之前不是已经拜过神了么?为何还有这样的要求?”摇了摇头,叶潇也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毕竟先人传下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
从腰间拿出储物袋,杂物师兄给过香蜡,一拍之下,从里面将其抓出,又点燃一堆火苗,三炷香被点燃了,被插在了地面。
由于先前已经失败,所以这一次叶潇不得不重新来过,对着还冒着白烟的香作了三个辑,紧接着又是闭眼,请神凝神,做完这一切,双眼豁然睁开,叶潇再度提笔。
提笔落笔,直至符纸的最后一部分叶潇都没有漏下半点,随着小手抬起的一瞬间,符纸从上往下散发着白光,白光一闪即过,只剩下一道神秘图形在闪烁。
这道光束闪烁完毕,黄纸也变了颜色,由先前黄色瞬间一变,此刻红光闪烁,成了耀眼红色。
叶潇对着符纸看了半天,也不知是否已经成功,干脆拿在手中准备好好揣摩一翻。
制好的符纸和红纸相比,此刻没有多大区别,唯一的不同乃是上面多了一个神秘图案。
“这是……莫非又失败了?”看了半天,叶潇也没底,索性往大腿一拍,突然间符纸像是融入了身体一样,大腿位置闪烁着精光,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
叶潇又怕又喜,喜的乃是这足以说明制符已经成功,至于怕,自然是担心符纸失效之后会从天上掉下去摔死!
飞在半空中,叶潇努力控制身体,原本摇摇晃晃,经过几个喘息间之后,竟然平稳了许多,借着这个机会,不断在南天宗后山天空来回飞动。
“看,那是哪路神仙,竟然不用法器也可飞行!”南天宗广场,有弟子在惊呼,同时眼露羡慕之色。
“谁知道?毕竟赵国修炼者太多,更何况还有别国修士!”
在这瞬间,飞在虚空的叶潇已经引起了众多修士注意,哪怕是南天宗方圆之外的散修,此刻也注意到了。
上空的叶潇,此刻像是一只黑色大鸟,他的动作缓慢且显得笨拙,但还是有模有样的不停在天空翱翔。
宋大柱呆呆的看着天上的身影,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容貌,只得露出一脸鄙夷以及不屑。
“老夫十岁开始修炼,十五岁练气一层,三十岁筑基,你个小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骄傲?”
尘风也是站在大殿外看向头顶,以他的修为,想要凭空飞行自是容易,然而放眼整个南天宗,恐怕除了他与宋大柱之外,再无他人了。
“宋师弟!”他衣袖一甩,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长虹,瞬间来到宋大柱身前,人形逐渐露出,“宋师弟,南天宗从未有弟子可凭空飞行,莫非是有人借助飞行符纸?”
“飞行符纸?尘师兄,我南天宗没有飞行符纸,老祖宗所留下的攻击符纸也不多,只有嫡传弟子才有,况且制符术无人能修炼成功,如果是南天宗弟子,可能性不大,对于上空那人,对方修为只有练气一层,莫非是外宗之人前来?”宋大柱狠狠的看向虚空,他万万不会想到,此人竟然是自己的徒弟!
“外宗之人?”尘风微眯着眸子,面目逐渐变得严峻,莫非是东西北三宗来人了?这三个宗主修为要比自己高,他们岂有找这等修为之人前来?
“尘师兄,既然此人来路不明,那我便去会会他!”
话音落下,宋大柱脚底突然升起金色大葫芦,金光闪闪,载着他飞上了天,往叶潇而去。
半空中,还在来回飞行的叶潇此刻注意到了一个黑影往自己而来,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他猛的往下方降去,几个喘息间便已双脚落地,踩在泥土上。
上空,宋大柱突然发现此人不见了,他并没有极速落下,而是踏着金色葫芦左右扫视,企图找出对方行踪。
“该死的,人哪去了?”他嘴中咒骂,心想要不是歹人,岂有逃窜的道理?
而下方,叶潇大气都不敢多喘,虽说没做坏事,然而此刻的他还是不愿让宋大柱发现。
头顶上空,宋大柱寻觅无果,再次狠狠扫过之后,不甘心的原路返回,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
“呼哧!”
叶潇瘫坐在地上,脸色渐渐缓和不少,王胖见到这样的一幕,急忙上前道:“叶潇,你竟然……你竟然学会了制符?”
“你要是努力一些日子,你也能办到!”
从地面站起,天空中那道黑影已经不见,叶潇大步走向果树。
在后山待了半天,待夕阳快要落山时,二人此时也缓缓下山,来到南天宗广场时,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不少内门弟子,人群最中,此刻有几名穿着黄色长袍的老者,他们手持法器,一脸怒容的扫过四方,在他们脚底,还有几名弟子生死不知的倒在血泊中。
这三人气度轩昂,有着三尺胡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般的感觉,很像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了。
这一幕,叶潇不知怎么回事,但见此情况,也知不是什么好事,地上几人,或许正是被他们所打倒。
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双目扫过四周,突然冷喝一声,传音道:“南天宗真是好大的威风,我东西北三宗宗主前来,也不出来跪迎,莫非真当我们不存在不可?”
这道讥讽声落下,南天宗大殿内,有几道残影从房中冲出,来到此地落下时,立即化作人形,是尘风与宋大柱二人。
二人身旁,还跟有两名嫡传弟子,乃是练气九层,与筑基一步之遥!
宋大柱蹲下身俯看地面受伤弟子,他们伤的太严重了,五脏受到严重撞击,此刻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尘师兄,这几人已经没命了!”他一声叹息,原本打算冲出的身子,在见到这三名黄衣老者的修为之后,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尘风面无血色,他双眼扫过东西北三宗宗主,脸上怒气更重了。
“三位宗主,我南天宗与你们三宗做了数百年邻居,今日不知为何来我宗门破坏,还杀我弟子,你们此举究竟所谓何意?”
尘风身旁的两个嫡传弟子,此刻也是怒气冲天,颇有随时都有出手的打算!
东西北三位老祖中,北天宗宗主缓步走出,有力的大手一捋胡须,脸上有着不屑的神色,冷漠的道:“所为何意?南天宗莫非还在装糊涂?我东西北三宗,每月底会来借一些物品,莫非贵宗把此事忘了不可?”
他这话音落下,使得叶潇身旁有弟子怒道:“这三个宗门实在太过分了,说是借物品,可态度太过于嚣张,不如说他们前来勒索更为合适!”
“不错,这个南天宗也太过于窝囊了吧,老子来这里是修行做神仙的,不是来受气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到别的宗门呢!”
听得旁边的交谈,叶潇心道,这个南天宗也并非表面那般风光,尤其是附近三个宗门的欺压,南天宗莫非就不敢反抗么?
“哇呀呀,北天宗不要欺人太甚!”宋大柱咬牙切齿,脸上更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咆哮道:“我南天宗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为何每月要前来勒索?难不成真当我们无人了不可?”
“不错!”内门弟子之中,马姓弟子一挥法器,不甘的望向对方,“师父,从今日起,我南天宗不必看任何人脸色,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附近的一个个内门弟子,此刻也是纷纷呐喊助威,来到南天宗虽说有干不完的农活,可也给了他们一个栖身之所,此刻不争馒头争口气!
叶潇与王胖也是跟着吼了几嗓子,来到南天宗半月,二人早已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