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大哥几个月前拜了把子,义结金兰,自然就是你二叔了!”鱼飞微笑看着柳莺,“不知者不罪,你不知道我也不怪你,柳大哥估计是忘了告诉你了。”
“啊?”柳莺吃惊的红唇微张,不可思议的道,“我爹和你结拜?你才多大?”
看来自己这个二叔的年龄太小确实是个问题,鱼飞此时觉得自己要是有一把胡子多好!他正想是不是把自己的年龄说成十八岁,旁边已经有人不耐烦了。
一边的黄费冷笑道:“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今日我们哥四个来可不是听你们叔叔侄女闲话家常的。我们也不会放过暗算我们兄弟的人。”
黄费掀起了身上裹着的铁披风,从怀里掏出了一双银丝闪闪,指头尖处镶嵌着“铁指甲”的金属手套戴在手上,看样子他是相信鱼飞的话了。义结金兰,成为生死与共的兄弟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是一件不容轻视的事情,一般是没有人拿这个来开玩笑的。他们四人就是结拜兄弟,而且感情一直不错,是江湖上少有的不以武功,而是以年龄论大小的异性兄弟。
莫步德这时已经查看完了“小”周彤的伤势,将周彤小心的从雪坑里抱了出来,平放在一旁。
“大哥,四弟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不过身上的骨头断了许多,恐怕内伤也很重!”莫步德眼含怒火,站起身子对包不扁说道。
包不扁看向鱼飞,脸色阴沉的道:“旧恨未了,今日又添了新仇,想不到柳深旗还有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结拜兄弟。小子!你的行径真是无耻,竟然偷袭我的四弟,将他打成了重伤,今日你也休想脱身!”
鱼飞嘴角一撇道:“论起无耻,怎么也比不上你们要抢我大侄女的行为。你们那个淫贼四弟我看着很不顺眼,就这样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只好让他变成一个扁蛤蟆。”
柳莺听到“扁蛤蟆”这样的词,再看看周彤如今像一张大饼一样躺着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顿觉十分的解气。
包不扁三人闻言顿时又羞又怒。
莫步德一声怒喝:“休要呈口舌之利!是汉子就和我一斗,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莫步德手中虎头刀举过头顶,就要合身扑向鱼飞,却被一只银丝闪闪,指头尖处镶嵌着“铁指甲”的金属手套拦住了。
黄费狠厉地道:“二哥你和大哥一起收拾前面那一对男女。此人交给我来对付,我要拆了他的骨头,替四弟先讨回一些利息。”他身上披着铁羽披风,手上套着带尖刺的银丝手套,可算是武装到了手指头,看来黄费“铁鸡”的名头就是来自于他特殊的武功和装备。
嘴里虽然说得凶狠,黄费心里对于鱼飞可是没有半点轻视,鱼飞的惊艳出场方式让黄费提高了警觉,才将他刚才一直没有使用的银丝手套戴上了。
鱼飞对着黄费勾了勾手指,轻笑道:“看来你要来真格的了,铁公鸡,上来吧,不要客气。”
“看我不撕烂了你!”
在黄费充满杀机话语中,他猛地身形狂飙而出,“呼”一片疾风里,快如闪电到了鱼飞面前,右手探处,直向着鱼飞的面门抓去。
鱼飞早有准备,使出咏春桥手“啪”地用前手臂格挡开,黄费却是趁隙进击,双手齐出,如一对鹰爪扣向鱼飞双肩。鱼飞利用咏春的短促快捷桥手打法,双手前臂在一触之下,震开了黄费的这式和鹰爪功类似的招式,陡然一侧身跨出半步,右手四指并拢,“指戳”直击黄费左眼。
黄费急收右手平掌一挡,这一击戳在了黄费挡在面前的铁手掌心上,黄费五指一握想要抓住鱼飞的手指,鱼飞一击不中却已经收指化为拳,再度击向黄费面门。
黄费在挡住了鱼飞的指戳后却没能抓住鱼飞手指,鱼飞的拳头又到,他猛然间一蹲身,身体一矮躲过了鱼飞疾攻面门的拳头,以右足为圆心骤然间身体转了半周。
“呼啦啦”黄费身上的铁披风在这一转中扇起了一阵子疾风,地上刮起了一片雪粉,锋利的铁羽披风边缘如刀刃一样横切向鱼飞的腰部。
“我次噢!”鱼飞嘴里惊呼,人原地蹦起,空中连环两脚踢向黄费脑袋。黄费没想到鱼飞反应如此迅速,披风才挥出,鱼飞的大脚已经到了头顶,只好横臂一挡。
“嘭嘭”两脚踢在黄费的右臂上,黄费向后挫出两步,鱼飞一个倒空翻落在了四米外。黄费一声冷笑道:“好腿法!”身形一展又飞扑而出,双爪一前一后,如飞鹰扑兔一样再次冲向鱼飞
“这也能算是好腿法?”鱼飞心里暗忖,不过转念一想,在龙武大地擅长手上功夫的人都很少,更何况是腿法了!也难怪了,人们见到一些稀奇少见的东西都会觉得要比常见的好一些。
鱼飞来到龙武大地经历数战,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身法快速如风,擅长近身格斗对手。这让鱼飞一时性起,想要看一看这类龙武大地为数稀少的武者在近身格斗上的表现,就与黄费以拳脚相搏。
在旁人眼里,两个人都是非主流的武学,黄费用的是铁羽披风和银丝利爪手套,鱼飞则是拳脚飞舞。两个飞腾纵跃的身影你来我往,都是身形敏捷,招法多变,两人越打越快,让旁观的人眼花缭乱。
莫步德已经走回了包不扁身旁站定,他们两人看着三弟与鱼飞的过招,面色渐渐变得焦灼不安。两人都没有想到鱼飞和黄费动起手来一点都不落下风。他们都心里清楚,兄弟四人中,以黄费武功最奇,战力最强,眼下与对方交手却胜负难料,万一要是输了等鱼飞腾出手来,再加上那个刀法凌厉的邵平和还能动手的柳莺,今日他们就要栽到这里!如果趁着那边胜负未分,先收拾下邵平和柳莺两人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一撞之下,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也不再多话,一人提刀,一人扛着铜板凳冲向邵平和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