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法器放入储物袋,叶潇转身离去,前方不远,王胖咋咋呼呼跑了过来,用手指着南天宗广场道:“叶潇,有热闹看了,刚才我见到东西北三宗宗主此刻领着弟子已经去到南天宗广场,依我看估计又要勒索了!”
又来了?
叶潇感觉南天宗很悲催,被三个宗门欺负了上百年还不敢反抗,莫非对方真的这么厉害?
更重要的是,待会尘风与宋大柱或许要问到关于果子被盗一事,若是这三个宗门不承认,那后果将变得很严重。
“小胖,既然这三个宗门的人已经到来,那你我二人也去看看热闹,顺便看看这回他们又要索取何物!”
二人回转过身,沿着崎岖山路,往山下走去。
山下南天宗广场,此刻早已聚拢了不少南天宗与东西北三宗的人,那熙熙攘攘的交谈声汇聚起来,往四面八方扩去,传到了很远的位置。
人群的最中心,上次所前来的三位老祖,此刻再度出现,三人穿着不同颜色衣衫,身后站有三名弟子,乃三人徒儿。
就在这些人脚下,此刻有几名南天宗弟子倒在血泊中,他们胸口出现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鲜血流了一地,很显然是活不成了。
叶潇望去,这些人胸口乃是致命伤,伤口一致,很显然出自一人之手,六人之中,不知谁是凶手。
南天宗的这些弟子,此刻也是个个露出惊恐之感,本想快速逃离,只见得东天宗宗主一声厉喝道:“谁敢大步离去,地上几人便是最终下场!”
“他奶奶的,南天宗这是怎么了?有弟子被杀不管不问不说,反而还吓得不敢出现,这像什么话?”有人在低声咒骂。
他身旁一人也是小声道:“老子做了南天宗数年内门弟子,这每隔一月便有人前来勒索,真是气死人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做个凡人来的强,除了会生老病死之外,至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
这叫骂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好长一会儿。
来到附近,叶潇还没挤进人群,就听到东天宗宗主那讥讽的话音再度传来,声音粗狂无比,在广场回荡。
“南天宗宗主可在?我东西北三宗再次前来,莫非不敢出来见人不可?”
声音落下之后,终于有几道红光从大殿之中飞了出来,随即来到人群上空显露人形,下方,不由自主的腾出了一片空旷之地,几道人形落到地面,露出真容。
是尘风与宋大柱,还有他的嫡传弟子马炎与冯成,四人来到人群最中心位置,目光扫过东西北三宗时,随即停留在了地上几具尸体上。
马姓弟子上去看了一眼,用手一摸鼻孔,立即道:“师父师叔,这几人已经死去多时!”
“哇呀呀!”
宋大柱听的此言,他脸上抽了几下,强忍怒气道:“东西北三宗,你三个宗门莫要欺人太甚,我南天宗究竟如何得罪与你们?为何要屠我弟子?”
这三位宗主脸上不仅没有歉意,反而露出淡淡的笑意,其中西宗主笑道:“宋长老,我三宗前来,你南天宗弟子出言不逊,莫非不该出手教训教训?老夫弟子只是出手重了些,不小心取了他们性命,你至于这般怒火?”
他如此一说,宋大柱更怒了,正欲动手讨个说法,尘风这时大步走出道:“西宗主,我南天宗弟子虽有粗鲁,但终有原因,你这般杀人,莫非真的想与我南天宗撕开脸皮不可?”
北宗主直接就笑出了声,手袖一甩,回道:“尘风,我三宗早与你们撕破脸皮,数百年来,不一直是这般?”
他这话,无疑狠狠打脸南天宗,原本就怒火攻心的尘风,此刻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眸子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北宗主,你们三个宗门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南天宗实力虽不如你们,但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
宋大柱也是狰狞着脸道:“不错,你们三个宗门数日前盗我南天宗果子,此事过了也就罢了,谁知今日杀我弟子,这恶口恶气,老夫忍不下去了!”
宋大柱觉得,好驴就应该死在磨边,南天宗弟子哪怕要死,也是死于自己与尘风之手。
他这质问声,令北宗主头颅一仰,不屑的道:“我北天宗做事光明磊落,可以明抢,为何要偷偷摸摸?一句话,我北天宗没有盗你果子!”
西宗主也是冷声道:“我宗门做事虽不是光明磊落,但还不至于做这苟且之事,宋长老,你这冤枉我西天宗不愿背!”
东宗主直接一声咆哮,挺胸道:“南天宗真的衰落到要栽赃陷害了么?你的果子被盗,我东天宗没有参与,不管你信不信!”
三个宗主的话语落下,使得叶潇与王胖脸色坠变,二人心想完蛋了,这回南天宗定要彻查,万一被发现乃自己所为,后果极其严重。
尘风与宋大柱心道,以东西北三宗平时做事看来,似乎不像是假话,况且以他们实力也犯不着偷偷摸摸。
刹那间,他们二人心头像是燃烧起来了般,南天宗竟然出了贼,家贼!
盗窃别的宗门也就不说了,毕竟那是自凭本事,可盗窃自己算什么?能耐盗东西北三宗去。
叶潇与王胖二人的模样,很快就浮现在尘风与宋大柱脑中,此二人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待今日事情解决之后,南天宗所有弟子严格盘问!
脸上所涌现的怒火消散了些许,尘风望向对面三个宗主,态度好转了许多。
“东西北三宗主,我南天宗技不如人是事实,今日你们来了恐怕也是白搭,且不管你们要甚,我宗门一概没有,同时,你杀我弟子一事,决不能这般算了!”
马姓弟子二人,此刻法器已经紧握在手,尘风只要一声令下,他们立即冲出。
东宗主此刻不怒反笑,一头白发如白纸,垂到了双肩处,此刻笑道:“既然南天宗如此的有底气,那不如我们四个宗门比试比试如何?”
“怎么个比试法?”宋大柱心头开始胆怯,但还处于强忍镇定中。
南天宗所有弟子,此刻也是望向了对方,今日看来有大事要发生了,死几个弟子都是小事,说不定还有灭宗的可能。
叶潇死死的望着对方,东宗主身后所站立弟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孔较为俊朗,穿着黑衣,手中持有一柄黑色大斧,上面有一条纹路清晰可见,估计不凡。
东宗主顿了顿一清喉咙,转身看向自己弟子道:“老夫有一不争气弟子,修为乃筑基初期,三局两胜,只要贵宗弟子之中有人能击败他,那我东天宗就此离去,并且永不前来,如何?”
他这话骄傲而自大,叶潇心道,若不是有着绝对把握,此刻怎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有更多的南天宗弟子此刻脸露凶意,被如此瞧不起,这不是第一次次了。
尘风立即就来了精神,自己也有筑基初期嫡传弟子,若是属实,今日这场危机就可解除。
他大声询问道:“东宗主,你这话是否属实?我南天宗若是侥幸胜下,你确定日后再不前来?”
“老夫说话一言九鼎!”
尘风放下心来,望着马姓弟子道:“马炎,既然如此,那第一场比试就你去会会对方,记住,比武切磋有输有赢,在有生命危险之时,你大可放弃,我南天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师父!”
马炎大步走出,四周南天宗弟子自动让开,为二人留出一片空地。
南天宗的这些弟子,此刻开始激动了,长期受气的他们发现尘风竟然有了骨气,今日竟敢与东西北三宗叫板,此刻也是出声助威。
“马师兄加油!”
叶潇望着他,在宝塔时他们二人并没有与刘海龙那般欺压自己,此刻对他们印象不错。
东宗主也是望着自己徒儿道:“张狂,既然南天宗不相信你实力,那就去吧,记住了比武切磋有死伤很正常!”
他这话,无疑让尘风心头一紧,心道马炎有生命危险时,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他性命。
“是!”
张狂大步走出,来到空地时鄙夷的扫过马炎,冷哼道:“猖狂的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就来会会你,记住了杀你的人叫张狂,嚣张的张,猖狂的狂!”
说罢,他有力的大脚一踩地面,紧接着身体垂直冲出,大斧高举时,有真气在涌动,发出璀璨的光,金光闪闪。
马炎不惧,他手中法器挥起,紧接着也是俯冲着过去,宛如一条蟒蛇,身子无比灵活。
“铛!”
当两柄法器在虚空碰撞时,张狂原地不动,马炎的身子则倒退数步,他的法器化作数道残渣,就这般毁于一旦。
而紧握法器的右手,被这股力道震的酸麻,内心颇为震撼。
二人修为相等,而实力却是有着不小差距,法器上,张狂也是略胜马炎一筹,差距就此拉开。
宋大柱嘀咕道:“完了完了,马炎法器已被毁,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定然会败北,我南天宗真的要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