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器想不通,后来觉得,有得有偿,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这样才避免麻烦。
所以,他跟上唐明儿,问道:“唐小姐,我能不能先交齐一个月的,不然每天数来数去的,你也麻烦,我也累。”
这一次,轮到唐明儿愣了,你这小子,这是真上道,还是这辈子都很难上道了啊。
你有钱是不是,好,你有钱我就收,我和钱没有仇恨,我爱他们。
唐明儿一伸手,接过云器塞过来的荷包,这一次她没有数,一个这样的人,你还会觉得他骗你?
没必要。
等他们跟着进了里院之后,唐明儿有点生气了,指着正在打砸破坏的苟距道:“狗子,你个败家玩意儿,我哥让你砸的是牌匾,你这会儿怎么把这些都砸了,能不能别败家,你知道这么一座大院子,能卖多少钱么?很多人买的。”
苟距一听,停下挥舞的长枪,一步跨越到唐明儿面前,“小姑奶奶,您要是能卖出去,我就不砸了,”
唐明儿道:“肯定能卖,你就给我省点心吧,不然,这院子都拦了,还要花钱修,你不知道赚钱有多么的不容易么?”
苟距低头,他明白,确实如此。
“其实挺简单的。”
云器这时候走上来,刚要继续说话。
就看到唐明儿转过头,恶狠狠的道:“你给我闭嘴。”
云器果然捂住嘴巴,没有继续说话。
他也享不通,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变成了母老虎,可怕,很可怕,比家里的大姐还要可怕。
远离一点就对了,保命要紧。
唐临没有转身,说道:“听明儿的,我刚才输过了,这个王府好像是十进十出诶。”
苟距一个跨越,瞬间来到自家老爷身边,:“老爷,那咱们就自己留着住?”
“先把这里的蛀虫,清理干净。”
唐临说完,继续往里走,周围遇到的王府守卫,一个都不敢上前。
毕竟他们刚才已经上过一次,还没等近到人家的身,就已经被一道流光打的人仰马翻了,就这样的差距,他们是不敢在上前了。
“供奉老爷们,怎么还没来?”
“再不来,王府都要被人拆个精光了。”
守卫们非常害怕了,供奉老爷们不来,那他们就要去送死,不然,再往里面进,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在王府有个规矩,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守卫,只能在王府外围和第九围院子活动。
下面一扇通往第八院的门,他们就是碰都不能碰,那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但,你要是放人进去,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苟距一声大吼,爆裂纷飞的灵韵随着长枪一次次的落下,第八道院门,眼看着就要被他一枪砸烂。
这时候,院门打开,在里面走出来一位白衣中年男子,他双手放在背后,面色平淡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擅长王府,死路一条。”
人虽然没有表情,但说话确实非常的流畅,不是一个话少的人。
“是常供奉老爷,他来就好了。”
“常供奉,快杀了他们这几个人,他们擅闯王府不说,还砸烂了咱们王府的前门牌匾。”
已经心里直突突的守卫们,见到常在常供奉露面的那一瞬间,他们揪着的心算是送了一松。
只不过,常在并没有理会他们,盯着唐临道:“束手就擒,还是死?”
唐临挥手,苟距一枪落下。
谁跟你废话啊,我们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啊,束手就擒?你怕是想多了。
苟距看到这个院子门头,还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万古长青四个鎏金大字。
呼!
长枪挥舞,巨大的灵韵风暴,将周围的空气都震颤的猎猎作响。
白衣人常在面无表情,双手已经从背后转到身前,双手捏决的瞬间,两道金光在其身后骤然炸裂,每一道金光落地,都是一位身着黑铁战甲的战将,他们高大的身影,在流光中显得异常威武。
“苟距,你要用点力才行。”
唐临看着白衣人常在直接用出了神通,而且一次还是两个,他这样做,足矣可见对苟距的重视,不甘轻敌。
苟距咧嘴点头,身形瞬间猛涨到几丈高大,身上的白色布衫,早就不知隐到哪里,换成的是一副闪着金光的甲胄。
他的脸也不在充满童真,而是一个满是杀气的小伙子。
唐临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苟距这小子,最近还是挺勤奋的啊,把他的神通又加强了。
站在稍后一天的躺明儿,指着苟距道:“狗子,大人就行,别破坏了我的这些房屋院墙,不然修整起来,还是要花钱的,而且,还是你的钱。”
她这么一说,苟距心颤了一下,我哪有什么钱啊,穷的都已经对付过日子啦。
唐临没搭理两人贫嘴,自顾自的继续向前走。
与苟距对战的常在,没有理会唐临,就算他想,此时也不能分身。
唐临轻轻推开院门,门后站着一个方阵的兵士。
这些兵士,与外面的那些人有所不同,身上的甲胄更华丽,精气神更加充足。
唐临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些人都是修行者。
最高的修为在三境巅峰,最低也是二境巅峰,虽是都能入三境。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里面的那个王爷,有多么不好对付了。
不过,唐临觉得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契机。
唐临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动作,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在他背后的苟距,长枪已经破开了常在的护身结界,紧跟着一枪戳入对方的胸膛。
常在口中呕血,脸色依旧平淡,就是死,也要死得没有任何情感。
这就是他,一个冷血无情,万事皆与我无关,我与万事也无关的模样。
唐临头也没回,“苟距,快点,前面的路堵了。”
“得令!”
此时,身形巨大的苟距转过身,直接抬脚迈过院墙。
在他落脚的时候,那些当着唐临去路的人,有些还坚持着,有些则四散奔逃。
这一叫下去,死是必然的,不死的一辈子都有阴影。
那些侥幸活下来,躲在角落里抱着发抖的普通守卫,颤颤巍巍的道:“常供奉死了,而且死的更轻飘。”
“那接货不是人,是战神啊。”