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缠绕得自己很死,王根基索性不动了。他闭上眼睛,不去理会那棵树,就让自己,一辈子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度过吧。
他进入冥想宇宙,像上次鹰墙一样,自顾自进行自己的修行,若是在龙城时,自己能再强一些,会不会,龙城就不会被红月屠城。
随着冥想宇宙的深入,眼前渐渐出现了不曾见过的景象,他深深地被这些奇妙的景象吸引着,似乎,这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
沈二,剩下的黑风七骑。
他不想见到那些空缺,那些总是让他想起龙城惨烈一战的空缺。以后,只准取别魂性命,决不可再折一魂,他吩咐剩下的黑风骑士。于是,他将黑风十二骑的名头,改成了夺魂七刀。
第一刀美衣,第二刀小川,第三刀樊刚,第四刀风问,第五刀风陌,第六刀风知然,第七刀银波。
沈二的噬魂后的第一战,在策略之下非常顺利,他噬魂在手,实力大增,击败一九阶的鹦鹉大副,一只海盗船上的鹦鹉,在核弹袭击时,刚好在岛国附近进行掠夺。这保鹦鹉生前总是被水手呼来唤去,怨气极深,故而变成了九阶污染者。
在击败鹦鹉大副后,噬魂将其转换成幽灵,并收录其中。
第二战,收录一九阶的辐射实验者,他生前被抓起来做各作辐射实验,最终却没曾想,那些拿他做实验的人,最终被核弹爆炸辐射至死。
第三战,亦是顺利,沈二收录了一鲨鱼精。
“根哥传来消息,冥帝开启红月,毁掉了整个龙城。”风知然道。
原来是王根基在离开龙城里,给沈二传了消息,怕他担心。
“那他们人呢?”沈二问道。
“说是去寻找新的根据地了。”风知然回答说。
沈二叹了叹,还好他没事。他枕着噬魂,慢慢睡去……
丽丽……
“丽丽,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惊喜道,这个他寻了千百回的人儿。此刻,就在他面前,就在这春日暖阳下,在这春风和煦里,嫩绿的草芽儿混合着阳光的香气,微风吹来,带起了一片爱闹的蒲公英……
“丽丽……”
他望着,那个站在花儿丛中的女子,熟悉的影子,和花儿一样,散发着芬芳。丽丽慢慢回过头来,轻声道:“你来啦。”
熟悉的声音震痛了他的神经,他痴痴的望着她,望着这个日思夜想的姑娘,这个青丝不变,容颜不改的姑娘。
“我来了。”
“那你,还会再离我而去吗?”丽丽问。
“不,再也不了,我瑞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蠢事。”沈二道。
“那不是蠢事,我不是好好的吗。”丽丽道。
沈二沉浸在温暖之中,怀中的丽丽,再也不要,再也不要跟你分开。
“好啦,你到底,还要抱多久。”丽丽道。
“我……我……我要一直抱着,一刻也不分开。”沈二道。
“可是,我还有许多地方在带你去呢。”丽丽道。
“去哪里?我哪里也不想去,有你在,就足够了。”沈二道。
丽丽从沈二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她拉起沈二的手,踏着柔软的草地,走过那片花园,走过那一片片芬芳。
“我在这里,等了你七个春天,七个夏天,七个冬天,七个秋天。”丽丽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这里又是哪里?”沈二问道。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
丽丽拉着沈二的手,跨过一条小溪,小溪的水刚刚没脚,十分清澈,踩在其中,清爽无比。他们翻过一个山坡,丽丽嬉笑着,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笑过。
山坡的另一边,有一座小木屋,小屋四周,同样是花丛围绕。
丽丽拉着沈二小跑过去,她一边跑着,一边顺道:“你快来!”
“这是我的秋千,这是我的小皮毯,这是我的花儿,”丽丽加快了语速,“她们,也在这里,陪我等了你七个春天,七个夏天,七个冬天,七个秋天。”
丽丽说完,坐了秋千荡了起来。
“丽丽,你跟我走吧,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沈二道。
“可是,可是我不能。”丽丽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她的眼里,开始泛出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沈二抓住丽丽的手。
丽丽呜咽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声,直到大声哭了出来。她哭喊道:“我只能,在这时等你七个春天,七个夏天,七个冬天,七个秋天……”
她说完,哭得更厉害了。
“可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温暖的太阳褪去,与之替换的,是月光。一条直线,将日与月分开,那条线,在丽丽的身后,渐渐往丽丽逼近,直到超过了丽丽,和她的秋千。
“来找我……”丽丽在黑暗的一边叫到。
那条分界线,将天地分成两半,将丽丽和沈二分在两边。
沈二疯狂的往那黑暗扑去,却如论如何,也闯不过去,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丽丽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
丽丽所在的一边,月亮升了起来,沈二借着月光,看到了丽丽的景象。
秋千在,花草也在,小皮毯亦在,唯独,活泼可爱、漂亮温柔的丽丽,化成了一樽再也出不能动的白玉雕像。
沈二抵挡着那条分界线,深怕它再过来。那条线似乎也很听话,只是在沈二的脚边,再也不往他这边移动一步。
天空一分为二,一边是太阳,一边是月亮大地一分为二,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情侣也一分为二,一边是思念,一边是思念。
沈二呆坐着,他迟迟不离开,也不会离开,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哪怕是化成玉像,也愿意,等七个春天,七个夏天,七个冬天,七个秋天。等她活过来,等她跟自己说话,哪怕三句,两句,一句等她牵自己的手,再走过青草,走过小溪,走过花香……
月光洒下,丽丽是如此安详,安详得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银色泛起,又起了几丝泪光,她也是,在思念着我吗?
时之间隙,七个春秋,七个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